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鮮妻 最新章節 第197章 學壞了 [3合1,含為蜜桃寶兒的加更]

作者 ︰ 桂仁

張蜻蜓明白章清芷的意思了,「瞧你這話說得,咱們親姐倆,還說啥客氣話?不過大姐,你得告訴我,你手上有多少銀子,我才好幫你留意。」

章清芷有些不好意思,「拼拼湊湊,三五百兩是勉強有的,再多,可實在拿不出來了。」

這還是她剛生了兒子,收了些禮才有的這些余錢,要不然,估計更少。章清芷也不想把錢放在家里,那都是死物,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貼出去了,倒不如找個生財的路上,她也不貪心,能賺點小錢就滿足了。

雖說大姐家窮,張蜻蜓卻絲毫沒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你也知道,我那鋪子並不是我一人的,否則我直接算你入個股就完了。回頭我幫你找找路子,看是給你放在哪兒合適,就是賺不大,賺些小錢也是好的。」

章清芷就是這個意思,再三謝過。

「你看這又客氣不是?」張蜻蜓又拿出新買的珠花送她幾朵,章清芷很給面子的現就戴上了。

正說著話,林夫人帶著家中女眷到了,她們都是有錢人,肯定瞧不上這些便宜貨,張蜻蜓也不去現這個眼。

收了珠花,母女姐妹見了禮,听說章致知也一起到了,張蜻蜓和章清芷趁著人少,帶著孩子到前頭去給他請安。

宴席風光,不必多提。等著張蜻蜓和潘雲豹盡興而返的時候,立時有人來請,「二少爺,三少爺請您去書房說話。」

這個潘雲祺,又想干什麼?

時已仲春,連晚風里都帶上了一股暖暖的花香,燻得人陶陶然,曠心怡神。恰逢潘雲祺書齋外頭的一株牡丹正值新綻,不僅國色,且有天香。那一股子清雅之氣隨風襲來,又把周遭的庸脂俗艷給壓了下去。

書齋里的燈火通明,看得這朵花也分外嬌艷。潘雲豹忽地記起,這株牡丹有個異處,初開時是淺綠,盛開時是粉紅,等著到了後期,又褪至雪白,雖是一株花,卻能賞三景,芳名便叫嬌容三變。

這還是生母從前在閨中時的愛物,連出嫁之時也不忍割舍,一並帶了過來。自她亡故之後,此花一直由大哥在養護。後來大哥要從軍,成日里忙得不著家,便將這盆牡丹托付于他。

只可惜那時自己年輕,也不懂珍惜,因潘雲祺說喜歡,就隨手送了他。後來大哥回來听說,甚是生他的氣,接連好幾天都不肯理他。

那時的潘雲豹還覺得慶幸,大哥不來找自己,省了許多麻煩?現在想想,當真混帳。再怎麼,他也不能把母親的遺物隨手就送人的不是?可若是要當真理論起來,他隨手送出去的,又豈止一盆牡丹?

「二哥,你站在那兒干什麼?」潘雲祺在書齋窗前早瞧見他了,見他也不進來,只怔怔的站在那兒出神,很是奇怪。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才知道他是在看那盆嬌容三變。

心下不覺一緊,難道他想要回去了?可這盆牡丹卻是這個潘府內最名貴的一盆花了,養了二十多年,枝繁葉茂,品相極好。當年他好不容易才覷空從潘雲豹手上要了來,現在要他還回去,他可沒這麼大方

忽地眼角一瞟,瞧見屋內擱著上回從吳德那兒得來的兩盆牡丹。開得雖旺,但不過是一株胭脂,一株黃玉,品相平平,只是花開茂盛而已,但也眼見著就要調零了。

想想潘雲豹也不是這等識花懂花之人,便笑著迎出來道,「二哥若是喜歡,我這兒倒有兩盆好的,一會兒你就帶回去吧」

潘雲豹卻借他這話,很是直接的指向院外那株嬌容三變,「你這好的就自己留著吧,我那盆你還我就成。」

他注意了一個字眼,不是管他要,是找他「還」。

潘雲祺一哽,他倒是忘了,這個二哥說話做事最是直接,想到哪兒就是哪兒,很少有跟人客套的時候。眼珠子一轉,不接這個話,只是呵呵笑道,「怎麼?我這做兄弟的孝敬你,你還看不上眼麼?」

