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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再眨眨眼,努力的把眼楮睜大一點。
沒錯,這個青了一只眼眶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哥哥,鑒定完畢。
「怎麼會這樣?好好的居然會青了眼楮,哥哥你晚上沒有睡覺跑出去打架了嗎?」不跳字。東籬兩只手捧著莫悠然的臉,把對方的臉擠成了一個變形的包子,義憤填膺的端詳著哥哥原本出色而今滑稽的面孔︰「是誰這麼過分?居然敢對我的哥哥動手?」
南宮蕭清了清嗓子,一手摩挲著下巴︰「啊,你說的對啊,除了你也不會有別人了。」
這個家伙在說些什麼東西?東籬怨怒的扭頭瞪了他一眼,繼續蹂躪可憐哥哥的臉蛋︰「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可惡,在這種地方難道也有人敢無視莫家嗎?」不跳字。
「咳咳!」水墨捂著嘴巴幽幽的飄過來︰「小姐,真的是你干的。」
啊哈?東籬的手僵住,回過頭去看著大家伙兒,一根手指顫顫悠悠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尖兒,好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出聲︰「我?」
集體點頭,左佔拍拍自己的佩劍︰「看不出來,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動起手來還蠻狠的。」
嗖!東籬用最快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整個人縮到了床腳上蹲在那兒畫圈圈,無語淚奔控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都在睡覺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不許污蔑我。」
呼!一群人無奈的嘆息,水墨跟丹朱兩個人沖上去架住自家小姐︰「時間不早了,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呢,小姐趕緊準備一下吧!」
楊金枝很沒精神的用手揉著額頭,總感覺自己渾身沒有力氣,身體也僵硬得很,骨頭里面都隱隱帶著酸痛,兩個丫鬟幫著她捶背捏腿,一動就感覺骨頭 作響。
東籬很快的被打扮一新的送出來,幾個人上馬的上馬,坐車的坐車,被一群人前呼後擁的護送著回了莫家,昨兒除了當街擄人的事而之後,今天很明顯的街上的行人變得少了,年輕姑娘家更是沒有,以往可以時不時的看見千金小姐坐車游行,如今倒是一個也不見了。
莫家上下一片愁雲慘霧,好好的二小姐就被人給擄走了,且不說人有沒有事兒,就算是毫發無傷的回來了,出了這事兒名聲也就壞了,以後嫁人就成了問題。畢竟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人擄了誰能保證還會好好的回來?
徐氏見到自己親閨女,立即一把就拉住了,心里擔心的同時也不禁慶幸,幸虧不是東籬,要不然她就不要活了。
東籬被母親一把拉住,眼圈也不禁有點紅了,雖然她不是原主兒,可是這個母親卻是把她當成自己女兒來疼愛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怎麼可能會沒感覺︰「娘,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咱們還是趕緊合計合計怎麼救妹妹。那些人,沒給個消息嗎?」不跳字。
就算是要贖金,也應該給人個消息吧?不少字
「要不然我們怎麼急成這樣呢?」徐氏嘆了口氣,拉著女兒貼著自己坐了︰「從昨兒出事兒開始到現在,什麼消息都沒有,我就怕是不是遇上了那些歹人給帶走了,萬一人家不是想勒索錢財的,就是心術不正當看上了雲霄的姿色了呢?」
還沒長開的丫頭片子,能有什麼姿色啊?東籬頗有些不以為然,當街縱馬直接擄人,看起來目標明確,那些人估計早就已經盯上了雲霄了,抓住機會把人擄走了,莫雲霄什麼時候惹上了這樣一群人呢?
楊金枝早就已經被送回了楊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楊慶也不好再想著攀上侯府,再說楊夫人不樂意了,自家女兒是不可能成為世子的正妻的,要做妾她可舍不得,所以也不管楊金枝是什麼想法,人一回去就被緊緊地拘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肯叫她出門了。
鎮北侯帶著幾個男的在外面商量對策,莫老爺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許多,雖然平日里對那個庶女沒有太多關心,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憑良心說,雲霄這些年來表現的不錯,忽然就遭遇了不測,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接受得了?
莫悠然自然充當了安慰父親的好兒子角色,不過一只眼眶青紫著看起來有些滑稽罷了,眼看著老父這個樣子,做兒子的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再說失蹤的那個也是他的妹妹。
「還是沒有消息?」鎮北侯也感覺詫異了,不過一個小小的清河鎮,居然連他身邊的人都查不出來莫雲霄是受什麼勢力所擄,那些會是什麼力量,又為什麼會找上莫家?
