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他看到寢室里除了張朗喝張阿姨外,還來了學校後勤部一領導以及保衛部兩個校警。
這後勤部的領導和保衛部兩個校警也是接到了張阿姨的報告後趕來調查的。
不過他們听了張朗的訴說後,卻是怎麼也不肯相信,說張朗所說的太荒唐了,明顯是假的。
那兩個校警更是懷疑起了張朗和謝林來,推測說肯定是他們半夜里想偷偷跑出去,因為樓下門被鎖了,便膽大包天地想從陽台上直接爬下去,結果把陽台上的欄桿給弄斷了,他們還私自動用消防栓上的消防水管,現在又想出這麼個荒唐的理由來推月兌自己的責任。
他們和那後勤處的領導一起嚴厲地批評了張朗和謝林,說張朗和謝林不守校規,還破壞學校公物,性質很是惡劣。
就連張阿姨和他們保證張朗肯定沒撒謊也沒用,他們還順帶批評了張阿姨,說她故意包庇張朗和謝林,也是在為自己的疏忽推月兌責任。
張朗氣得肺都要炸了,忍不住和他們爭吵了起來,差點和那兩個校警起肢體沖突。
那後勤部的領導和保衛部兩個校警則同樣有些憤慨,說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報告給校學生工作部和校政務處,到時候張朗和謝林一個處分是肯定少不了的。
最後雙方不歡而散。
張阿姨不由有些後悔,連連抱怨自己,說自己明知道別人不會相信這件事情,實在不該把這件事情報告上去,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他們自己把陽台欄桿修好,反倒省事,現在卻是引來這麼大的誤會,還讓謝林和張朗背處分。
張朗則有些不以為然,勸張阿姨不要擔心,說肯定不會有處分的。
中午,便有後勤處兩個工作人員跑來把陽台欄桿修了,還將那消防栓外面被謝林砸碎的玻璃換了新的。
下午,謝林和張朗就接到了通知,要他們賠付修理陽台等費用總共五百塊錢,至于處分卻是沒說,似乎就此不了了之。
謝林不由有些奇怪,問張朗為什麼一開始就知道不會有處分。
「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我爸又給學校黨委書記打了個電話。」張朗則是一臉神神秘秘道。
「你爸難道是李剛?」謝林不由有些吃驚,半開玩笑道。不過他倒听說過張朗家很有錢,卻沒听說張朗父親是當官的。
「切,沒想到你也會玩幽默呢。」謝林則是白了白眼,「不過你這一點也不幽默,我告訴你吧,我爸和他以前是部隊里的戰友,而且一個是營長,一個是指導員,交情還不錯,當年打越南的時候,可是一起患過難的。後來他們還一同退的伍,我爸下海做起了生意,他則是調來了學校,一開始是學校保安部的副部長,到現在都混到一把手了。」
「原來這樣,怪不得你這麼拽。「謝林苦笑道。
「我本來就沒犯錯,不讓那幾個家伙給我道歉已經算好的了。」張朗卻是一臉不忿道。
「得了吧,說實話他們也沒錯,換誰也不會相信的。」謝林卻說道,然後又留下張朗,離開寢室,準備回圖書館去。
謝林離開宿舍樓,騎著自行車,往圖書館駛去。
一個奇怪的人影和他錯身而過,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卻是一個頭發花白,身子傴僂,腳步蹣跚的老太太。
謝林有些奇怪,心想這老太太來學校做什麼。
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看了一眼便騎著自行車去了圖書館。
而他並沒有看到那老太走路的時候雙眼緊閉,似乎是個瞎子。
只是老太雖然腳步蹣跚,手上也沒拄著拐杖,但她走在路上卻並沒有磕到踫到任何東西,似乎閉著眼楮,也能看清路面一般。
她和謝林錯身而過後,便徑直往宿舍樓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