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鮮妻 最新章節 第283章 探視

作者 ︰ 桂仁

含為果然多媽媽的加更

張蜻蜓可不是傻子早上起來洗漱時,她看見自己雪白肌膚上那些小小的紅點點了。

大冷的天,可別告訴她這是蚊子咬的。那些紅點點,只有某雙握慣兵器的手才能模出來。可是張蜻蜓不會問,因為那人曾經交待過,有些事是她不該問的,等到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她。

只要知道他在,知道他在保護著自己,張蜻蜓就覺得很幸福了。所以,她才會有這麼大的底氣,肆無忌憚的在家中囂張跋扈。

潘雲祺的復仇計劃徹底泡湯,眼看著滿目瘡夷的院子,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暫且出了口惡氣的張蜻蜓回了房,把綠枝叫來了,別有用心的交待了一句,「蕭統領……和這些軍爺們就交你了,好好照應著」

綠枝臉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的不肯答應,「我……我那兒還有好多事呢,還有鋪子里……」

張蜻蜓眼珠子一瞪,「生意算什麼?招待好蕭統領才是頭等大事蕭統領,您說是不是呀?」

蕭森耳根子有些發熱,干咳著左顧右盼,「其實吧……我們也沒啥事……」

「那你們成日在這府上辛辛苦苦的守著,不得安排好吃好住的麼?放心,這事就交給綠枝了。對她,你沒意見吧?不少字」

當然沒有

「那就這樣吧」張蜻蜓心中暗笑,小樣兒,還想在如來佛手底下扮妖孽。回程的路上她早就看出這兩人有貓膩了,只是懶得點破而已。現在正好,既然某人不放心,派人回來保護自己,正好就讓綠枝也在家好好歇歇,跟他培養培養感情。她還有正事要忙,恕不奉陪了

「少泉,你若是來找我談生意的,我可真沒時間,你自己去找林權和白亮吧。我這就要出門了,過兩天再跟你聯系。」

董少泉卻搖頭輕笑,「我知道姐姐想上哪兒,生意的事,底下人已經干得很好了。昨晚我也去拜謝了山嵐少東家,並托他再頂一時。現在這時候,咱們倒是誰也別插手的好。我這會子來,一是給蕭統領他們領個路,二也是來陪你去辦事的。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咱們走吧」

 張蜻蜓稀奇了,那就看看董少泉搗的什麼鬼吧。

出了門,董少泉當即就領她去了刑部,路上買了些鹵菜糕點給彩霞拿著。到了那兒,不走正門走偏門,跟那看門的衙役打了個招呼,人家立即就賠笑著放行了。

只是進去的人不能太多,除了董少泉,僅讓彩霞跟著張蜻蜓進來,曲曲折折在里頭走了好一時,到了另一處厚重鐵門前,有獄卒開了門,還很客氣的道,「畢竟是這種地方,條件不會太好,但已經盡量安排了。」

「我們知道,辛苦大家了。」董少泉道了謝,引著張蜻蜓進來,這兒是一處下行的通道,里面陰冷潮濕,便是地牢。

張蜻蜓剛進來,就覺得鼻子一酸,這種地方哪是人住的呀?現在天又冷,夜又涼,也不知老爹在里頭過得怎麼樣了,真是心急如焚。

在狹長陰暗的甬道之中行走,就算是努力睜大了雙眼,也看不清牢房里的情形。可是沒走多遠,就听到前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嚷嚷,「姐三姐我們在這兒,這兒」

是那小大人張蜻蜓再也顧不得的一路小跑著過去,看著章泰寅一身囚衣,蓬頭垢面的樣子,那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你們怎麼也給抓來了?」

