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越來興趣,李義陽的好奇心漸漸被這男子勾起,她呆呆的听著,愣愣的看著他,只覺得這男子越看越順眼,好看的鼻梁,好看的柳葉眉,好看的杏仁眼,什麼都好看!
怎麼會這樣?她開始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了。前後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听著他說話,會有一種被磁鐵吸引住的感覺?不就是一個從小習武的劍宗後裔嗎?他到底哪里吸引自己了?
李義陽有些走了神,不知不覺看著男子那一張一合的厚厚雙唇,思緒飄飛到了別處。她幻想著和這個俊美的男人赤身luo體躺在宮殿里的金鑾大床上,一邊溫存著吟詩作賦,一邊說著纏綿的情話,他那雙厚厚的唇溫柔覆在自己雙乳上,時而伸出粉舌,靈活的吮吸那對殷紅的小肉,時而用力挺身,將一個男人所有的力量全都注入自己內。她感覺渾身燥熱,一股熱流從一直蔓延到了全身,連血液都要沸騰了。
李義陽不禁渾身一顫,好像那男子真的正在和自己做著親密接觸,弄得她像觸電了一樣充滿快感。
「嗯~」她發出輕微一聲嚶嚀,那聲音頓時將她從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天啊,我在想什麼?」李義陽用力甩了甩腦袋,「我怎麼會有這麼**的想法!」
李令月發現她有些異樣,奇怪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李義陽連忙答道︰「沒,沒什麼,就是讓風吹得,有點兒頭暈,我沒事,你們方才說到哪兒啦?」
那位公子畢恭畢敬的接話道︰「對了,還沒問三位姑娘的芳名呢,不知是否方便相告。」
「那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叫蘇婉兒。草色遙看近卻無,半緣暮光半緣春,女子無才便是德,宛若仙子宛若尊。蘇婉兒。記住啦。」
「我嘛,十八豆蔻,與子邂逅,今朝點頭盼倩眸,明日不日,縴雲弄巧,願與君飛星傳情。李令月是也。」
那位高公子點了點頭,表示已銘記于心,再看向羞澀的李義陽,問道︰「這位姑娘為何不願說出姓名?難道是皇親國戚,哈哈。」想不到他一句玩笑話,卻將李義陽瞬間陷入了窘境,她思忖良久,怕泄露了公主身份,又沒心思編出一句詩,只得簡簡單單的應道︰「公子叫我義陽便好。」
「義陽姑娘,幸會幸會。」
「她是我姐姐。」
「原來也是李姑娘。三位仙女,幸會幸會。」
李令月和蘇婉兒一听,頓時嬌笑殘喘。李義陽卻是對「仙女」這詞十分反感,可是一想起剛才那些**的畫面,頓時又尷尬的不知所措。
不知不覺便上了岸,五個年輕人結伴而行,走在山間小徑,一邊听林間小鳥的歌唱,一邊觀望山間撩人景色,不禁感到心無旁騖舒暢到了極點。
終于走到孤山寺,站在山腰上眺望遠方,一片西湖盡收眼底,眾人頓時感到心曠神怡,方才的跋涉之苦在這孤山寺的美景面前都成為浮雲。李義陽被妹妹拉進寺里去求簽,她一路上都在念叨著這寺里的簽多麼多麼靈驗,連母後都經常來,李義陽不禁動了春心。
方才那些虛幻的影像還一直在她腦海里沉浮。听說,母後就是到這寺里求了簽,才懷上孩子的。她看了看跪了一地的虔誠香客們,自己的心也跟著虔誠起來。她默默的想︰信女李義陽,請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我,我不求像母後那樣執掌權政,但求也能懷上心愛男人的孩子,過幸福的生活,求佛祖賜予我追求高戩的勇氣。
她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先虔誠地叩拜三次,再起身,拿出碎銀子向住持大師買了三根淡黃色的香燭,點燃後插進燭台里,然後再虔誠叩拜三次,取過簽盒搖了搖,搖出一支簽遞給住持大師去解讀。
當時蘇婉兒和李令月都已求好,她們很大方的告訴李義陽,她們求的是姻緣。住持大師先看了看蘇婉兒的簽,只見上面寫著「上上簽」,簽文如下︰
「陰陽道和總由天,
女嫁男婚喜偎然,
但見龍蛇相會合,
熊熊入夢樂團圓。」
住持大師搖晃著腦袋,嘴上掛著祥和的笑容,道︰「蘇姑娘是有福之人,來這孤山寺求姻緣的香客們,很少有求到上上簽的,蘇姑娘是為數不多之一。」
蘇婉兒听後,立時喜上眉梢,連忙求解。那位大師便解釋道︰「蘇姑娘將來會嫁給門當戶對的男子,不僅感情和諧美滿,而且兩大家族之間還會互造雙贏,此乃百利而無一害也。」
李義陽看了蘇婉兒一眼,見她一臉狐疑的表情,自己也感到非常不解。婉兒是東唐第一綢緞世家的千金,又做著壟斷生意,東唐泱泱大國幾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綢緞世家了,如果要門當戶對,那她必定得嫁給王侯貴孫,可她們李家就只有兩位公主,其他封王的都是叔父輩爺爺輩的人了,難不成蘇儀老爺還會把親女兒嫁給能當爹的人做丈夫,又或者將她遠嫁到別國去不成?
蘇儀老爺這麼溺愛女兒,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李義陽心里念叨著,這住持大師說得不準,便又勾著腦袋听他解說妹妹的簽文。
當時李令月手勁不穩,一口氣搖出了兩支簽,住持大師在一旁勸說她兩支都得解,切勿再求,因為第一次搖出來的才是最靈驗的,第二次以後就不靈驗了,因此李令月並沒有重搖,拿著那兩只簽去求解。
其中一支是下下簽,簽文如下︰
「奔波阻隔重重險,
帶水拖泥去度山;
更望他鄉求用事,
千鄉萬里未回還。」
李令月看後,心知不是什麼好話,擔憂著自己的姻緣,求那住持快快想法子。住持皺著眉頭緩緩說道︰「此簽名為,是拖泥帶水之象,意為凡事守舊則吉也。」
他看著三個女孩滿臉的疑惑,因此又解道︰「周朝景王時,皇後蘇英善與鸚鵡對話,遭西宮梅玉春陷害。潘葛之妻代後受刑。娘娘逃至白馬寺,月復痛產子。此簽喻誰無逆境,隨遇而安可也。」
李令月還是不解︰「那和我的姻緣有什麼關聯?求大師指點。」
「退身可得,進步為難,只宜守舊,莫望高扳。善哉——善哉——」
話音方落,寺里來了兩位常客,像是遠道而來的富商。那住持只道稍後再來招待她們,便匆匆去迎客了。李義陽拿著自己手中的簽,又看著妹妹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妹妹莫慌,你不是抽了兩支嘛,這不還有一支沒解呢,你一定會有好姻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