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夜里,小詩出院,隨行的有鐘芹、三兒、燕兒和羅杰兄弟四人。一行七人都是青春年華,男的俊朗,女的貌美,有說有笑,成就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身後跟著三輛車,駕駛員分別是阿木、筱冬以及米歇爾。米歇爾駕駛的藍色豪華超跑成了醫院的另一大焦點,引來無數行人注目指點。
「你們慢點,等等我呀!」此時小曼已經下班,換掉護士裝跑了過來,「多住一個晚上,你會死啊!」小曼嘴不留情,小詩和鐘芹都已經習慣了。
小詩就著路燈,寫道︰「很多我不認識的人也知道我明天出院,我不想被他們逮住,所以只能提前開溜。」
「這做法太損了,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卻一直裝死不活。現在倒好,來個提前出院,讓別人明天來了都得喝西北風。」小曼語鋒一轉,「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有個性。」
羅杰兄弟四人為之汗顏。
段慶鵬突然提議道︰「找個地方K歌,吃東西去,好好放松,你們覺得怎麼樣?」
劉楓不失時機地抬扛,「又想賣弄你的破嗓門是不?」
關勝道︰「小師妹大病初愈,還是讓他好好休養幾天。」
鐘芹和羅杰沒有表態,他二人一直很安靜。
小詩剛剛月兌離病床,興高采烈,揮舞手語︰「我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今天有你們這麼多人陪著我,米歇爾也在這里,我心情特別好,很想去見識一下。」
「船長,給翻譯一下。」
「小師妹同意去K歌。」
「不是吧,小師妹弄了半天的手語,你就翻譯成這短短幾個字。」段慶鵬搭在羅杰肩上,湊近小聲說道︰「這麼喜慶的時刻你應該高興,不要板出這副臭臉掃了大家的興。」
羅杰干笑不語。
筱冬從車窗探出腦袋,「上車吧,我帶你們去。」
眾人分坐三輛車里,筱冬駕車在前帶路,米歇爾開車與阿木並駕齊驅。
米歇爾對阿木說︰「小兄弟,听說你車技不錯。」
阿木憨笑道︰「前輩說笑了。」
米歇爾笑得爽快,道︰「要不我們比試一場,看誰先到達囚牛仙,OK?」
三兒從阿木車里冒出個頭,「不是說好去K歌嗎?」。
燕兒接話︰「是啊,怎麼改變主意了?」
他們兩個人長期居住囚牛仙,好不容易撞上這個機會,不願就此錯過。
米歇爾問後座兩位的意見。
小曼坐副駕駛座,接去話︰「不太好吧,小詩剛出院就玩這麼刺激,本來去KTV我就不同意了,還去賽車。大姐,I服了YOU。」
小詩看著鐘芹,以目示意,征取她的意見。
「今天睡了一整天,反正現在回去也睡不著,我沒意見的,你看著辦。」
「先去KTV。」
米歇爾對阿木說︰「晚點再比。」
……
子夜,眾人在KTV瘋狂之後,驅車往囚牛山方向奔去。
「米歇爾,我有心髒病的,等下上山的時候你慢點開。」
「NO!」
此時月明星稀,古城的街道上很安靜,往來的車輛零星可數。
小曼抓狂,向後座兩位求救︰「小詩小芹……」
小詩露出鄙夷的神色,寫道︰「膽小鬼,還沒上山就怕了,不如我們現在送你回家,讓你好好睡一覺。」
「要不就在內城比,我們不爬山了,好不好?」
鐘芹接話︰「你想被警察追著跑啊!」
「也對哦。」
這時米歇爾挑釁阿木,豎起一根中指,踩踏油門,突然加速,「嗖」得一聲轉過街角,不見車影。