章泰寅隔著牢籠,抓著她的衣袖就哭,「我們是在書院里給抓來的,謝院長想保我們來,只是保不住,到底都給抓來了。」

「好了好了,快別哭了」章泰寧勸著弟弟,自己卻也紅了眼圈,「三妹,你幾時回來的?」

張蜻蜓一面拭著淚,一面道,「昨兒剛到,晚上家里出了點事,故此才耽擱到現在。」

彩霞在旁邊小心的插了一句,「姑女乃女乃一听說家里出了事,頓時就暈過去了,直到今早上才起來。」

章泰寧一听,心里很是感動,「三妹你沒事吧?不少字」

張蜻蜓用力搖頭,「我沒事,爹呢?二弟呢?」

「在里面呢,都病了。」

張蜻蜓適應了些牢房之中昏暗的光線,才看見里頭還隱隱綽綽的躺著兩個人。當下就急了,問那獄卒,「我能進去瞧瞧麼?」

獄卒見他們一直在說話,也不好打擾,此時見問便開了鎖鏈,只是交待一句,「你們有話快些說,時間太長了,到底不好的。」

董少泉塞了錠銀子,陪他在外頭等著,張蜻蜓和彩霞一低頭,進了牢房。在後頭簡陋的木板床上,一左一右躺著兩個人,正是章致知和章泰安。

小胖子還好,不過是偶感風感,臉色差點。章泰寅把他拍醒,還能跟張蜻蜓打個招呼,只是沒力氣多說話,只點了點頭便算打招呼了,只是扯著她的衣袖不放。

張蜻蜓心酸的拍拍他瘦下去的胖臉,「你放心,三姐一定想法把你們弄出去,回頭還帶你去逛廟會看戲,咱天天去,好麼?」

章泰安听到這里,才松了手,又躺下了。

轉過頭,再看章致知,他坐牢可有一段時日了,臉色臘黃臘黃的,眼楮都摳僂了下去,整個人幾乎快月兌相了。

張蜻蜓愣了一會兒,才認出來。認出來之後,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洶涌而下,「爹……爹他怎麼弄成這樣了?」

遠離了獄卒,章泰寧才低聲跟她說起了心月復話,「爹是給氣的不光是給人告發貪污那檔子事,還有家里出的這些事。自從關進來之後,就氣得整日整夜的不吃飯,不好覺,可勁兒的作踐自己。我們怎麼勸,他也不听,這才病下的。」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才跟張蜻蜓道,「你出去之後,替咱們謝謝雲豹他大舅舅,有他在這兒關照著,咱們倒是沒吃太多苦頭。象爹和二弟的藥,咱們的衣裳被褥都是夠的。只是爹那兒,你去勸勸吧。」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其實爹醒著呢,就是不願意理人。大妹二妹也來好幾回了,爹一回也不肯見。」

張蜻蜓知道老爹是得的心病,到章致知面前跪坐下來,拉著他的手,未語淚先流,「爹,女兒不孝,家里出這麼大的事,我也不在。我知道您心里有氣,您別憋著,都撒出來吧。首先該打的就是我若不是我嫁了那麼個婆家,也不至于……」

「住嘴。」章致知猛地睜開了雙眼,瞪了她一眼,終于開了口,「此事皆是為父之過,與旁人無關,你往後休要如此胡言亂語」

章泰寧心想,這個三妹還真厲害,一句話就逼得老爹開了口。他也跟著張蜻蜓跪下了,「爹,是兒子荒唐,闖了這許多的禍,您要怪就怪我吧。」

章致知忿忿的翻了個身,又閉上了眼楮。卻負氣道,「養不教,父子過這是我的錯,與你何干?」

他這麼一說,章泰寧更加的無地自容了,眼中含淚道,「爹,兒子不孝,您要如何責罰,都不敢有半句怨言。但請您還保重自己身子,否則,否則您讓兒子……」

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章致知心中也是十分的難過,卻又氣惱又傷心的道,「我還保重著身子有什麼用?章家的臉都給丟光了就是活著走出去也再也沒臉見人了,我還留著這條老命做甚麼呢?」

「爹您還沒抱過您外孫吧?不少字」張蜻蜓哭著,把爹的手放在自己的月復上,「難道將來,您要讓您外孫子一出世,就見不著他的外公?」

章致知一哽,原來想說的重話在未出世的孩子面前,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張蜻蜓這才哭著勸道,「其實這回爹您真的是應該怪我的,要不是我沒把手下的丫頭們看管好,也不至于惹出這些亂子。可是爹,難道咱們就能生生的被起子刁奴給禍害了?這口氣您咽得下去麼?」

「咽不下」說話的是章泰寧,他這些時心里也積聚了不少的怨氣,「我承認我從前是干過些荒唐事,可我要是真想強迫一個丫頭的話,她逃得掉嗎?我又沒踫過她,她憑什麼還來鬧騰?」

「你還有臉說」章致知氣得終于坐了起來,「既然知道這樣的丫頭有問題,干嘛還要去招惹?招惹之後還處心積慮的往你妹子那兒送,這幸好是鬧出你自己的事,要是鬧到你三妹妹頭上,你對得起她麼?」

章泰寧方才說那樣的話,其實也是為了故意的挑起話題,現在見老爹終于發了火,他就跪在那兒任由他訓斥。

「從前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是長子,將來整個章府就是你的,你要多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可你倒好,成天幫著你母親盡去琢磨那些家長里短。今兒想著怎麼整治你弟妹,明兒想著怎麼弄幾個標致丫頭。這會子是你弟弟妹妹們都在,三丫頭,泰寅你也過來,現趁著我還有口氣,替你們做主了。你們呀,以後都不用認這個哥哥,權當咱家沒這個人」

