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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香消玉殞的時候,南宮帆正在跟自家婆娘扭打成一團,盧氏雖然是個女人,體力上比不上南宮帆一個大男人,可是一來氣急攻心,發揮超常,再者女人慣常留出來的長指甲打起架來
真的是一件非常方便的東西,南宮帆要小心那尖尖的指甲不要給自己破了相,就要小心躲避,倒是叫盧氏佔了上風。
夫妻兩個打起架來毫無風度可言,那些下人們不知道該去幫誰的好,只好兩不相幫的對角落里面去裝作不存在,倒是很懂事的把院門給關了起來,免得叫外面看熱鬧的瞧見了丟了臉面。
沉魚拿性命告狀馬上就引起了謹宣帝的高度重視,她手里捧著的一看就是重新粘合起來的信紙在眾目睽睽之下,有心人也不敢隨意調換,就順利的到達了謹宣帝手里,上面斑斑點點的血
跡格外的顯眼,似乎是無聲的控訴一般。
鎮北侯的字跡謹宣帝無疑是極為熟悉的,一看之下就認了出來,那上面寫著南宮帆意圖謀反的消息就好像是一道雷電,狠狠的劈在他的頭上。
鎮北侯會撒謊嗎?當然會,不過他沒必要拿這樣的事情來欺騙皇上,尤其是告發的對象還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謹宣帝了解鎮北侯這個人,他雖然幾次三番的試圖把鎮北侯手里的軍權給
奪回來,可是卻很清楚,這個人他是絕對不會對江山社稷有什麼壞心思的,是個大大的忠臣,所以對于鎮北侯的話那是絕對沒有任何的懷疑的,何況還有那兩個親眼目睹的士兵作證。
既然這樣,這信上寫的內容自然就是真實的,也就是說南宮帆這小子被邪魔附了身,意圖染指江山——這對一個皇帝來說,無疑是最不能容忍的,馬上就下令叫人立即把南宮帆緝拿進宮
來,他要親自審理這個膽大妄為的賊子。
驚天鼓聲不僅驚動了謹宣帝,皇後和崔貴妃也被驚動了,這兩個女人都是有很多人脈的,很快就得知了驚天鼓前發生的那一幕,自己的兒子居然是被一個小小的庶子給算計了,兩個尊貴
的女人哪里能忍得住?馬上就叫心月復出宮去把南宮帆鎖拿來,鎮北侯府一干人等也不能放過。
而這個時候,南宮帆還一無所知,他打贏了最終體力不支的盧氏,一把拖著對方的頭發拖進屋里去扔在地上,模著自己被抓出好幾條血痕的臉,恨恨道︰「賤人,膽子倒是不小,看我怎
麼收拾你來出這口惡氣」
「南宮帆你這個沒良心的」盧氏坐在地上干脆就像市井潑婦一樣的打滾撒潑起來︰「我跟了你這兒麼多年一直都盡心盡力,你在府里不過是個不得意的庶子,除了我有誰看得起你?你
現在得意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另養狐狸精了,我告訴你,沒門」
南宮帆越發的厭惡這個女人,好歹也是大門大院出身,居然如此做派
「丟人現眼的東西」厭惡的拍拍手,掏出手帕來小心翼翼的按住自己臉上的傷口,對著沉魚那面清晰的玻璃鏡子照了照,本來英俊的臉上已經多了好幾道紅紅的道子,那就是盧氏的功
勞了,心下越發的生氣︰「你說你除了給我添麻煩你還會做什麼?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摻和,給我滾回去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直接休了你」
盧氏聞言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有听錯吧?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她的丈夫居然要休了她?瞪大了眼楮迷茫無力︰「你為了一個青樓出來的下三濫jian貨就要休了自己的妻子,你就不怕被人戳脊
梁骨」
「哼,不過都是些欺善怕惡的東西。」南宮帆不以為意,拿起沉魚的胭脂水粉小心翼翼的遮掩住了自己臉上的傷︰「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只要我拳頭夠硬實力夠強,哪個不要命的敢在背
後亂嚼舌根子?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往後我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我會擁有一個龐大的後宮,你若是識相的,我還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你留個一席之地,若是你繼續鬧,那就趕緊卷鋪蓋滾蛋
,我這里不缺你一個黃臉婆」
盧氏沒去注意黃臉婆這個詞語,她已經被嚇壞了,南宮帆剛才說什麼?後宮?這年月能夠建立後宮的就只有皇上,難不成他是想要當皇帝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鬧。」正說著,門被人毫不客氣的砰砰拍響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來︰「趕緊開門,出大事了,再不想辦法你就等著掉腦袋吧。」
南宮帆听出來是誰的聲音,趕緊打開門,一個身量嬌小裹著厚厚的貂裘的女子走了進來,跺了跺腳︰「沉魚去敲響了驚天鼓,你做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前來抓你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該怎麼辦你快趕緊拿個主意吧。」
南宮帆臉色一變,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都說*子無情戲子無義,果然是這麼回事,賤人居然敢出賣我」