阿木提醒道︰「三兒、燕兒,抓緊了。」
燕兒見阿木有所動作,慌忙不已,「阿木你干什麼?你不會真得跟她比吧。」
三兒說︰「是啊,我還在車上呢!」
阿木置若罔聞,加速前進,一個漂移繞過轉角,驚得三兒和燕兒魂飛魄散。
阿木和米歇爾在前面你追我逐、競技飆速,將筱冬等人遠拋在後,一車五人心里不好受。
劉楓說道︰「筱冬姐,我來。」
「劉兄,你行不?」段慶鵬持懷疑態度。
「雖然不是很專業,好歹我也練過。」
「就你那開玩具車的技術,還不如三歲小孩呢!去年騎兩個輪子的自行車都能摔個底朝天,還想開四輪跟他們專業的車手比賽。」
段慶鵬只是借機抬扛,劉楓不作答理。
筱冬停車,把方向盤讓給劉楓,笑道︰「別較真,能夠跟上去就行。」
段慶鵬故作駭然之色,道︰「筱冬姐,這小子大言不慚,他的話不可當真啊。你開車我放心地坐,換他開,那我只好下車。」
「好吧,你下去。多你一個,增加了這輛車的負擔;少了你,興許我還能超過阿木。」劉楓按了一個按鈕,車門自動打開。
段慶鵬反遭劉楓戲弄,面色難看,略一遲疑,伸手將車門關上,嘀咕著︰「我……我現在不想下車。」
「那就系好安全帶,別被我甩出車外,丟了性命!」劉楓驅車沖刺,觀其駕駛手法,也是一個好手。
「哥們,這車又不是從悉尼運來的跑車,你悠著點,別這麼玩命行不?」
前方阿木領先一步,沿著環山路,取道西行,打算從囚牛大山南門進山。
三兒甚是不解,道︰「木哥,你傻呀,放著近路你不走,偏偏走西門。」
燕兒罵道︰「笨蛋,東門晚上禁止出入,你忘了!」
三輛車速都極快,不消半個小時,便跨過西門,在盤山路上競技追逐。阿木熟悉山路,車技不俗,一直奔在前頭。米歇爾勝在跑車性能優越,窮追不舍,不遑多讓。不過她不識路,遇到岔路只得放緩車速跟在阿木車後。
反觀劉楓,進山後便與前面二車拉開了距離,繞過幾個危險的彎道,經過幾個岔道,就被遠遠地拋在後面,而且還迷了路,停在一個三岔口,進退兩難。
筱冬說道︰「我們以前都是從東門進山,雖然有很多彎道,卻是一條路直通囚牛仙。囚牛仙的盤山路十分復雜,尤其是西北區域,沒有地圖指引,很難找到正確的路。」
段慶鵬坐在車廂內大笑,出言奚落劉楓道︰「劉兄,不行就別硬撐。現在倒好,把我們四個帶到這兒,是返航回家去睡覺,還是模索著繼續往前走,往左還是往右,你拿個主意啊。」
「姓段的你……」
筱冬出言制止︰「你們兩個別鬧了,慶鵬你少說兩句。喂,阿杰、阿勝,你們怎麼看?我們該走哪條路?」
羅杰道︰「我猜左右都能通往囚牛仙,就是不知道哪一邊比較近一點。」
段慶鵬接道︰「是啊,我可不想花一整晚上在山里繞圈子,若是傳出去了,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劉楓氣道︰「這里就我們五個人,傳什麼傳?去左邊吧,左邊是上行。」
段慶鵬笑呵呵︰「誰說上行就是上山路?剛剛我們跟在小詩他們後面還走過幾段下坡路呢!」
劉楓不顧段慶鵬抬扛,正握住方向盤把車輪轉向左邊。
關勝示意他停一停︰「有聲音,是三輛車。」
羅杰側耳一听,也說︰「看來有人在這里飛車比賽。」
左上方向的山窩里閃出數道燈光,劉楓驅車退到開闊的路段,鳴喇叭示警。
果然,幾個呼吸的功夫,有三輛賽車呼嘯而過,去了右邊。
「看到沒,是光頭龍,有意思。」段慶鵬瞥見其中一名車手正是挑戰阿木的**大哥龍。
羅杰一拍劉楓的肩膀,道︰「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