章泰寧給老爹罵得羞慚欲死,直恨不得能挖個地洞鑽進去。

張蜻蜓見老爹一口悶氣吐得差不多了,這才道,「爹,人常說,兄弟姐妹就是手足至親,要相親相愛。可沒听說,哪條胳膊腿得了毛病,就要把它砍去的吧?不少字大哥縱有些不是,可畢竟是咱家的長子。現在爹您年紀大了,弟妹們還小,往後都得靠著他來扶持。現在又正是咱家有難的時候,若是爹您再罵得大哥想不開,有個好歹,那咱們家,還有個什麼盼頭呢?」

她說著,又嗚嗚咽咽哭將起來,听得章致知心中極是難受,悄然也落下眼淚。他是生氣大兒子出了這種事,但卻是更加痛心他的將來。

因為他更加明白,這樣的事情,對于長子的前程來說,是多麼毀滅性的打擊。而章泰寧自從給關進來之後,卻從來沒在他面前流露出明顯的頹喪之色,反而處處賠著小心照顧自己。這麼一想,這個兒子養得還不算太糟糕。

他心下一軟,不覺長嘆了一聲,「泰寧,你都听見了嗎?」不跳字。

「兒子听見了。」章泰寧以頭觸地,哽咽著發誓,「兒子今後,一定善待弟妹,好生護持著他們成人嫁娶。如違此誓,讓我天打雷劈,受萬劍穿心之苦」

「起來吧這地上涼,都別跪著了。」章致知往床里挪挪,示意張蜻蜓在床邊坐下,「這里也沒個凳子,你有了身子,更禁不住寒氣,且將就著坐坐吧,快把外面的情形說說」

听到這兒,看來老爹是終于氣順了,兄妹幾人都松了口氣,張蜻蜓抓緊時間,給他們說起邊關之事。

章致知听完之後,臉上表情緩和了好些,「原來如此。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張蜻蜓正納悶著,卻見他忽地往門外看看,壓低了聲音問張蜻蜓,「你現在可有辦法與軍方的人聯系?你這趟回來,你公公應該有派人護送吧?不少字」

張蜻蜓心頭一跳,可是出了什麼事?她點了點頭,附在他的耳邊道,「公公應該派人回來了,雲豹似乎也在其中。」

章致知微微頷首,同樣耳語著告訴了她一事,並再三囑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一定要快些通傳出去,讓你公公心里有個數。我這兒不必久留,快走吧」

張蜻蜓用力點頭,「爹,那女兒先走了,您在此好好保重。過些天,我再來看您。」

章致知卻搖了搖頭,「這地方你再不要來了,在他們沒回來之前,好生呆在家里。就是你大姐二姐那兒,也讓她們都別瞎撲騰了。最多,就打發人送些東西來就行了。對了,你回頭記得打發個人回咱家去看看。」

他微嘆了口氣,「你鄉下的祖父母那邊不知道,今年秋天本寫了信來,說是要來過年的。只是偏又出了事,可別嚇著他們。」

章泰寧听及此,插了一句,「此事娘也是記得的,之前就交待了門人。後來她們也進來了,還特意將此事跟二妹妹提過。」

他好不容易覷著個空,想替林夫人說幾句好話。

張蜻蜓如何不解其意?林夫人雖然可恨,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內訌的好。于是她也幫著勸道,「爹,就算咱家有什麼事,等著出去了,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現在可不是跟自己人置氣的時候。」

章致知一聲長嘆,「那你去問你母親一句,問她知道錯了麼?若是知道了,就請她好好保重。也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自己仔細些吧。」

張蜻蜓留下些吃食和糕點,又請那獄卒帶路去了女牢。

女牢這邊條件稍好,因顧繡棠和胡姨娘都帶著小孩,謝尚賢特意關照過了,給她們找了一間干燥朝南的牢房,還給了一只火盆,可以取暖。

可這樣的條件對于錦衣玉食慣了的小姐貴婦人們來說,還是太簡陋了。一個個弄得鬢歪髻斜的,很是不象樣子。

張蜻蜓驀地就想起從前第一次見到蕭老夫人時的情形,想來當日她們家的那些女眷,也就如此吧?不少字她可絕不讓自己的家人再落到那樣的田地

眼淚在那邊流過了,在這里張蜻蜓就抓緊時間,問她們可有什麼需要的,她好安排。

別人還沒說話,胡姨娘先跪下了,把幾個月大的女兒高舉到她面前,悲悲切切的道,「三姑女乃女乃,我也沒什麼可求的,能把你五妹妹帶出去麼?還有大少女乃女乃的孫小姐。這里,實在不是她們呆的地方」