南宮蕭忽然打個響指︰「在這里繼續商量恐怕也商量不出什麼來,我們對這個地方畢竟不熟悉。小左,你在官府方面比較熟,那邊就交給你了。」
左佔一巴掌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我已經跟那邊通過聲了,還有,不要叫我小左。」
南宮蕭滿不在乎的吹吹手指︰「莫家搬過來的時間並不長久,不大可能和這里的勢力結怨,清河鎮小姐們坐車出游已經是很長時間的慣例了,若說是臨時起意綁架了二小姐有點說不過去,當然了,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莫二小姐找惹上了什麼人,對方就是沖著她來的。」
「一派胡言!」莫老爺拍案而起︰「我女兒平日里連門都不出,根本就不認得幾個人,怎麼可能與人結怨?」
「這個可說不準。」南宮蕭並沒有因為對方有可能是自己的未來岳父就表現出什麼惶恐尊敬來,依舊端著一貫地腔調︰「二小姐身邊的丫鬟,是叫百合吧?不少字我想,身為貼身丫鬟,她應該知道一點什麼才對。」
莫老爺對南宮蕭很是看不順眼,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多少年的寶貝女兒用不了多久就會是他的了,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尤其這小子還是個花心的,女兒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南宮蕭說莫雲霄可能得罪了什麼人,那豈不就是說自家女兒有可能跟人私相授受嗎?這豈不是詆毀女兒的名聲︰「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要信口開河!」
「老爺!」里面徐氏听到了動靜,走了出來︰「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多一刻時間雲霄就會更加危險,世子說得對,就算百合不知情,身為貼身丫鬟,我也是有話要問她的,還是把她叫過來吧。」
莫老爺對妻子還是極為敬重的,聞言嘆了口氣,不說話了,東籬見狀趕緊叫人去叫百合,自己扶著母親到一邊坐下。
南宮蕭一手搖著扇子,另一手慢慢地捋著垂到身前的頭發,一雙眼楮微微眯著,十足的狐狸樣,不知道又在算計些什麼。
鎮北侯倒是特意的看了東籬一眼,這就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了,說起來自大這孩子長大了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錯,雖然還沒長開,不過將來姿色上絕對不差,還有這份氣度,一看就叫人心生好感,便宜那個不孝子了。
百合很快地就被人叫來了,莫雲霄出了事兒她嚇得不行,一個晚上的功夫看起來臉上似乎已經沒了血色,一雙大眼楮咕嚕著掃了一眼里面的人,快步走進來給眾人見了禮。
徐氏也不叫她起來,就任由她彎著身子做出一副行禮的樣子︰「我問你,二小姐出門前有沒有說過什麼話?你知不知道她是要去什麼地方的?」
百合低著頭,心里慌得不行,二小姐是听了自己傳的消息才出的門,說起來自己要擔很大的干系,就算二小姐出門不是自己攛掇的,可是私下里窺探主子行止,打探消息,夫人知道了也不會輕饒了自己。
心里快速的轉過這些念頭,百合非常恭敬地回答︰「回夫人的話,二小姐只是說要出門去找一位朋友商量游玩的事情,並沒有多說什麼。」
徐氏冷眼看著這個丫鬟的樣子,心里不禁哼了一聲,丫頭大了,心思也跟著大了,當她不知道前些日子這丫頭四處打探左佔的事兒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天生的奴才秧子!
百合半晌听不到別人的聲音,心里暗暗打鼓,保持著行禮動作的身體也僵硬的難受,忍不住悄悄地抬起眼楮來掃了上面一眼,剛好被徐氏冰冷的目光捕捉到,頓時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趕緊把腦袋垂下去。
「你不知道?」徐氏輕飄飄的說了一聲︰「什麼事情都做不知道的丫鬟留著有什麼用?我看,還是趕緊賣了吧,留在家里說不定還會生出是非來。」
百合听得一愣,根本就沒有捉到自己的錯處,居然開口就要賣掉自己,她這會兒忽然想起來,自己其實只是一個丫鬟,主子高興了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的,咬了咬牙,撲通一下子跪下去︰「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徐氏不理她,半側過身子端起一杯茶來,東籬會意地走上前︰「我也知道,你們這些人生怕會連累自己,遇上這種事兒都是拼命的把自己往外摘。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雲霄的貼身丫鬟,她出了事情還會有你的好?我看你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還能將功補過,要不然的話,可就什麼都晚了。我可是知道,像你這種姿色的丫鬟,一旦賣出去了,下場可都不怎麼好。」
百合一個哆嗦,立即想起了勾欄瓦斯里面賣笑的風塵女子,狠狠地咬著牙根,抬起頭來祈求的望向南宮蕭,目光盈盈,似乎要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