潘雲豹似是躊躇一下,瞧瞧他那兩盆花點了點頭,「你既然這麼客氣,我就都收下了。」他隱去眼中的一抹狡黠,果斷轉頭喊了一嗓子,「追風,去找兩個人來,把這三盆花都搬回院子里去。告訴三少女乃女乃,好生收著。尤其是外頭這盆,可是夫人從前留下的,別踫壞了」

啊呃?潘雲祺弄了個措手不及,就見追風果真去找人要進來搬花了,他急忙攔道,「二哥,我請你來,是有事要說的,咱們先辦正事吧。」

「沒事兒」潘雲豹招呼追風進來,讓他先將屋中的兩盆花搬了出去,然後把門一關,「你有什麼事,現在說吧。」

潘雲祺莫名其妙的就丟了三盆牡丹,心里頭那個憋屈就甭提了。可現在人都動手拿了,他也不好再開門去攔著,只得不尷不尬道了句,「真看不出來,二哥現在也是惜花護花之人了。」

潘雲豹笑著打哈哈,「我一大老粗,哪懂什麼花啊?只是今兒跟你二嫂在街上閑逛,見她挺喜歡的,就想著給她弄兩盆了。畢竟你這兒她過來也不方便,我現在又不在家,弄點花花朵朵的給她養著,讓她也有點事做罷了。」

他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不妥,一臉的誠懇道,「雲祺,你不會是舍不得吧?不少字你要舍不得就說,我這就叫他們把你的還回來。」

他作勢還當真要去開門了,不過要還的,也只是他的花了。

潘雲祺心里就是再願意,可哪里能讓他真做這種事?「不過兩盆花,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我費銀子買的,一樣是人家送的,拿去就拿去吧。」

潘雲祺說著這話,心里真是肉痛,可又不得不打腫臉充大方。

潘雲豹不傻,看得出來他臉上那一絲不太自然的郁忿之意。其實他方才要花,一是惦記著亡母,二也是想要試探試探他,可沒成想,這個三弟,這麼快就讓他失望了。

拍拍他肩,潘雲豹壓下心頭一絲不快,面上笑容不變,「就知道你不是那小氣人,有事就說吧」

潘雲祺同樣收斂了神色,命書僮倒了茶退下,這才跟他拉開了話匣子,「二哥,听說,你最近在軍營里混得很不錯呀」

潘雲豹覺得他問得奇怪,想起小舅舅時常教他,要藏愚守拙,當即連連搖頭,「什麼不錯,不過是上回僥幸拿了個第一而已,這次回去就又要開始考核了,到時,我就等著被人打下來吧。」

「那也不一定,二哥你的功夫可是爹和大哥親傳的,怎麼會差呢?」

潘雲豹老實承認,「我起步太晚了,小時候不用功,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架式挺唬人的,其實中看不中用,連我們伙頭營的教官都這麼說我。」

潘雲祺心下一喜,果然還是個草包卻故作神秘的湊近了低聲道,「我可听到傳聞,說是太子和幾個殿下都挺器重你的呢」

「你可別胡說」潘雲豹一下子正經起來,同樣壓低了聲音,「這種話,可不是隨便能說的。要是給有心人听見,那可不得了你又不知咱家現在什麼情況,咱們在外頭說話做事都得注意點。再說了,幾位殿下在軍中可跟我都沒什麼私交。」

「是麼?」潘雲祺有些不信,「那你上回受傷,三殿下不還給你送了藥的?」

潘雲豹心頭越發狐疑,這個老三是怎麼了?好象要探他的話似的,當即否認,「你別亂猜,這藥有大半是看在小郎的面子上。他身子弱,怎麼說也是忠順王府的獨苗苗,又跟宮里有親,誰不高看他一眼?」

