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嘯而過,整個蘭斯大陸也漸漸走入一片詭異混亂的處境。
南屬皇宮。
床踏上,男子一頭堪比艷陽的紅發,霸氣逼人,深邃冷厲的俊彥,透著令人顫栗的暴戾,赤果的小麥色肌膚冷硬無比,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盡管懷抱溫香軟玉,仍舊嗜血冷酷。
懷里嬌媚的女子同樣赤果,那白皙的肌膚透著引人探索的光澤,只見女子溫順的靠著男子,眼底滿是小心翼翼。
南宮恂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直直射向前方跪于地上的將領。
「你說什麼?」透著嗜血的低沉之音,令將領頓時身形一顫。
「稟太子,仍舊沒有那女子的消息。」
畢竟跟隨南宮恂多年,冥鷹定了定神,垂首再次說道。
「一群廢物!」南宮恂怒喝一聲,起身披上衣服,本就暴戾的臉變得更加冰寒陰冷。
他的離開,讓原本躺在他懷里的女子不滿的嘟起了誘人的紅唇,楚楚可伶的看著南宮恂。
南宮恂正在火頭上,還沒來的及發怒,就見到女子那欲求不滿的表情,陰鷙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冰寒,隨即勾唇一笑道︰「愛妃還不滿足?」
突然地轉變,讓床踏上的女子一陣喜悅,她進宮三個月,用盡各種手段才爬上了這張龍床,得到了太子的寵幸,只是那一張滿是冷厲殘暴的臉孔,雖然俊美的人神共憤,卻也讓她心生駭異。
這時,面對南宮恂難得的笑意,頓時被迷得七暈八素找不到邊了。
可是,冥鷹卻沒那麼想,低垂的眼眸,反而閃過一絲同情。
這女人可真是撞在槍口上了,也好,這樣他就不用承受太子的怒意了。
嬌媚的女子欲語還休的看著南宮恂,嫵媚的眼眸無聲的應著。
「很好。」南宮恂冷笑一聲道。
那冰冷的笑意頓時讓女子感覺不對,正欲說話,就被南宮恂冰冷的話語打斷了。
「來人!」
話音一落,幾名侍衛從殿外走了進來拱手道。
「太子。」
「將玉妃帶到軍營,充當軍妓。」
玉妃一听,頓時駭然,狼狽的爬下床榻,也不顧自己此時身無遮攔,抱住南宮恂的衣角苦求道︰「太子……臣妾知道錯了……」
那副樣子,早已沒了之前的嬌美嫵媚,嚇得臉色蒼白,妝容也被淚水澿花了去。
南宮恂毫無留情的一腳踢開玉妃,厭惡的移開眼道︰「拖走!」
那嬌弱的玉妃哪經得起南宮恂這毫不留情的一腳,頓時口吐鮮血,奄奄一息的躺在了絨毯上,盡管如此,仍舊遮掩不住那眼底的驚恐與駭怕。
軍營,那是什麼地方,充當軍妓的女子沒有一個是好下場,好運的活個幾天,不好運的,一天都挨不到就歡愉過度爆死營中。
「不要……不要……」女子微弱的驚怕之聲隨著侍衛的離去漸漸隱沒無聲。
「如若不是本太子即將大位,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南宮恂嗜血的聲音再次響起,陰鷙的眼眸狠狠地掃過冥鷹,令他一陣顫栗,頓時垂下頭去回道。
「臣知道。」
「繼續找!」
「是。」
待冥鷹領命離開後,南宮恂陰鷙的眸子越發的嗜血。
「女人!就算掀了整個蘭斯大陸,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啟龍麟王府。
「還是沒消息?」低沉的聲音讓人听不出喜怒,一張比妖精還要美上千倍的臉孔透著絲絲詭異的冰冷與怒意。
旁邊,仍舊是一身墨色錦袍,面若冠玉,俊美如斯,卻又拒人于千里冷漠的麟王,龍騰翌。
