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訂閱,求粉紅,從月票榜上掉下來咧,心如秋風中的落葉般凌亂~)盧月荷勸張蜻蜓不要現在去鬧,自然有她的顧慮,「現在這個時候,府里人都回來了。你就算鬧,也要等著你爹不在時候」
「為什麼?我爹在不更好麼?讓他給我主持公道」
盧月荷見她轉不過彎來,也顧不得會說些難听之言,只得跟她把道理剖析明白,「上回你回門,就沖章老爺送你那樣一對梅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章老爺對你還是不錯的,對吧?不少字」
對呀那我不就更應該到他面前去鬧了?張蜻蜓覺得自己更有理由了。
盧月荷卻搖了搖頭,「就因為章老爺疼你,所以你才更不能給他沒臉要不你問問他們,今兒這事,蔣家四姨女乃女乃是不是也幫著遮掩著?」
安西點頭,「剛查出問題時,她就當著我們的面,交待了所有經手的伙計,說若是有人敢傳出去一字,立即打死就是我們跟去的人,也只有綠枝和我,還有白大叔兩口子知情,其余人全不曉得。只說是要差了東西要重新核算,便帶回來了。」
「這就是了」盧月荷緩了一口氣,對張蜻蜓道,「你若是現在就沖回家里去,當著你爹的面把事情抖露出來,就算是章老爺給你作了主,可你讓他怎麼下台?萬一你再大吵大嚷的把事情傳揚出去,讓人知道章府的夫人克扣庶女的嫁妝,這不光是她一人沒臉,就連你們整個章家都沒臉了」
她頓了一頓,索性把話說透,「雖然相公也在,但我不怕說這個話,這事若是在府上傳揚開來,弟妹你這輩子都要給人笑話將來還指不定有什麼捕風捉影的事兒栽到你的頭上呢,你可真別不信」
陸真走上前來,「大少女乃女乃說得很是,姑娘,您可真的不能這麼由著性子去鬧就算是要回去討個說法,起碼也要等到明兒天亮了,老爺上朝了,再私下找夫人去談。不過您可別怪我潑冷水,到時也多半沒什麼效果。」
盧月荷也是這個意見,「弟妹你倒不如把此事擱下,你要用錢,我們先給你……」
「不行」張大姑娘恩怨分明,有一說一。她可沒有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習慣,既然是林夫人做出這樣缺德之事,她就非找她討回公道不可
「你們都別勸我了,讓我自個兒想想。大哥大嫂,你們忙了一天,連飯都沒吃,快回去吃飯吧我答應你們,不去爹面前鬧,但我一定要回去找母親大人問個明白」
見她正在氣頭上,怎麼也不肯听勸,潘雲龍與妻子對視一眼,也只得作罷了。畢竟這是她和她娘家的事情,攔得了初一,也攔不住十五。倒不如回去幫她想想有什麼好法子可能解決的,這還有用些。
「那行,我們這就先回去了。弟妹你也不要太生氣,早些休息。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倒不好了。」潘雲龍安慰了弟妹兩句,和妻子走了。
周女乃娘不知發生了何事,怯生生在門口問,「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出去出去」張蜻蜓心情惡劣之極,把所有人都往外趕,「你們讓我一人呆著,好生想想」
陸真拉著綠枝,招呼安西一起出來,回手給她掩了門。打發大伙兒都回去該吃飯的吃飯,該睡覺的睡覺了。
只跟周女乃娘耳語,「姑娘的嫁妝給夫人做了手腳,現下心情十分不好,咱們都別煩她。您要不放心,就到門口陪著,只別出聲就行。」
周女乃娘當然要去,還帶了壺熱茶,包在茶窠子里溫著,悄沒聲息的坐在一旁。張蜻蜓也不理她,只是瞪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嫁妝,思忖著到底要怎麼才能逼林夫人應下這樁事情。整間屋子里悄無聲息,連呼吸之聲都已凝滯。
張蜻蜓不是傻子,靜下心來細一琢磨,就知道盧月荷給的意見非常正確。
這事的確不能鬧到章致知面前去,這樣的丑事,讓他如何接受?萬一弄得連潘家人都知道了,那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別說以章致知那樣一個愛面子的個性,就是尋常人家,也是堅決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到時就算明知林夫人在搞鬼,說不定章致知也不會承認,說不定反而要幫著林夫人,把責任推到幾家陪房身上,打他們一頓,全給賣出去完事。這可絕對不是張蜻蜓要的結果。
可若是不鬧,那還怎麼逼林夫人承認呢?張蜻蜓左思右想也沒什麼好主意,心里頭是越想越窩火,越想越頭痛。
未免又暗悔起來,當時自己干嘛那麼蠢?非到林夫人跟前去鬧上那麼一通?弄得給了林夫人一個這麼好的借口,再要翻案,認真追究起來倒是自己的錯了。
