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尹還舉了個例子,說在解放前,一老一年輕的兩個蠱師結了怨,那年輕的蠱師斗不過那老蠱師,便只能逃走,無奈他的氣息卻已被那老蠱師鎖定,他跑到哪,那老蠱師就追到那。
到了後來,那年輕的蠱師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先跑到最南邊的海南省,隨即又坐飛機一口氣跑到了最北邊的黑龍江省,然後來到中國和俄羅斯交界處一龍蛇混雜的城鎮定居了下來,借那些體味重的洋人以掩蓋自己的氣息,為了不讓那老蠱師找上來,他每天都洗三次澡,洗完澡後便在自己身上涂滿了特制的鴨油等氣味重的東西,把自己原始的氣息掩蓋住,而且他還還易了容,換了外貌,並且不顧自己身體健康,用蠱藥強行改變自己呼吸和心跳的頻率。
總之那年輕蠱師是從里到外將自己改變了,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他的方法終于奏效,那追殺他的老蠱師也一時間沒能再找上來。
只是幾年之後,那年輕的蠱師不由自主地墜入了愛河,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一位中俄混血的漂亮姑娘。只是那姑娘卻嫌他身上有怪味,並不喜歡他,那年輕蠱師心想過了這麼多年了,那老蠱師也應該不會再來追殺自己,便狠了心,洗完澡後,就沒再往自己身上涂鴨油等東西。
不想三天之後,那老蠱師便找上了門來,給那年輕的蠱師下了蠱,取了年輕蠱師的性命。
年尹說類似的事情在以前的蠱門中其實並不少見,只不過像那年輕的蠱師那樣在被對手鎖定了氣息之後,還能躲藏那麼久時間,倒也算是了不起了。
只是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
謝林和張朗听年尹說了之後,則不由驚異不已,心情也變得更加沉重了。那張朗一臉擔憂,說他們的氣息既然也已被那蟲鬼鎖定,那他們豈不知逃到哪里都沒用,只有乖乖等死了。
年尹卻是冷笑了一聲,說謝林和張朗也不用太過擔心,那蟲鬼雖然厲害,他還是有辦法對付的,至少應該能夠保護謝林和張朗的安全。
他讓張朗今天堅持一下,盡量多趕點路,多爭取點時間,到了晚上再找個合適的地方,他會設好陷阱,等那蟲鬼追上來,爭取將那蟲鬼給解決了,省得再麻煩。
听年尹這麼一說,張朗信心大增,保證自己今天再辛苦也會堅持的。
謝林則還是一臉憂慮,說那臭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現在他們就這樣離開了,如果一下子跑得太遠的話,小家伙只怕是追不上來了。
不過年尹和張朗卻說現在也顧不上臭臭了,如果他們現在停下來等臭臭的話,臭臭能不能找上來且不說,那蟲鬼卻隨時會追上他們。
年尹甚至還懷疑說那蟲鬼對謝林和張朗如此窮追不舍,很可能就跟臭臭有關。
年尹這麼一說,謝林和張朗也想了起來,當時在宿舍區前面那公園里,突然出現的蟲鬼卻並沒有傷害謝林和張朗,而是突然莫名其妙地朝著臭臭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倒好像就是去追臭臭了。
而且謝林現在回想起來,那蟲鬼也是緊跟著臭臭出現的。
張朗也忍不住把當時的情況跟年尹說了一下,年尹听後,倒是舒了口氣,說如果那蟲鬼真是奔著臭臭來的,那對于他們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因為只要丟下了臭臭,說不定那蟲鬼就不會追上來了。
年尹也再次提醒張朗開快點,今天盡量多趕點路。
謝林雖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也想不出所以然來。而對于就這麼丟下臭臭,他也感到有些不忍,只是年尹都這麼說了,張朗也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他也只能保持沉默,不好再說什麼。
之後,張朗開車帶著大家一路疾奔,只在中午的時候,才在高速路邊上一個服務站里停了一會,上了趟廁所,又吃了點東西,便又繼續趕路。
到了晚上近七點鐘,眼看天漸漸變黑了,年尹才叫張朗找個出口下高速。
下了高速,年尹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指示張朗開進一片山丘之中,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等候那蟲鬼的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