只听他緩緩開口說道︰「沒有。」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這都過了大半年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還是他的龍騎暗衛第一次找尋不到一個人的蹤跡。
龍騰燼的臉沉了沉,他的黑衣衛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三哥,你的婚事……」龍騰翌看著龍騰燼提醒道。
龍騰燼深邃的星眸幽光流轉,冷冷的說道︰「拖了半年,是時候了。」
說完好像想到什麼似地,皺眉問道︰「南宮恂還在找她?」
「一直在找,沒停過。」
「看來,他是上心了……」
靜默的夜,微風輕撫,即將迎來第二個炎熱夏季的同時,蘭斯大陸也隨之風雲變化。
啟龍351年六月,啟龍太子龍騰燼大婚,正式入住東宮宣和殿。
同年十月,南屬皇帝南宮呈病逝,其太子南宮恂繼位,三日後登基為帝,其國號,焰。
啟龍352年二月,啟龍皇帝慘遭毒害,于同年五月逝世,太子其龍騰燼登基為帝,國號,龍。
同年七月,天玄王朝太子,玄啟繼位,國號,仁。
啟龍353年三月,皇甫丞相被查出當年謀害先皇一罪,被其株連九族,其女皇甫玥,啟龍王朝皇後,因龍王念其夫妻情分,特免于死罪,打入冷宮終身囚禁。
對于龍王突然的情誼,朝野上下紛紛猜測,沒有一人認為那冷酷無情的帝王是因夫妻情份而饒了皇後一命,可是他們卻無法探查結果,之後只能如大石般沉入海底。
然而這幾年,就在各國忙于朝野風波之時,一個神秘的組織,以一種極為蠻橫霸道的攻勢佔據了整個蘭斯大陸,所過之處、所在之城,都有他們的勢力,讓人更為可怕的是,它的產業涉及面極多,不管是商業、情報、暗殺,無不佔據行業的龍頭之位。
它就是整個蘭斯大陸、包括不參與俗事的月影王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讓五國帝王深感威脅、列入剿滅名單的——絕門。
絕門門主行蹤詭異,無人知曉她是男是女,只因但凡見過她的人無一人——有命可活!
絕門座下有一聖尊和七人組成的七面邪君,此八人同樣行蹤隱秘,除他們自身心月復外無人所知其長相與性別。
更有一批最神秘肅殺的冥亡死士,三年來,冥亡死士從未出現過,傳說,冥亡一現,人間煉獄。
可是,那只是傳說,沒有人真正體會過冥亡死士的厲害,更沒有人見過這樣一批神秘鐵血的冥亡死士……
傳說,絕門的人個個長得俊美非凡、身手神秘莫測,每當七面邪君和聖尊聚首的時候,就是絕門門主蒞臨的時候。
傳說,絕門的人同樣擁有神秘法力,有人猜測,他們是月影王朝的人,有哪一國的皇帝會不喜歡權勢,不希望一統蘭斯大陸,所有人都在想,月影之前的不問世事,恐怕是在儲存實力,為的就是在四國斗得兩半俱傷的時候,漁翁得利。
這樣的想法,正好可以解釋絕門突然崛起的原因,因此,四國的視線全都一致的轉向月影。
就這樣,三年前圍獵場上,五國聚首的場面即將再度上演,只是三年前是五國,這一次是四國;三年前是為抓捕妖精而聚,這一次是為對付月影王朝而聚。
九月的天,時而艷陽高照,時而陰雨連連,似乎是為了配合這蘭斯大陸的情勢。
外面陰雨綿綿,而雲舒閣里卻熱鬧非凡。
「狗東西!滾!叫你們老板出來!」
一個肥壯的男子,華服披身,頭戴金冠的站立在一樓中央,神色傲然鄙夷的看著他面前勸說的小二。
只見小二白皙俊秀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對著男子嬉笑的賠禮的道︰「這位爺,請息怒,這丫頭只是個端茶倒水的,實在不配伺候爺,還請爺跟小的上四樓,小的給爺找個好的。」
客氣的笑語里,字字藏虛,明著為了他好,實則鄙夷他連個丫頭都要上,簡直丟臉!