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沖到林夫人面前,她就那麼得意洋洋的瞟著自己,淡淡的表情嘲笑著,「三姑娘,這可怪不得我,全是你自己蠢你自己蠢,你自己蠢」
唉張蜻蜓懊惱得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子
「這是怎麼了?」潘雲豹剛進家門,就覺氣氛不對。
院子里靜悄悄的,下人們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卻都知道二少女乃女乃心情不好,一個二個都屏著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一推門,闖進客廳,就見媳婦眉頭緊皺,一張漂亮的桃花臉硬是擰成了苦瓜,還是著了火的,渾身散發著怒氣。
「你還有臉回來?」張蜻蜓正一肚子,打眼瞧見他一臉酒足飯飽的樣子,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滔滔不絕就開始罵,「我說你到底還是不是人的?為了讓你好好念點書,學點功夫,你哥是操心使力,恨不得什麼都替你去了。連你爹這麼個大忙人,都抽出工夫來教你。可你倒好,才學了幾天不到,就怕苦怕累的躲清閑去了。這人但凡有一點良心,一點志氣,也沒有你這樣子啊」
「不是……不是」潘雲豹幾回想插嘴,愣是插不進去,急得臉都紅了。
「什麼不是?」他越解釋張蜻蜓就越生氣,「那你說你自己今天干什麼去了?大哥給你的功課你有做了嗎?你拿出來看看呀」
潘雲豹一時語塞,「是娘,三弟……」
「你別跟我提他們枉你活了這麼大個子,是好是歹都分不清楚你說你還能再沒用點麼?」
潘雲豹也有點生氣了,任誰被人這麼教訓都有點傷自尊了,「我怎麼分不清好歹?娘讓三弟陪我去做個推拿怎麼就不行了?他們也是關心我」
張蜻蜓嗤之以鼻,「他們關心你?他們不讓你做功課,帶你出去玩就是關心你。那好,你跟他們過去,讓他們養著你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你……」潘雲豹怒了,「你凶什麼凶?你別以為爹讓你管事,我就得什麼都讓著你還說你養活我?你什麼時候開始養活我了?我們現在不都還是吃著家里的?哼,還是雲祺說得對,對你們女人,就不能太嬌慣對你好一點,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告訴你,你是我媳婦,就得听我的這個家,我說了才算」
好啊這頭死豹子居然學會頂嘴了?張蜻蜓怒不可遏,挽袖子沖他面前,「你看我不順眼是不是?那好啊,休了我啊你以為我多稀罕你麼?草包一個養著你還浪費糧食咱們一拍兩散,各過各的」
「姑娘」周女乃娘一直想勸,左右插不進來,此時听張蜻蜓說出這樣話來,可嚇白了臉,「小兩口鬧別扭,你這是說的什麼渾話?」
潘雲豹給噎著了,沒想到張蜻蜓居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一時倒不知怎麼回她,「你……你不要太過分啊」
「我就這麼過分了」張蜻蜓心里頭窩著火,不吐不快,指著身後的嫁妝,「你瞧瞧,快來瞧瞧吧你媳婦連個正經嫁妝也沒有,全是一堆破爛這樣的媳婦你要了干嘛?我告訴你,她還是個庶女,庶女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小娘養的可比不上你這樣正兒八經嫡母生的,我就是個賤種,配不上你你快休了我,趁早另娶一個好的去」
潘雲豹有點被嚇著了,不明白媳婦到底是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原本的氣焰倒給她澆滅不少,只是納悶,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陸真早已聞聲趕來,把他往外推,「二少爺您快出去,少女乃女乃今兒心情不好,您別听她胡說。周女乃娘,你快帶姑娘回房去」
周女乃娘想拉著張蜻蜓走,卻被她把手一摔,還上趕著去罵潘雲豹,「怎麼不吭聲了?沒種是不是?就知道你是個沒種的成天就會窩里橫,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正經事啊?養著你白讀書都讀不進去,你說你活著干嘛?人家惜容妹妹有病還想著心思要給她哥少找點麻煩,你倒好,就怕你哥過得舒坦,非得讓他把心操碎了不可你說是生來是不是討債的?誰都欠了你的麼?」
潘雲豹給罵得簡直是百口莫辯,當中又有許多听得稀里糊涂之處,半晌也搞不清楚狀態,嘴唇動著,卻是一字也不知該怎麼說。
(謝謝何處玉人月下簫和山嵐凝空的打賞,周末愉快,看完表忘記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