哦,潘雲祺捧著茶不作聲了,慢悠悠的撇去上面的浮沫,卻又擱下,似是頗費些躊躇,不知怎麼開口的樣子。

潘雲豹見狀,主動問起,「三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難道咱哥倆還要藏著掖著麼?你可別跟我玩那些猜啞謎的東西,我玩不來,也沒你們那些個心思」

見他還是一如從前的莽撞,潘雲祺更加安下些心,「二哥,我這兒有幾句話,可又怕說不好,你反過來惱我。」

「沒事」潘雲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知道你跟我好,有話就直說,我不會怪你的。」

潘雲祺皺著眉頭,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道,「近來,我听到一個流言,是關于你……也是關于咱們家,似乎不太好。」

「哎呀,雲祺,你這是要急死我嗎?爹都要給召回來了,哪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快說」

潘雲祺似是下定了決心,這才開口,「說的就是關于咱爹的事京城里有人說,這回咱爹被召回來,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大哥在前線表現太突出了,二個就是你在軍營里太扎眼了,皇上怕咱們家團成父子兵,日後不好控制,所以才急著把爹召回來」

潘雲豹聞言不爽,心想大哥表現突出那也是拿命拼來的,值得你們這些人說閑話麼?至于我,到底是哪點突出,值得連你也惦記上了?

他假意倒吸一口氣涼氣,「果然如此?」

潘雲祺听他這話,忙追問道,「你可也听人說過?」

潘雲豹點頭承認,「小舅舅跟我也提過這話,不過他沒提到我。」他疑惑的皺起了眉,「我也沒干啥呀?難道也讓皇上忌憚上了?」

潘雲祺為了讓他相信,補充了一句,「我這消息可是從宮中傳出來的」

「那是誰?」潘雲豹急忙追問,「究竟是誰說的?」

這個……潘雲祺倒有些不太好說了,眼神閃爍了幾下,「人家也是听說,我總不好打听得那麼細吧?不少字不過說話的人卻不會騙我。」

鬼才信呢軍營里可不光教人上陣殺敵,還要教人刑訊逼供的,潘雲豹在伙頭營,時常看風九如蕭森他們打理一些營中事務,他就算沒學了全套,也瞧個大概了。當即就判斷出來,潘雲祺這話里打了埋伏。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潘雲豹故作驚慌,問起他來。兵法里有一招叫誘敵深入,他現就活學活用了。

潘雲祺嘆息一聲,緩緩道出心思,「你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對,咱們家人,現在不論干什麼都得注意著點。我呢,是打算秋闈之前,就閉門在家好好念書了。可是你在軍營里……唉,你這也是身不由己的事。」

潘雲豹明白了,「三弟,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在軍里也低調一點?凡事不要惹人注目?」

潘雲祺一臉誠懇,「二哥,我這真是為了你好。樹大召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你想啊,你要是在軍里再這麼沖到人前,別人不拿你當個活靶子?他們要是不能拿爹爹怎麼樣,可不就得來辦你了?軍營里可比不得旁的地方,那是刀槍無眼,拳腳無情。象你上回得了第一,這回比試,肯定是眾矢之的。你一個人只有兩只拳頭,怎麼應付得過來?

二哥,這真不是我不想著你好,不讓你上進。可是你想啊,你就是在軍營里闖蕩出個名堂,又有什麼用?皇上看著你這麼拔尖,更不敢用你了。咱們就算是猜不著天子之心,總能以平常人的心思去想想這事。咱們爹爹就不用說了,現在還有大哥這麼英勇,可以去接他老人家的班了。可是再冒出一個兒子來,這是要干嘛?二哥你要不信,盡可以想想,你從前那麼些年,自得其樂過得挺好的,也沒人來管你,也沒人來說你。爹爹在前線,也沒發生過被召回的事情。可是現在呢?你一進軍營,事情就出來了。這個真不是我多心,是世人都這麼猜,由不得我們不信」

