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常謝林同樣也是十分的小心,不敢有絲毫大意,這次如果不是為了大頭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帶火火不遠千里來這西安。而當時來西安的一路上,謝林他們很少坐車子,而多是直接步行,一方面正是出于火火的考慮,怕接觸太多的生人,影響到火火,畢竟煉養初始幾個月,是火火成長最關鍵的時候,雖說火火其實都已經活了好幾年了。
甚至對于很多其它已經成熟的蠱來說,蠱師平常也會盡量讓其少跟別人接觸,以免沾染別人的氣息,而且蠱物一般對于氣味什麼的都特別敏感,如果氣味太重,它們甚至會吃不消,出現異狀,所以一般蠱師極少抽煙,也極少喝酒,身上也會保持得很干淨,在煉養蠱物過程中,也一定會將養蠱的場所打掃得干干淨淨,以免影響到蠱物,如果沒有必要,他們也絕不會帶蠱物去人多的地方。
這也是蠱一直保持神秘的一個原因之一。
不過也有例外,就比如戒戒和臭臭。
他們兩個家伙可以說完全違背了關于蠱的一些常識,尤其戒戒,不管是它那百無禁忌的胃口,超級堅韌的身體,還是其它習性,都跟所謂的蠱大相徑庭,謝林一直有些懷疑這戒戒還有臭臭到底是不是所謂的蠱。
他也曾問過葉夏,結果甚至連葉夏都是語焉不詳,似乎同樣無法確定戒戒和臭臭到底是不是蠱。謝林自然更加奇怪,心想臭臭不說,但戒戒至少是葉夏自己養的,葉夏總該清楚戒戒到底是不是蠱,畢竟葉夏可是蠱門中頂尖的高手,就好比是一個蜚聲中外的畫師,別人拿著一張畫問他這畫是不是他的作品,結果他卻說自己也看不出來這張畫是不是自己的作品。
可葉夏卻說戒戒其實同樣不能算是他養的,或者他和戒戒之間並不是簡單的蠱和飼主的關系,戒戒的脾性和本事也不是他刻意煉養出來的,而是戒戒自然長成的。
听葉夏這麼一說,謝林不由稱奇不已,心想這八戒老爺還真厲害。
于是他又忍不住問葉夏戒戒還有臭臭到底是什麼東西。
謝林這一問,葉夏卻變得有些支支吾吾起來,謝林問得急了,他卻告訴謝林戒戒其實是一條家蠶長成的,當初戒戒被人丟棄,他將戒戒養了起來,結果戒戒卻長成了這個樣子,習性也是越來越怪異,至于臭臭,葉夏的說法更加夸張,竟說臭臭是只老虎,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葉夏的話謝林自然是不信的。戒戒是條蠶,一條什麼都能吃,胃口奇大,圓得就像個球一樣的蠶?臭臭是只老虎,一只比貓還小,膽子比老鼠還不如,還會放出能把人燻暈的臭屁的老虎?謝林覺得真是天方夜譚,就算煉養蠱物過程中,蠱物的樣貌也會發生一些變化,但也不大可能會變化這麼大。
不過葉夏卻仍是堅持自己的說法,只是對于原本是條家蠶的戒戒和原本是只老虎的臭臭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他又是語焉不詳,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這自然更讓謝林懷疑,不過他卻以為葉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不方便告訴自己,所以他也沒有再去糾結這個問題。
不過嘴上雖然不問,但在剛開始的時候,謝林心里還是難免去想,尤其在想象如今圓滾滾的跟個球似的戒戒原本是一條蠶時,他就會忍俊不禁,而又想到臭臭原本真是只老虎的話,他又有些擔心現在這樣養著臭臭,算不算違反了什麼動物保護法,雖說以臭臭如今的模樣,就算謝林肯信臭臭是只老虎,恐怕別人也不會信。
直過了好幾天,他才丟掉胡思亂想,沒再繼續糾結戒戒和臭臭到底是什麼來歷這個問題。
習慣成自然,這樣也挺好,他想。他也十分期待,等到火火長大了後,本事是不是能有戒戒和臭臭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