安格給寧臨風和殷若雪選的是莊園里最為偏遠的一棟小樓,這里來往的僕人最少,只有偶爾會有女僕前來打掃,相對而言比較清幽,對殷若雪修煉也有好處。
只是沒想到,漢娜夫人對他們兩人不可謂不重視。他們剛剛搬進這里,漢娜夫人就帶著五六個身體健壯的女僕過來,說是來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她自己則不著邊際的和殷若雪說些有的沒的,試圖跟兩人拉近關系。
同為女人,又同是母親,肯定有很多話題可聊。漢娜夫人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安格一個小丫頭再能說會道,能比的了自己麼?她再貴族夫人圈子里,可是十分交游廣闊的
只一小會,殷若雪身體不濟,便有些受不了了,面露疲憊之色。
寧臨風本想著她到底是伯德男爵的妻子,又是這莊園的女主人,不好開口趕人,這時候也拉下臉來。「漢娜夫人,我夫人身體不好,怕是不能陪你多聊。」
寧臨風對著漢娜夫人說完,一把抱起殷若雪就進了臥室,惹得殷若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十七哥,我沒事的……」
「不礙事的,你好好休息,身體要緊。」寧臨風無奈的道,妻子性子最是軟和,慣不會給人臉色看,也不懂拒絕。漢娜夫人熱情是好事,可是她的身體哪里吃的消?
他不替她擋著,她能听到自己暈過去都不會吭聲,性子軟和是好,可太軟和了不懂愛惜自己,就不好了
以前在寧家,寧家人都知道她的情況,不會多來打擾。就算有嘴碎的,也會避開她。可是殷若雪卻說,她感覺自己是不被寧家承認的媳婦。他那時才知道,顧忌的太多,其實也不好。
想著,又柔聲道︰「以後等你身體好了,隨你做什麼都好,我都不管,可好?」
殷若雪紅著臉點了點頭,這麼多年夫妻了,對他的溫柔體貼,還是會感到心動。不是他一心一意的護著自己,她又怎麼可能這副性子走到如今還不變?
她不是笨不是蠢,只是覺得太孤單,以後等自己好了,定然不會再如此。
在馬車上,安格已經跟她說過一些關于九陰絕脈的事情,她才知道自己這「病」的病根,原來是因為九條陰經不通。在寧家多年,看丈夫制藥,她多多少少也听說過一些,可從未听聞有人能治這個的,有些茫然失措。
安格卻說,這問題不大,她有靈根,可以修煉,只要疏通筋脈便能恢復健康。
可她心里也清楚,疏通經脈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否則她也不會硬挨到如今。
安格說她有法子,但具體是如何,她沒有說明。殷若雪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若是不行呢?
「不要想太多。」看妻子皺眉,寧臨風在她眉心烙下一個吻,低聲道︰「會沒事的。」
殷若雪頓時臉上火熱,縮進被子里,再不看他。
外間漢娜夫人見了,不禁有些羨慕。伯德何曾對她如此溫柔如此體貼過,看了一眼徑自坐在那里,仿佛什麼都沒瞧見的安格,心頭微酸。
寧臨風輕手輕腳的將殷若雪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寧臨風這才走到門邊,對漢娜夫人道︰「多謝夫人的好意,只是我和妻子都喜歡安靜,那些女僕其實用不上,您還是帶回去的好。」
漢娜夫人聞言,神情微微一怔,半晌卻笑道︰「……是嗎?倒是我多事了。」
「夫人的好意,臨風心領了。只是我夫人病著,需要靜養,先前已經和伯德男爵說過了。夫人若是無事,還是少來走動的好,免得過了病氣去。」寧臨風一本正經的勸說,看著漢娜夫人面不改色的笑容,心底暗暗嘆氣。
漢娜夫人養氣功夫極好,被他這樣說,竟然面上一絲不悅之色都沒有。
塵兒說過,安格只是私生女,生母不詳,與漢娜夫人的關系也並不算太好。也是,哪個女子能忍受丈夫在外邊帶回來的私生女?想想那些報告上說的,不禁有些感嘆漢娜夫人的厲害。
在這樣一個懂得隱忍的女人手下生活,安格竟然罕見地沒有長歪,還真是一件奇事。
房門被關上,沒了外人在場,漢娜夫人臉色便有些不好。她不是沒脾氣的人,可想著這兩人的身份,她也不敢表露出來。忍不住站起了身,看著坐在一旁椅子上似笑非笑的安格,心里騰起一團怒氣,自己被她當笑話看了吧?「還坐著干什麼?沒看見打擾人家休息了?」
「漢娜媽媽,我和寧叔叔還有事要商量,要不您先回去?我一會自己回房就好。」安格無奈的道,她這是被遷怒了吧?
「隨你」沒眼力見的野種漢娜夫人心里噴了句,憤憤的帶著女僕甩頭離去。
安格搖了搖頭,漢娜夫人的脾氣,其實說不上太好。她有貴族驕傲的通病,只看得上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對那些看不上的人,尤其是平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而若是對上某些大家族的子爵、伯爵夫人之類的人,她也能忍氣吞聲,大不了暗自月復誹兩句。
想來,漢娜夫人多半是知道六大古族的存在的,所以,才會對寧臨風他們如此客氣。
寧臨風听到外面的腳步聲,這才打開門,見安格一人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發呆。
他笑了笑︰「這位漢娜夫人倒是好修養。」
是在提醒她小心嗎?貴族家庭教養出來的女子,能有如此修養的實在少見,漢娜夫人的心機可見一斑。
安格搖搖頭,她不想評論漢娜夫人究竟如何。畢竟她才是伯德男爵的妻子,這種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至少她從沒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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