潘雲豹越听越火,面上卻很是為難,「我現在都進了軍營,能不好好守規矩麼?要是不好好守規矩,是會挨板子的。再說,小舅舅那兒都已經答應了,我也不能不去上課啊?」

潘雲祺手往桌子上一敲,「對了,還有小舅舅這兒二哥你這麼習文練武的是為了什麼?知道的人心里明白,不過是年輕人上進。可是不知道的人就會想,你這是不是要做大哥第二了?或者說,你也覬覦著繼承咱家的府第?」

「我不是啊」潘雲豹听得心里咯登一下,他注意到,潘雲祺方才不知不覺用了一個「也」字。

「我知道有什麼用?問題是得皇上他們相信」潘雲祺終于支招了,「所以說現在,你在軍營里頭韜光養晦最重要了。大錯不要犯,適當的出點小錯,凡事不要爭先,也不要擺尾,中不溜的混過去就行了。就是在小舅舅那里,隨便敷衍敷衍也就是了,何必那麼認真?」

這話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你自己就是個讀書人,怎麼還叫人讀書也不認真?急忙改口,「要不,舅舅那兒,你還是多用點功,他脾氣也不好,惹了他也麻煩。若是二哥你在功課上多用些功,到時就算武的不濟,也總算有一門子說頭了。你說呢?」

潘雲豹認真的想了想,「還是雲祺你想得周到,要不,我幾乎誤了大事謝謝你啊,替我想得這麼周全。」

「咱們自家兄弟,客氣這些做甚?」潘雲祺見說動了他自棄前程,心下暗喜,就是送出去的那幾盆牡丹也覺得值了。

可是等潘雲豹轉過身去,心下卻覺得絲絲悲涼。為什麼,人會變成這樣?

回了院子,張蜻蜓正等著他呢

「怎麼弄幾盆花回?這個花太嬌貴了,我可不會伺弄,還是婆婆留下的吧?不少字要不我明兒送給大嫂去?」

見了自個兒的媳婦,小豹子不想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忽地伸手,把她攬在懷里。

張蜻蜓一驚,正要叫嚷,小豹子卻在她耳邊嘟囔著,「你讓我抱會子,抱一會兒就好。」

呃……那好吧。張蜻蜓正待答應,卻驀地驚醒,不行還有那麼多下人呢,可是把頭一抬,卻見周女乃娘已經抿著嘴含著笑,招呼著人都退出去了。

張大姑娘有些窘,但是感受到小豹子的低落情緒,還是不忍心把他推開,反而關切的問,「這是出什麼事麼?」

小豹子孩子氣的撅著嘴,把媳婦拉自己腿上,一同坐下,看著屋子里的三盆花,跟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了一遍。

張蜻蜓听完,當即就怒了,「他倒是好心他既想得這麼周全,干嘛不自己出去干點壞事,而要推你出去?別听他的,全是蒙你呢在軍營里好好干,沒個說,咱們忠心報國,皇上還要殺了我們的。真要是那樣,他也就是個昏……」

「你小聲點」小豹子手疾眼快的給媳婦嘴巴捂上了,往屋外瞅了一眼,「雖是在咱自己家里,有些話,也不是隨便能說的。」

張蜻蜓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兒。雖說她把院子里的收伏得差不多了,可總有些是潘家里的老人,自己平常胡說八道還無所謂,可真是說些欺君犯上,大逆不道的話,指不定就有人亂嚼舌頭根子給捅出去,自己這爆炭性子得改,口沒遮攔的毛病也得改。

小豹子見媳婦不說了,才揉搓著她的小手,悶悶的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替我著急,這種傻事,我是不會去干的,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皇上再糊涂也糊涂不到這個份上來,難為我這麼個沒職沒權的小蝦米。唉」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很郁悶,從前,小時候的雲祺還挺可愛的,他比我小兩歲,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我總會帶著他,他也願意跟著我,一口一個管我叫哥哥,可是現在……」

