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如法炮制,在劉大爺的幫助下,將身上的叮著的水蛭都弄了下來,然後將水蛭都放到了張朗身上,有的放在張朗臉上,有的放在胸膛和肩部,大多數水蛭則是被放在了張朗小月復那大紅斑上。
過了一會,這些原本蜷縮著的水蛭緩緩動了起來,紛紛叮咬到了張朗的皮膚上,吸起了張朗的血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張朗身上密布的紅斑竟然漸漸變淡乃至消退,張朗小月復上那花朵狀的大紅斑也是變小變淡了不少。
謝林和張阿姨以及劉大爺看到這一幕,不由面露喜色,焦急和忐忑的心情也舒緩了許多。
張阿姨和劉大爺更是嘖嘖稱奇不已,贊嘆謝林這法子還真管用,又問這是否也是謝林家鄉的土法子。
謝林也不解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不過跟前一個法子一樣,這第二個法子其實同樣是出自謝林父親留給他的那本神秘筆記。
兩個方法主要用的都是水蛭,但用的方法卻是不同,前一個方法是直接取了水蛭內服外用,而後一個法子則需要水蛭配合,去叮咬張朗,所以謝林第二次並不是直接用剪刀將水蛭從自己身上刮下來,因為這樣的話很容易傷到水蛭的吸盤,到時候就算把水蛭放到張朗身上,吸盤受了損傷的水蛭也無法或者說不會再叮咬張朗。
當然謝林這取下水蛭的方法並不是源自那本筆記,而是謝林以前從藥老那里學來的。這風油精和香煙雙管齊下,可使得水蛭自動月兌落,而不會傷到水蛭,要知這水蛭很是厲害,甚至能夠整個鑽進人的皮里去,要想將它們完整取出,可得講究方法。
張阿姨和劉大爺兩人對謝林是既佩服又心疼,他們贊嘆了幾句之後,又趕緊提醒謝林快去把身上的污泥洗了,換上干淨的衣褲。謝林身上除了滿是污泥之外,也因為剛才水蛭叮咬的時間很長,許多地方都是留下了傷口。
這水蛭又稱螞蟥,咬在人身上之後,為了能夠吸取更多的鮮血,會分泌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延緩血液的凝結,所以謝林身上一些被水蛭叮咬出的傷口現在還是緩慢地流著血。而謝林猜測,這水蛭之所以能夠緩解張朗的病情,只怕原因也是出自于此。
听得張阿姨他們提醒,謝林點了點頭,卻直接跑到了宿舍外,用雨水沖洗了一下,然後便跑了回來,也不顧自己月兌下的衣褲都是濕漉漉的,就直接穿了上去。
張阿姨則趕緊將謝林先前蓋在張朗身上的那件外套拿了過來,讓謝林穿上。
謝林便月兌了濕漉漉的汗衫,直接穿上外套,然後默默站在張朗邊上,靜看著那些水蛭給張朗吸血。
可是沒過多久,那些水蛭竟是一個接一個的,主動從張朗身上月兌落了下來。
謝林抓起一個水蛭看了看,發現這水蛭的身體竟是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他不由微微色變,拿起桌上的剪刀,將水蛭的肚子剪開,卻發現水蛭肚子里的鮮血竟是凝結成了硬硬的一塊,輕輕一捏,這些血塊便碎成了粉末一般,就好像那泥塊似的。
過了一會,張朗身上的水蛭已是全部月兌落了下來,它們的身體也都漸漸變得僵硬。
很快,這些水蛭全都莫名其妙地死掉了,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而張朗身上那些原本已經淡去的紅斑竟又漸漸變大起來,也一點點恢復了鮮紅的顏色,還有他小月復上那花形大紅斑,也是再次慢慢變大,慢慢恢復了鮮紅。
雖然這些紅斑變大變紅的速度比起前一次是要慢上許多,但很明顯的是,張朗的病情又在緩慢加重。
照這情況下去,只怕不用多久,張朗身上便會再次布滿紅斑。
謝林一顆心再次緩緩沉了下去。
關于這‘斷情蠱’,那筆記後面是這麼說的︰「……中此草鬼者,初時暈厥難醒,身起紅斑,皮膚發燙,小月復處紅斑成塊,呈花形,等花形紅斑呈黑紫二色,且長至腰際,則仙神難救,必死無疑。」
筆記上記載,中了這‘斷情蠱’之後,死狀將十分淒慘,最終會全身浮腫,漆黑如墨,體內鮮血凝結成塊,整個人都變得跟土塊一般,一捏就碎。
而依筆記上所說,剛才那兩個法子也不是解這‘斷情蠱’的最終方法,最多只能夠緩解其癥狀,要想徹底解除這‘斷情蠱’,只有下蠱之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