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對南宮蕭的目的有些疑惑,但是謹宣帝還是很樂意答應這個要求的。
南宮蕭就相當于是鎮北侯的左膀右臂,在軍中的影響力也是非同小可的,而且這小子在京城里面朋友不少,交情也好,很容易就能跟那些世家豪門打成一片,這可是謹宣帝絕對不願意看到的,要是能借著這個理由把南宮蕭發配到遼東去,有生之年叫他再也回不來,使他在京城再也沒有那樣的影響力,那豈不是美事一件?
「蕭兒一片純孝之心,令人感動。」謹宣帝模模自己精心修理過的胡須,微微地眯起眼楮︰「唉,莫家當初的事情也是受了連累,莫愛卿這麼多年來為朝廷出力甚多,晚年卻落得如此淒涼,對了,那個莫大公子就是當初頗有才名,被稱為文曲星在世的那個吧?」
「皇上好記性」鎮北侯趕緊夸上一句,謹宣帝笑的臉上幾乎都開了花。
「既然如此,不如叫蕭兒帶著人護送莫家一家老小一起前往遼東。」謹宣帝在心里默默思量片刻,越眉開眼笑︰「徐氏夫人的病也不能老是拖著,時間越久越發不安全,直接一家人全都去那里尋找藥材,人多力量大,藥材也比較容易獲得,再者一旦藥材齊全了馬上就可以施救,也可以少擔一點風險嘛真看這樣不錯,那就這樣定了」說這不等別人反駁,一錘定音的做出了結論。
鎮北侯張了張嘴,似乎頗不甘心︰「陛下,犬子身為鎮北侯府的世子,理應留在京城的,要不然,微臣另派一隊人馬護送他們前往遼東?至于犬子,唉,有道是父母在,不遠游,犬子這些年來大多數的事件都是在軍營里渡過的,回來京城時間還不久,要是知道微臣再一次把他送走了,微臣擔心家中老母和夫人都不會善罷甘休啊」
別的世家世子那都是要留在京城為質的,目的就是為了安皇帝的心,鎮北侯府不大一樣,因為太後的干涉,南宮蕭還小的時候就被送離了京城去軍中磨練了,直到北疆那邊平靜了才回來的,這才沒多久居然又要離開,恐怕別的世家都會有非議。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懂得變通才行,要不然,叫朕如何放心你去帶兵打仗?」謹宣帝在心里默默吐槽,這回京還不久就把在京的各大世家繼承人拉攏過來了,再叫他繼續呆下去,指不定這小子能把禁衛軍給拉攏過去,到時候皇宮不就危險了?所以,這個禍水要走,必須盡快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了才好。「蕭兒是個有能耐的,你難道還不放心?至于家里的女人們,身為男人你連個女人都管不住,傳出去沒得叫人笑話」
鎮北侯一臉慚愧︰「微臣無能,皇上見笑了。」
「你這個人啊」謹宣帝恨恨的抓起一邊的朱筆丟過去,鎮北侯條件反射的避開了,然後才明白過來自己不是在戰場上,那支朱筆也不是武器,頓時臉上就有些訕訕的,模模鼻子不好意思道︰「微臣習慣了,並不是故意對陛下不敬。」
「朕還不知道你?」謹宣帝氣的拍桌子︰「從小的時候就是一張棺材臉,最是無趣,長大了當了老子了也沒見你有絲毫改變過,一板一眼跟個老頭子一樣真是叫人討厭,朕還就不明白了,就你這個樣子居然也有女人願意跟著,不會被你那滿身的煞氣給嚇壞了啊?」
鎮北侯沒吭聲,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大合適,最好就是閉上嘴巴裝啞巴。
「算了算了,朕真是看夠了你那張沒有表情的棺材臉」謹宣帝煩躁的抓抓頭發︰「你回去吧,收拾一下東西盡快趕赴邊疆,去給朕打韃子去」看見這張臉就渾身不舒服,不管小時候還是現在。
鎮北侯依舊是一聲不吭的行了禮,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看著他筆挺的背影,謹宣帝又氣的把自己面前摞著的厚厚一疊折子給丟了出去。
很快,鎮北侯府就得到了聖旨,鎮北侯趕赴邊關率領鎮北軍抗擊瓦剌,鎮北侯世子則是被謹宣帝嘉獎了一番,贊揚他孝順仁義,所以特賜鎮北侯世子南宮蕭親率衛隊護送莫家人趕往遼東尋找藥材,並著其協助莫悠然研究農事,盡快將玉米推廣開來。
謹宣帝的想法是如果遼東苦寒之地都能夠讓這玉米獲得大豐收的話,那中原地帶就不用說了,又可以借此把鎮北侯父子遠遠地打發了,省的他們一個握著軍權給他添心病,一個隔三差五的壞他好事,給他添煩惱,這兩個人真不愧是父子啊
可是這道聖旨對于鎮北侯府其他人而言,卻無疑是晴天霹靂,一群人全都傻了眼,尤其是女人們,男人才回來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居然馬上又要出征,這一次還是鎮北侯府兩個最重要的男人一起離開,黃氏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暈過去,幸好身邊的下人們警醒,連忙扶住了,才避免了她一頭栽到地上頭破血流的下場。
憑什麼?莫家人要給徐氏治病叫他們自己去就是了,憑什麼她的兒子也要陪著?她是娶了個兒媳婦,可不是把兒子給人家做上門女婿,這樣做簡直欺人太甚,居然直接繞過自己向皇上請旨,可見根本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她若是再忍下去,不定哪天兒子就成了別人家的了,那她這後半輩子還有什麼指望了?
崔氏雙眼淚漣漣的看著鎮北侯,她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因為前些日子誓言鬧出來的事情,鎮北侯已經很久沒踏進過她的房間了,以前還可以借著娘家撐腰,最近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皇上忽然開始冷落大皇子,雖然太子也是一樣,但是這無疑讓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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