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網不方便,只能用手機更新,所以兩章合一起更了,今天晚了點,見諒,謝謝大伙兒支持,謝謝hlyq01童鞋的捧場,呵呵。)
這些肉.蟲就像那蛆蟲似的,從皮肉中鑽了出來,在那里蠕動不止,只不過相比那蛆蟲,這些肉.蟲還要更小一些,而且這些肉.蟲看去都是透明的,如果不是這些肉.蟲數目很多,不仔細看的話,在這有些昏暗的車廂里,只怕都難以輕易發現它們。
發現這些肉.蟲後,那少將也是大驚失色。這麼多年來,雖說他下面皮肉不斷潰爛,而且這皮肉潰爛的時候,還會散發出陣陣難聞的腐臭味,可他一直沒有停止過治療,而且以他的身份,治療條件也一直不錯,換做普通人的話,他下面恐怕是早就要惡臭四溢了,現在只不過是因為謝林的嗅覺遠飛常人可比,所以他才能夠聞到這股異味,更重要的是,他下面雖然潰爛不止,但一直僅限于外面的皮肉,所以他才能堅持這麼多年,而過去這麼多年,他下面潰爛就算再嚴重,也沒長出過什麼蛆蟲來。
所以這些蟲子就好像是憑空突然長出來似的。更奇怪的是,少將自己都能看到那些蛆蟲一只接一只從他皮肉里鑽出,但他卻幾乎感不到什麼疼痛,只感覺有些癢癢的,疼痛感非常的輕微,倒似乎這些肉.蟲天然就長在他皮肉里一般,對他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不過感覺雖然輕微,但眼楮既然看見,終究還是異物,少將驚詫之下,都忍不住伸手去模這些肉.蟲子。
少將也十分納悶,自己腿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蟲子︰「這是什麼蟲子,為什麼……」
「別動!」謝林卻出聲喝止道,他告訴少將,這些半透明的肉.蟲子就是那絕戶蠱蟲,一直寄生在他的身體里,正是這些蟲子使得他下面一次又一次潰爛,一次又一次結痂,連續不斷。
少將驚詫萬分,說自己看過無數的醫生,也看過幾個蠱師,以前卻從沒有發現過體內居然還寄生了什麼蟲子。
謝林告訴少將,這些絕戶蠱蟲平常隱藏在他的體內,跟他的血肉幾乎一模一樣,除非它們自動現身,就算再精密的儀器也難檢查出來。
說著,他取了一根棉簽,踫了踫一條肉.蟲子,那肉.蟲子竟然頓時變成了一滴半透明的液體,看去就好像是少將腿上流出的膿液。
這肉.蟲子的異動還帶著周圍幾條蟲子也起了變化,有的變成液體狀,像膿液一樣,有的則是變成扁平,而且顏色也變成了黑色,看去就像皮肉上結的痂。
直過了好一會,在那青色煙霧的燻炙下,謝林用棉簽踫過的地方,才又鑽出一條又一條的蟲子。
又過了一會,隨著肉.蟲子越來越多,甚至離奇的是,少將腿上結著的痂竟然也都開始變化起來,漸漸變成了一條條的半透明的肉.蟲子,這些蟲子紛紛月兌離少將,接連掉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而一落到了地上,這些肉.蟲子便又變成了滴滴顏色深淺不一的膿液。
看到這堪稱詭異的一幕,少將不由目瞪口呆,不過眼看這自己腿上結的痂越來越少,下面露出了一層新鮮紅女敕的皮肉,少將也是忍不住欣喜起來,問謝林,是不是將這些蟲子抓光了之後,他這怪病便會消除,自己就能夠痊愈了。
謝林卻是不由面露絲苦笑,說理論上講是這樣的,但要想這些絕戶蠱蟲除干淨,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告訴少將,這麼多年下來,這些絕戶蠱蟲不斷繁衍,數量已是十分的驚人,它們遍布少將體內,想將它們一下子就驅逐干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更為關鍵的是,這麼多年下來,他的身體也是漸漸習慣了這些絕戶蠱蟲的存在,說得簡單一點,也就是說這些絕戶蠱蟲如今已是他身體的有機組成部分,如果將這些絕戶蠱蟲一下子都除掉的話,他的身體只怕也會立刻出現不良反應,甚至會讓少將當場死掉。