他把自己媳婦的丫頭睡了,在見到他這個二哥的時候,居然只字不提,連句抱歉的話也沒有。反而一門心思的攛掇著他去墮落,這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潘雲豹自問自己也許沒對潘雲祺做出大的貢獻,可他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吧?不少字這真的讓人有些寒心了。

張蜻蜓模模他的頭,她有些能夠明白他的心情,她在北安國也有自己的親弟弟,弟弟們小時候也挺乖挺可愛的,可是長大了,卻是一個比一個調皮,一個比一個懶惰,讓他們干啥都不願意,弄得她一人累死,心里當然也別扭。

「你別難過了,人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想法。在咱們看來,是他們不好,可是在他們看來,卻覺得是咱們擋了他們的路,所以要想方設法的搬開咱們,好讓自己走上去。嫂子的事,不就是這樣?」

「可是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不少字再怎麼說,我和大哥都是在前頭的,他們怎麼能這樣?」

這就是一顆貪心在作祟了。有些人知足感恩,安于本分,可有些人卻斤斤計較,得隴望蜀。他們會覺得功名利祿比親情家人更加重要,誰擋了他的路,誰就是他的仇人。

張蜻蜓無法安慰,只能抱著小豹子給予鼓勵,「你別難過了,你總還有大哥,還有公公,他也是疼你的。再等幾個月,你還會有佷兒佷女了。你這個叔叔的,可不能太丟臉,讓孩子看笑話喲」

小豹子緩緩的抬起臉,拉長了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問了一句,「那——你呢?」

唔……張大姑娘覺得耳根子又開始發熱了,視線不受控制的左右亂瞟,聲音小得象蚊子哼哼,「我……我不在這兒麼?」她起身想走。

「只是在這兒?」小豹子察覺到她的意圖,哪里肯放?收攏了雙臂,緊箍著她的腰。

「你膩不膩的?」張蜻蜓惱羞成怒,炸毛了。

「我不膩」某只豹子想起白天被人偷窺調戲的舊恨,哼哼的瞥過去一眼,「你都把我看光了,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什麼什麼?張蜻蜓沒想到這頭小豹子居然敢跟她說這樣的話,一張臉頓時燒得通紅,「你胡說什麼呀快放開我?」

「我不放白日里,我洗澡時讓你走開,你怎麼不走?」小豹子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他要重振夫綱

「你看了我,我是不是也要看看你才公道?」

「你做夢」張蜻蜓繼續負隅頑抗,只可惜力量懸殊太大,這在小豹子看來,更象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而看著媳婦紅得快要滴血的小臉蛋,更是讓他心情大好,覺得終于扳回一城。

「我哪里做夢了?你是我媳婦,你都能看我洗澡,我為什麼不能看你?」

「不許你看就是不許你看」張大姑娘奮力叫囂著,不過此情此景,卻顯得色厲內茬,完全起不到應有的震懾效果。

「好啊,你不許我看,那我就要……」就要干嘛呢?小豹子一時自己也要想一想。

「你就別想好事了放我起來」張蜻蜓最後心慌意亂時冒出來的這一句話,倒是給了小豹子提示,他是不是可以適時的干點好事?

于是,那張跟他頂嘴吵架的櫻桃小口就被堵上了,還一回生,二回熟的被撬開了。

張蜻蜓腦子里頭亂哄哄的一炸,似是兜頭給潑了一盆火紅熱漿糊進去,瞬間就亂了。其實,也不算全亂,起碼沒從前那麼亂了,畢竟有了幾回經驗,好象多少有了點經驗,配合得越來越熟練了。咳咳,好象也越來越享受了。

良久,當小豹子覺得媳婦都快喘不過氣來,終于結束這個熱吻的時候,兩人的嘴角甚至都曖昧的拉出銀絲,還會下意識的吞咽口水。

听著自己喉間咕嚕一聲輕響,張蜻蜓的神智瞬間歸位,簡直快羞死了,真丟人居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這真是沒臉見人了