「什麼是出賣你?」岑如雪冷笑一聲,緊了緊身上的貂裘︰「她本來就是太子的人,會這麼做那就代表了她對主子忠心不二,倒是你,溫柔鄉里沉迷的久了就開始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了,
沒能從這個女人嘴巴里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倒是險些把自己搭進去。」
盧氏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岑如雪年輕貌美的樣子無疑是一根扎進她心窩子里的刺,頓時爆炸︰「這個女人又是誰?南宮帆你好啊你,現在居然就已經在外面養了好些女人了,你
怎麼對得起我?活該那個*子背叛你」
南宮帆眼楮眯了眯,忽然轉身滿臉陰霾的向著盧氏走過去,盧氏看著他的眼神感覺心里面嗖嗖的直往上冒涼氣,下意識的往後面躲︰「你想干什麼?你別亂來啊」
「蠢女人,你可以閉嘴了」南宮帆拿一把扼住了盧氏的脖子,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道︰「反正早晚是有一死的,不如你現在就死了,還能順便幫我一個大忙呢。」
盧氏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雙手掰著南宮帆扼住她脖子的手,滿臉驚恐滿眼懇求,南宮帆卻好像絲毫沒有觸動,毫不猶豫的手上使勁兒把盧氏給活活的扼死了,直到那個女人完全的停止了
掙扎,他才松開手,回過頭來滿臉的淚︰「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提前進行計劃了,好在我們又那位幫助,不愁不成功。」
岑如雪看著他毫不手軟的掐死了結發妻子,心里不禁發冷,目光閃爍了一下︰「好吧,我這就去安排,祝你好運了。」
南宮帆看著岑如雪快速的離開,轉身抱住盧氏已經漸漸冰冷下來的身體,痛哭失聲︰「夫人啊,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我不怕被人冤枉啊,身正不怕影子斜,被人說幾句又有什麼了不
起?你不該跑來救我啊,白白搭上你一條性命啊」
謹宣帝派來的人才剛進來就看到目標人物抱著一具尸體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都有些犯傻,不是說這個人意圖謀反嗎?怎麼在這里抱著個女人哭天嚎地的?不過管他呢,只要人對了鎖回
去交給皇上發落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南宮帆極為配合的叫一群人給帶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哭哭啼啼︰「夫人啊,你死的好慘啊,為夫一定不會叫你白死的,聖上英明一定會替你申冤的」
他一邊走一邊哭,旁邊好些不明緣由的老百姓們紛紛投以同情的目光,暗中猜測這又是哪家得罪達官貴人了,這個公子哭得這麼可憐,絕對是個身懷冤情的人啊
進了皇宮之後,謹宣帝已經把閑雜人等都給趕出去了,身邊除了一個貼身的太監大總管,就只有皇後和崔貴妃了,兩個女人憔悴的不成樣子,一見南宮帆進來,頓時兩雙眼楮都要噴出火
來,恨不得把這個人一口一口咬碎了給吞下肚去。
謹宣帝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就是這個人想要奪取他的江山?「你就是南宮帆?鎮北侯信上所說的人就是你吧,你是哪來的妖魔鬼怪,居然敢俯身在生人身上為禍朝綱」
南宮帆有點驚訝,居然看得出來自己不是本尊?倒是有幾分能耐,難怪可以當那個皇帝呢︰「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兒來啊,那個沉魚一直都懷疑
微臣暗中動手腳,為此不惜嚴刑逼供想要逼迫微臣屈打成招,可是微臣的妻子偷偷趕去營救微臣,卻被妖女所害啊皇上,皇上您要為微臣做主啊」說著一個頭結結實實的磕在地上,一雙
眼楮里極快的閃過一道妖異的紅色光芒。
「你害我兒子,還敢說自己冤枉」皇後忍不住了,霍的站起來,激動不已︰「皇上,您可要為皇兒報仇啊」說著悲從中來,以手掩面就哭出聲來,被她帶動情緒,崔貴妃也忍不住的
悲痛失聲。
南宮帆一直保持著以頭觸地的造型沒有起來,看樣子似乎是非常恭敬的,但是實際上是不是這個樣子呢?
「皇上,微臣有個重要的情況要告訴您,事關楚良辰國師,希望皇上屏退左右」跪伏在那里的南宮帆忽然開口說道,一句話就把謹宣帝的注意力給牢牢地抓了過去。
謹宣帝猶豫一下,揮了揮手,那些明處暗處的侍衛們紛紛退了出去,皇後貴妃兩個也不例外,跟大總管一起退了出去,看得出來兩個女人極其不甘心,但是卻不敢違背謹宣帝的意思。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南宮帆才慢慢地直起身子,一張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叫人一看之下毛骨悚然,一雙眼楮似乎變成了血紅色︰「微臣想要告訴皇上的是,微臣想
要您坐著的位置,希望您能夠忍痛割愛。」
謹宣帝頓時大怒,南宮帆身上卻飄出一個黑色衣裳的影子來,慢慢的凝實起來,是個極為美艷的黑衣女人,南宮帆站在那里笑得詭異︰「這位可是楚良辰國師極為熟悉的對手,微臣請這
樣一位高手來幫助您退位,可以算是用心良苦了吧?」
聶如蘭五指一張,指甲迅速變長彎曲,對著謹宣帝就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