就好比一台電腦,電腦里病毒不計其數,無數的病毒都隱藏在系統之中,要想徹底清除這些病毒,很可能會引起整個系統奔潰,使得電腦無法再正常工作。
所以現在就算有辦法能將少將體內的絕戶蠱蟲除干淨,也不能急于求成,一蹴而就,必須穩妥行事。謝林告訴少將,要想將少將體內的絕戶蠱蟲除干淨了,至少要花幾個月時間。
而且說實話現在謝林也無法將這些絕戶蠱蟲全完除干淨,他現在所驅趕出來的絕戶蠱蟲數量雖多,卻只佔少將體內絕戶蠱蟲很小一部分,有些絕戶蠱蟲已是寄生在少將的骨骼中乃至骨髓里面,要想將這些絕戶蠱蟲驅趕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謝林說著的時候,那銅爐里的艾草已經燃燒干淨,銅爐里也不再有青煙冒出,而少將腿上也不再有肉.蟲子鑽出,隨著那些肉.蟲子都掉到地上,少將腿上看去已是變得干淨許多,顏色也變化很大,好像是燒燙傷以後長出了新皮一樣。
少將听了謝林說後,忍不住有些失望,也有些著急,現在看到腿上的變化,卻又忍不住嘖嘖稱奇,他用手指踫了踫腿上,感嘆說自己腿上看去好久沒有這麼清爽了。
說著他還站了起來,晃悠悠地走了幾步,也全然不顧自己的老鳥正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外。其欣喜之情由此可見一斑。
只是謝林雖也笑了笑,但笑容頗有些勉強,臉上並沒有多少欣喜之意。
而那少將欣喜之下,正想跟謝林稱謝,卻又咦了一聲,隨即竟是渾身顫抖起來,他的臉色也是一點點變化,欣喜之色漸漸消失,漸漸露出了驚訝和痛苦之色。
他低頭看著自己腿上,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隨即竟是踉蹌後退幾步,坐在了沙發上,嘴上則是輕聲申吟起來,臉上痛苦之色也越來越明顯。
他大腿內側,那皮肉顏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加深,漸漸變成了黑褐色,而且外面一層表皮也是一點點裂開,並且向上翹起,看去就好像是傷口上結的痂一樣。
隨即便又見那些皮膚的裂縫處,一點點流出了混濁的膿液,一股腐臭味也漸漸散發出來,充斥車廂之中。
就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少將大腿內側便幾乎變回了謝林剛看到時的樣子。
那少將不時申吟之余,也忍不住喃喃著為什麼會這樣。他的臉色已是變得慘白,額頭則滿是汗珠,眼神呆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剛才雖然謝林說了要治好他的‘病’就得花幾個月的時間,但少將看到自己腿上煥然一新,錯以為自己已經痊愈了,心中忍不住欣喜萬分,都沒怎麼理會謝林的話,現在下面又突然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而且剛才所受的痛楚也是十分的大,少將在雙重打擊之下,都有些懵了。
謝林也是臉色驟變,從背包里拿出個瓶子來,從瓶子里倒出顆紅色的藥丸子,讓少將吃下去。
少將愣愣地看了謝林好一會,倒似乎都沒還沒回過神來,直到謝林說吃下去就能好一些,他才趕緊將那藥丸接了過去,然後直接吞了下去。
吞下那藥丸之後,少將慘白的臉色才稍稍恢復了一些血色,他感覺也好了許多,朝謝林點了點頭,雖說他下面卻並沒有多少變化。
謝林則跟少將解釋,雖然他剛才清除了一批絕戶蠱蟲,但少將體內的絕戶蠱蟲還有很多很多,少將下面癥狀出現反復,正是另一批蠱蟲在作怪,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一下子改變這種狀況。
少將不由嘆了口氣,一臉苦澀。不過他又說自己受點苦倒是無所謂,只要到時候能夠徹底清除這些恐怖的蠱蟲就行。
謝林讓少將放心,說自己還是有信心做到的,只不過得花費些時間。
他又提醒少將把褲子穿起來,又說自己等處理了另一邊的急事之後,便會盡快來找少將,幫他解了這‘絕戶蠱’。