可是小豹子卻不怎麼覺得,摟著媳婦,在她耳邊調笑,「感覺不錯吧?不少字怪不得人家說什麼這人間有四香,叫做頭茬的韭菜,二淋子醋,大姑娘的舌頭,臘汁的肉。果然味道非同一般」

這都什麼混帳話?張蜻蜓又羞又窘,「不許說,不許說」

好吧,不說就不說。反正便宜已經佔到了,小豹子心情大好,也不爭這一時的口舌之利了。其實,他在營里還听到不少的葷段子,以後慢慢講給媳婦听。都是男人,干完正事能干什麼?自然是說女人唄,小豹子可有不小的長進呢

張蜻蜓羞了半天,嘟囔起來,「你這人真小氣,不就看看麼?看了又怎地?反正又沒看頭」她一時逞強,又口出狂言了。

「什麼?」小豹子當即就火了,「你說我沒看頭?哪里沒看頭?」

「哪里都沒看頭總不是一個腦袋兩只胳膊?」

「哦,那你這麼說,你不是一個腦袋兩只胳膊?你月兌給我看」

這頭小豹子真是學壞了張蜻蜓才不要惱羞成怒的漲紅著臉道,「滾啦再不滾,我揍你哦」

嘿嘿,挑釁不成立,不過小豹子也不是那麼厚顏無恥的人,把炸毛的小媳婦指著自己的手指一握,輕佻的放在嘴邊親了一記,套用一句常用的詞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然後拋個媚眼,看著媳婦瞬間石化的呆樣,這才得意洋洋走了。反調戲,成功

嗷嗷,意識到自己被調戲張大姑娘內心的憤怒猶如黃河決堤,一發而不可收拾。緊握著兩只小拳頭,追到門口,左右看看,沒什麼利器,于是彎腰把自己的繡花鞋拔了下來,咻地一聲,就沖著小豹子的後腦勺扔去。

聞得身後動靜不對,有暗器破空而來之聲,小豹子反應還是很迅速的,跳閃一旁,回手一抓,呃……軟綿綿,熱乎乎的,底下還帶些泥沙?

小豹子呵呵一笑,「媳婦,鞋子要還你嗎?」不跳字。

「不要」張蜻蜓氣得跳腳,氣吼吼的提著裙子,深一腳淺一腳跑進屋了。能不進去麼?難道還當著人面上演全武行?沒瞧見那些丫鬟僕婦都趴在窗台上笑呢

回到房間的張大姑娘仰天長嘆,這就是武力低下的悲哀啊她為什麼要嫁給這樣一頭會功夫的壞豹子?要是想當年的殺豬女,起碼可以把那只鞋子砸在他腦門上吧?不少字哪象現在,完全差的不是一個檔次武林高人在哪里?江湖秘笈在哪里,她要學絕世武功她要戰無不勝

張大姑娘的雄心壯志實現起來難度比較大,不過有一件小事實現起來倒很容易。

小豹子笑眯眯拿著媳婦的一只繡花鞋進了書房,親自挽袖,刷洗干淨,別人要動手幫忙都不讓。這是多具有紀念價值的一只鞋啊,留著圓房的那天,再給媳婦親手穿上,嘿嘿,小豹子哼著小曲,樂呵呵的早把跟潘雲祺的不愉快拋到九霄雲外了。

時近夏日,天一日亮得早過一日了,但小豹子起來準備出發的時候,星光還未完全淡去。張蜻蜓再一次自我糾結折騰了半夜,現在還沒醒來。

照例過去偷一個香吻,小豹子正想要走的時候,張蜻蜓卻驚醒了。迷迷糊糊也忘了昨晚之事,倒是揪著他問,「要走了啊?」

「嗯。」潘雲豹模模媳婦的小臉,「你再睡一會兒吧,時候還早,我先走了,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哦。張蜻蜓閉著眼楮應了一聲,松了手。小豹子看見媳婦這麼乖巧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又上前親了一口,「記得想我哦」