「快起來」雖在獄中,但林夫人當著張蜻蜓的面,還是要挺直了腰背,保持她最後的那一點尊嚴,「你這不是難為三姑女乃女乃麼?老爺都在獄中受苦呢,怎麼可能單讓孩子出去?」

「可是夫人」胡姨娘是真的心疼女兒,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您看看這孩子吧,身上起的全是紅疹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尿褥子也不夠,都得不及烘干,半濕的就得往身上用,孩子難受得成日哭鬧,要是再這麼下去,連小命只怕也保不住了」

她這一說,把顧繡棠的眼淚也勾下來了。

張蜻蜓瞧瞧這倆孩子,真是養成兩只小干巴猴兒了。心中大是不忍,問那獄卒,「此事可有辦法通融的麼?」

獄卒撓頭想了想,「論理,犯官的家眷在案子了結之前,就是女乃女圭女圭也不許放出去的。不過那些都是大案子,象府上這樣,也未必不能通融。其實我們底下辦差的,只要上面一句話,不就辦了麼?」

那行吧。張蜻蜓也不在這兒瞎耽誤工夫了,去找能幫得上忙的人吧。特意等到臨走前,她才把章致知的話帶給了林夫人。

又道,「母親,再怎麼說,您也是我們的嫡母,有什麼需要的,不必客氣,我會時常打發人來瞧你們的。」

林夫人听得臉上一僵,瞬間是再也忍不住的羞愧與悲喜交集。羞慚的是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讓自己甚至連累得章府名聲掃地。而喜的卻是,就是這樣的自己,也得到了丈夫和庶女的原諒。萬般情緒交織在心頭,終于忍不住悄悄背過身去拭淚。

要走的時候,張蜻蜓忽地想起,「綠枝和雪硯兩個丫頭在哪兒?我是她們的主子,能去見她們麼?」

不提起這二人還好,一提起她們,連章清瑩也是咬牙切齒的,「她兩個可不關在這里,給不知哪里的人提回家去了,要等開堂的時候才出來呢」

張蜻蜓心里有了個譜,從大牢里出來,讓董少泉先去找刑部官員打听的結果是,那倆孩子可以給他們帶走,但得等到晚上來接。白天人多眼雜,不好行事。

這已經很好了。張蜻蜓道,「少泉,那晚上只好辛苦你再跑一趟了。我這會子去瞧大嫂,你也先回去歇著吧。」

董少泉卻道,「那可不行,姐姐你得跟我去用個便飯才能走。」

為啥呢?等張蜻蜓去了,才知道,這小子原來是找了夏仲和,還把他的師父,宮中的王老御醫給請來把平安脈了。

不用問,張蜻蜓也猜得到這事是誰交待的。既然有這麼兩位高明的大夫在,張蜻蜓不能利用完了就算了,還得請二位陪她到別苑去瞧瞧大嫂和孩子才行。

張蜻蜓雖然不懂什麼醫術,卻也听說過,婦人要是在月子里落下什麼毛病是極難根治的。蕭老夫人雖說盧月荷的情況好了許多,但張蜻蜓還是不大放心,態度誠懇的一定要請人家過去瞧瞧。

王老御醫很好說話,呵呵笑了,「總是都出來了,那就去走一趟吧。」

隨她到了別苑,張蜻蜓才見到闊別已久的大嫂和素未謀面的小佷子。

盧月荷見著她,眼圈頓時就紅了,只當著外人的面,不好意思太過動情,趕緊收斂了,先請人給自己和孩子把了個脈。

孩子沒什麼事,只是盧月荷倒真有些小毛病。王老御醫看了先前大夫開的方子,又跟夏仲和在那兒討論了半天,酌情增減了些藥材,不過有一條醫囑是一樣的,「千萬不可勞神,好生保養過這個冬天,方可保日後康泰。」

夏仲和又私下向張蜻蜓保證,等過段時間再請師父來給她們妯娌看看,張蜻蜓才放心的讓董少泉送他們離去。

等人都走了,盧月荷微濕著眼圈斜睨著弟妹,也不說話,只那麼一個勁兒的瞧著她。

張蜻蜓讓下人們都出去,又把抱著懷里,正好奇的睜著兩只圓溜溜的大眼楮,拽著她衣襟玩兒的小佷子放下,自己抱了個椅子上的錦墊,走到盧月荷面前跪下了。

「嫂子,你別怪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勸他的。你要是生氣,就怪我吧」

她雖然一早沒時間過來,卻是把潘雲龍寫的家書讓人先送過來了。別的事尚可,只有她勸大哥與宇文都蘭逢場作戲那一段,雖然是事出無奈,可她也實在覺得對不起大嫂。將心比心,要是換作自己,只怕心里也是極難過的。

(謝謝果然多的媽媽和開心之旅的打賞,還有投票的親們,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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