少將猶豫了一下,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他給了謝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有一個電話號碼,說謝林處理完了急事,就打這個電話,他會派人來接謝林。
謝林接過紙條,但看少將一臉期許的樣子,心中卻微微有些不安甚至說內疚。
說實話,他剛才給少將所做的治療對于少將來說,並無任何作用,甚至說是有害無利,畢竟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甚至說連治標的作用都達不到,反而讓少將多受了些苦,其實他這麼做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讓少將能夠相信自己有能力幫少將解了這‘絕戶蠱’,好讓少將盡早放了自己,也好回去處理張朗的事,畢竟少將這里的事情不急,而張朗那邊,可是不能隨便拖延,謝林得盡快回去。
他也不知道火火廢掉那小偷手指的事情,從法律上講自己究竟有沒有責任,但不管怎麼說,他可不想現在有任何事情使自己耽誤太多時間,也虧這少將,他不用跟著那幾個公安下車,否則的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月兌身。
而現在少將這邊的事,不管是從少將這方面考慮,還是從自己考慮,謝林都是不得不幫這少將。不過他也必須證明自己有能力幫助少將解了他所中的‘絕戶蠱’,好使少將放心,否則這少將只怕也不會輕易放走他,而很可能會把他交回那幾個公安手里。
因此出于私心,他才在少將面前露了這一手。剛才替少將除去那些絕戶蠱蟲,對于少將來說,幾乎沒有太大的作用,反倒使少將多受了些苦。當然,從心理角度上講,謝林剛才所做的還是讓少將看到了希望,所以應該說也是有作用的。而且現在謝林也是更加確信,這少將中的就是‘絕戶蠱’。
他剛才使用的方法正是出自筆記,不過並不是治療這‘絕戶蠱’的方法,而是驗證‘絕戶蠱’的方法,真要想解除這‘絕戶蠱’,可不是靠幾根艾草和一點野鈴薯粉就行的。
不過現在對于到時候是否真的能幫這少將解了‘絕戶蠱’,說實話謝林真是沒什麼信心,他現在為了能夠盡早月兌身,也只能硬著頭皮夸下海口了。
當然謝林可沒有想過到時候違背自己承諾,離開後便不管這少將的死活,他也暗下決心,到時候不管怎樣,也一定要想盡辦法幫少解了這歹毒的‘絕戶蠱’。
他又跟少將要了幾張紙,然後將解治‘絕戶蠱’時所需要的東西給列了出來。
謝林也寫得十分詳細,不厭其煩。畢竟這不是兒戲,而是性命攸關之事,如果準備工作沒做好,別說解不了這‘絕戶蠱’,很可能會要了少將的性命,就算不去計較這些,如果準備工作沒做好,只怕也會耽誤很多時間,現在謝林做什麼都要爭分奪秒,可不想浪費時間。
他幾乎寫滿了兩張紙,然後交給了少將。
少將接過那兩張紙,看了看後,卻是不由面露驚異之色。
原來這紙上所寫的需要準備的盡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找兩快嬰孩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用六十度以上的烈酒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又比如找生長百年以上的桃樹根,去皮之後,浸泡于天然生成的雪水之中三十天,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少將很奇怪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不過謝林既然說了有用,他也沒有多言。現在讓他有些頭疼的是,這些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找的,或者說這準備工作可不是那麼好做的,就比如什麼鵝卵石,六十度以上的烈酒倒是不難找,但那百年桃樹根了就不好說了,還有那雪水,現在可是秋末,中國絕大部分地方都還沒下雪呢,要想找什麼雪水,就得去那些常年積雪的高山之上。