得到媳婦的含糊答應,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著張蜻蜓在那兒迷迷糊糊又賴了一會兒的床,腦子漸漸清明起來,這才意識到,她剛剛干了什麼?那頭色豹子,他又來佔自己便宜了

張蜻蜓忿忿的捶了一下床,卻是怎麼也忍不住嘴角要向上彎的弧度。

算啦算啦,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吧張大姑娘一直保持著勤勞的本色,正好還可以起來練練劍,就算是功夫差一點,也比一點兒都沒有強。

等著一早她收拾妥當了,安西過來回話,「二女乃女乃,昨兒買回來的鐵華黎怎麼安置?」

是哦昨晚都忘了,帶他們回來也沒過問。

安西已經打听清楚情況了,跟她做了個匯報。鐵華黎其實還沒有看起來的大,只有十五歲,不過是游牧民族,體格健碩,又成日風吹日曬的,顯得略大了些。他的佷兒叫鐵穆根,今年三歲。這個鐵華黎除了有一把子力氣外,還會養馬放牛,耕種打獵。

因為張蜻蜓給他佷子抓了藥,他是真心感激,人來了也很勤快,搶著挑水劈柴,喂馬涮車。什麼重活都願意干,只是飯量也忒大了些。

周女乃娘嘀咕著抱怨,「人家再能吃的小伙子也不過兩碗米飯了,好家伙,他昨兒一口氣就吃了三碗米飯,四個饅頭還不算那些菜,嘖嘖,姑娘你是沒看到,昨兒他吃飯那樣子,簡直就跟餓狼似的,都頂上兩三個人的了」

張蜻蜓听得好笑,「他這些時恐怕都沒正經吃一頓,難得吃個飽的,就由著他吧。只要好好干活也就是了。」

可是一旁碧落有話要講了,「姑娘,現房中的下人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他都搶著干了別人的活,別人又怎麼安排呢?他又不懂什麼規矩,放在府中不大合適吧?不少字」

她倒出了個主意,「他既會打獵,肯定也會殺豬的吧?不少字不如把他帶到鋪子里去,這麼能干的小伙子,放在那兒可能還更管用一些。」

張蜻蜓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想想他的佷子還在生病,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沒心情,便讓安西去跟他說了一聲,讓他先照顧好孩子,等著孩子有起色了,再到鋪子里去。

安西過去傳話,很快那鐵華黎帶回話來,他願意立即就去鋪子里做事,報答張蜻蜓。至于他佷子,就拜托院中哪位大姐幫忙照看一下。

邊關人樸實,他覺得自己賣身給張蜻蜓了,就跟張蜻蜓她們是一大家子了。既然是一家子,那麼男人出去做事,女人在家照顧孩子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過這事,張蜻蜓還真不好指派誰。大伙兒手上都有活,多伺候一個病人,還是個小孩,肯定要費不少心的,若是耽誤了自己分內的事,就不好了。

所以張蜻蜓只能問下左右,「你們誰願意幫忙麼?」

彩霞感念張蜻蜓提攜她的恩情,想了一想,站了出來,「二女乃女乃,若是短時間,大家幫忙是沒什麼事的。不過,卻不是個長遠之計。比如琴姐有個女兒,青嫂也有孩子,再往外頭說,我哥嫂也有孩子要人照顧。他們現在都只能自己帶到鋪子里,或是私下請人看護。若是往後再有人成親,有了孩子,爹娘又要出來做事,沒個父母幫手的,那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張蜻蜓道,「你接著說」

彩霞道,「所以奴婢就有個主意,說出來請姑娘別見笑。咱們能不能以後就定個例,排個班,抽出兩人替大伙兒照看著這些孩子?其實也不需要做什麼,就是看著他們,別摔了磕了,到了中午,給他們分些飯菜就成。等再大一點,就能送去外頭學堂,便不用麻煩了。至于費用,可以從各家的月錢里扣一點,補貼給照看之人,想來大伙兒就都有個說法了。」

(周末快樂,謝謝大家的支持,還有豬敗敗的打賞。近來多有雨雪降溫,注意保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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