周圍的客人也不失心思細膩之人,一听小二這話,就知道有好戲看了,這富家少爺可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這整個溯煌城,誰不知道雲舒閣是絕門的產業,凡是在這里鬧事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這位尚書府的公子平日里游手好閑欺壓百姓也就算了,今日竟敢鬧到這來。
「狗奴才!本少爺今天就要她了,怎麼著?」肥壯男子一把揪過站在小兒身邊的丫頭挑釁的說道。
那名小兒笑意的眼眸頓時閃過一絲戾氣,快的讓人難以撲捉,隨即又堆起一臉的笑容說道︰「這位爺可想好了?確定要我們雲舒閣的人?」
肥壯的男子並沒有听出小兒話里的警告,更加囂張的叫嚷道︰「怎麼?爺不過看上你們這的一個丫頭,也不給?!」
能來這雲舒閣吃飯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對于這樣挑釁的場面也見得太多,都知道這雲舒閣就算是當今的皇帝來了,也不見得能制得了,所以周圍喝茶吃飯的人全都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一雙雙眼楮卻極為興奮的看向對持點。
此時,三樓的賭場,則門窗全開,只听一搖莊的小兒叫道。
「各位顧客們!賭注開始了!壓本店清痕贏的請去左邊廂房,壓尚書府公子贏的請到右邊廂房!」
頓時,熙熙攘攘的聲音充斥了整個雲舒閣,有些在一樓吃飯喝茶的客人也都忍不住上到三樓加入了賭局。
這樣經商的頭腦,這樣抓緊時機不放過任何一樣能夠賺錢的事物的手段,怎麼是一般的商人能夠比擬的,難怪絕門的生意能夠永佔龍頭!
「看來今日是來對了。」二樓一雅間里,坐著兩道華貴俊朗的身影,其中一人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比妖精還要俊美的臉孔透著一絲令人難懂的神情。
坐守在他對面的黑袍男子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好高明的經商手段。」
而他們身旁兩名黑衣人見此,沉靜的眼眸也齊齊掠過一絲驚嘆。
「好啊,只要你能將她帶離雲舒閣,這人就是你的了,並且我替少爺做主,再送你幾名長相貌美的女子。」
一聲少爺,頓時引起了眾人的猜忌,商業第一人,新穎的經商手段,聰慧敏捷的頭腦,在他手上倒閉的商鋪數不勝數,而他就是經商之人最避諱的一大人物,絕門座下七面邪君之一,佛手神君。
听說,真要是踫上了這尊神,那是寧可雙手奉上生意,也絕不與之作對!
因為,一旦他出手,就不只是要一點而已,而是全部,絕對會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肥壯的男人滿眼輕蔑的冷哼一聲道︰「給小爺帶走!」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下人還未動手,就一個個橫飛而落,摔得人仰馬翻,遍地哀嚎。
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之前端茶倒水的小兒與彈琴表演的藝師!
眾人有的不是常客,不知這雲舒閣的底,紛紛驚駭的看著這一幕,然而,也包括二樓雅間里的四人。
「真是深藏不露!」其中站立在那比妖精還要美上千倍的男子身邊的黑衣人低嘆道。
「誰會想到平日卑賤軟弱、手無縛雞之力的下人竟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另一名站立于同樣俊美異常卻巨人于千里的男子身邊的黑衣人接道。
而兩名華貴的男子卻沒有說話,視線依舊落在樓下的鬧事點。
那比妖精還美的男子深邃的眼眸微眯,殺氣一閃而逝。
「尚書府公子果然好膽識。」清脆的掌聲伴隨著一道俊美華貴的身影,從二樓的雅間里走了出來。
今天有點晚了,各位親們抱歉啊~/(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