好在少將身份不同常人,能動用的資源和人力也不是常人可比,這準備工作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辦不到。
少將還問謝林,這些東西要不要按謝林的要求準備雙份,他說到時候還要請謝林幫忙解治他兒子,所以應該也需要這些東西。
謝林不由一愣,隨即不由笑了起來,說幸虧少將提醒,自己一時都忘了。
但謝林卻又告訴少將,說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只要解了少將身上中的‘絕戶蠱’,那少將兒子身上的異癥便應該會自動解除。而他要少將紙上所列的東西準備雙份,自然是以備不時之需,到時候多幾分保障,省得為此耽誤時間。
少將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他也不由十分驚異,感嘆這‘絕戶蠱’真是詭異。
而後少將和謝林聊了幾句,便叫來了那武警少校,跟他交代了幾句,然後竟是和那些護衛他的武警下了火車。
公安那邊,少將說他會去幫謝林處理,雖說那小偷傷得有些重,但全是他咎由自取,可怪不到謝林頭上。而雖然謝林把‘寵物’帶上火車,有違規定,不過這種小事無傷大局,也不用計較。
謝林雖知少將有意包庇,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過過他也不矯情,坦然領受就是。
不過臨行前少將為了表明自己誠意,還向謝林強調,他在這里下車,一方面是為了解決謝林的事情,好使謝林沒有後顧之憂,一方面他是想既然遇到了謝林這個救星,便不需要去浙江了,現在就回部隊里去,安心等謝林的消息。
謝林則不由好奇起來,問少將原本是要去找哪個蠱師。
讓謝林有些意外的是,少將說他這次原本要去找的人竟然就是焦家的家主焦大,也就是葉夏的父親。
不過少將也實誠,他告訴謝林,他和那焦大其實並不認識,而且听說那焦大雖然手段高明,蠱術十分厲害,但脾氣也十分古怪,說實話少將也不怎麼確定焦大這次是否會答應幫他解蠱,更不確定那焦大是否能解得了這‘絕戶蠱’。
謝林則不由感嘆這世界說小還真小,居然真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說起來他也算是葉夏的徒弟了,和焦大之間也算有些關系,如果這少將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少將除了剛開始時,卻一直沒問謝林的具體身份,只問了謝林的姓名,倒也似乎知道一些蠱門中的忌諱。
剛開始時,少將還屢屢露出失望之色,自動謝林露了一手之後,這少將便似乎深信不疑,無條件的信任謝林,也似乎根本就不擔心謝林到時候會不管他一般。
而謝林也不想太高調,並沒有跟少將說自己和焦大的關系。
當然,其實他也從沒有見過焦大,要說兩人真有多大關系,也是有些勉強。謝林雖說也有些虛榮心,但也不想隨便往自己臉上貼金。
少將下了車後,火車便再次發動,而謝林則留在了那節特別的車廂里。一路上,謝林也享受了特別待遇,除了定時的餐飲外,乘務員還給他拿來了各種吃的喝的東西,有各種水果和飲料,甚至還有酒。
在小偷事件前,火車已經開了五六個小時,火車再次啟動後,又差不多開了十五六個小時,在第二天早上,謝林終于到了省城。
出了火車站,謝林便給巴小蘭打了個電話,然後直接打了個的士,回到了學校。
他到宿舍區下了車,便見巴小蘭竟是在開著張朗那輛寶馬320等在宿舍區大門前。
見到謝林,巴小蘭也不跟謝林寒暄,便讓謝林上了車,然後帶著謝林一路往東開去。
謝林則不由奇怪,問張朗現在怎麼不在學校里。
巴小蘭則告訴謝林,張朗中了蠱,現在性命危急,正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