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滾。」浩星絕斜瞥了一眼站在門口打量她的譴魅,那邪氣陰媚的眼神讓她說不出的厭惡。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難道是因為那夢中恐懼的感覺才讓她連情緒都不想再隱藏,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表現在了臉上?
不管什麼時候,她越生氣就會越笑的無害,就算是殺人滿手沾滿血腥她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從未如此直接的表露過真正的情緒,而且還是對著一個根本不熟悉的人。
浩星絕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改剛才煩躁厭惡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看著因她突然的笑臉而眼閃詫異的譴魅。
「或者,你想跟我說些什麼?」
譴魅微微一笑,金色里再次泛起陰媚耀眼的光芒,慢慢的搖晃著身子走近浩星絕︰「那麼你希望我跟你說些什麼呢?」
溫熱魅惑的氣息撲灑在浩星絕白皙縴細的脖頸處,帶起了一絲絲**卻帶著一絲冷意的感覺。
浩星絕眼里寒芒一閃而逝,一把揪住譴魅的衣領猛的下拉,自己則瞬間起身,兩人的位置頓時調換,變成譴魅坐著,浩星絕手杵在桌沿處將譴魅整個人控制在她的範圍內,曖昧的傾身貼著他,臉上綻放出一道魅惑人心的笑意,竟讓譴魅一瞬間愣了神……
「不如……就從你所在的聖翼之城說起吧。」濕潤的氣息帶著一股淡淡的純淨之氣飄入譴魅的鼻翼,仿似絲絲蠱毒慢慢的侵入譴魅的心。
「我現在對你比較感興趣……」
一把伸手欲要抱住浩星絕的腰身,卻見浩星絕一個閃身,坐在了他的對面,唇角牽著一抹笑意︰「可是怎麼辦呢?比起你我好像對聖翼之城更感興趣。」
譴魅收回手,金色的瞳仁閃過一絲妖氣,臉上仍舊掛著媚人的笑意,雙目直直的看著浩星絕,光芒大盛。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讓美人慢慢對我感興趣,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寧瑟之人,那我就跟你好好講講神之域的事吧,尤其是魔域之城。」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金色陰魅的瞳仁死死的盯著浩星絕的雙眼,仿似要從她眼里看出什麼,不過見浩星絕若無其事的笑著接了他的話,又恢復了一臉魅惑的笑容。
「魔域之城?我記得你好像你說過你是聖翼之城的吧?莫非比起它你更喜歡魔域之城?」
「呵呵,我是魔,對于魔族的領域自然會有一種歸屬感。」
「是嗎?我以為惡魔是不知道什麼是歸屬感的。」笑容里染上了一絲諷刺。
譴魅陰柔媚人的笑容突然變的有些詭異︰「當你見過真正的惡魔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其實是善良的。」
浩星絕突然因他詭異的笑容和話語,心底好不容易壓下的恐懼與寒意再次襲上心頭,自全身蔓延開來,面上卻沒表露任何情緒,唇角仍舊勾勒著似笑非笑的笑意。
可是那明顯更加慘白的臉色無論她怎麼掩飾,又怎能逃得過本就了解實情的譴魅呢。
轉眼,三天已過,譴魅的傷也以驚人的復原能力恢復了,除了內傷讓他臉色仍舊蒼白外,身上的傷痕全都消失不見,這讓浩星絕不得不佩服,心里也產生了一個疑問,難道魔族的人都能自動恢復身體上的傷口?
不過譴魅告訴她,除非是法力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也就是說只有強者才能做到如此,當然,當譴魅這樣說的時候,立即得到了浩星絕似笑非笑的鄙夷。
那天在房里,譴魅跟她說了神之域另外兩大城的大致情況,浩星絕大概總結出了以下情況。
聖翼之城和魔域之城各自的佔地面積幾乎有整個蘭斯大陸五分之四大,兩座城互不侵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過那平靜下早已醞釀了上萬年的暴風雨,如今封印已解,不過是在等待一個絕好的時機爆發而已。
神之域的妖魔將聖翼之城的統治者稱為神皇,代表著無止境的光明,神皇座下有兩大尊者和四大護法,都是強者中的強者,尤其是兩大尊者均是神之域個位數排行榜上的強者,可是當浩星絕知道譴魅竟然就是兩大尊者其中的一個,個位數排行榜上的其中之一時,再次毫不掩飾的鄙夷了他,弄得譴魅心里苦叫連連,他也不知道會遇到她這麼個變態的人類啊……
至于神皇,譴魅沒有多說,甚至提到他時也只是一句話帶過,浩星絕也沒多問,畢竟這是關于機密問題,她也知道是不可能從譴魅嘴里套出什麼的。
要是那時候,她多句嘴,也許在後來遇到他的時候也會多一份警惕,也不會造成日後纏繞她一生的噩夢了……
而譴魅在說到魔域之城的時候眼神相當詭異,甚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探究與猜測。
他說神之域的妖魔稱魔域之城的統治者為魔皇,代表一切邪惡與黑暗,四年前前任魔皇突然死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未听說的魔族之人,沒有人知道關于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就連他坐下五大魔衛也都不知道他的來歷,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他的事情的恐怕只有他身邊一直跟隨的魔尊。
浩星絕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譴魅在說起魔皇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的掃視著她,甚至在說起他是四年前繼位的時候,那眼神仿似要將她射穿,帶著洞察一切的詭異,這讓浩星絕懷疑他是不是聯想到了什麼。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那個魔皇到底是不是世,如果是,那麼她暫時不能讓這里的妖魔發現她與他的關系,否則會給世和她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譴魅直接帶著浩星絕撕破空間領域,瞬間抵達了靡府。
看著眼前鮮紅的刺目的偌大宅院時,浩星絕唯一的感覺就是陰媚邪氣,帶著嗜血的糜.爛之氣,光是這座比王府還大的宅院就透出如此陰邪yin.穢之氣,可想而知那個抓走千奇的妖魔有多變態邪氣。
浩星絕突然心口沒預兆的一跳,劃過一絲難掩的擔憂,有些煩躁氣憤的看了一眼旁邊沒出聲的譴魅,發現他臉色越發的慘白不帶一絲血色,甚至唇角還隱隱溢出了一抹墨色的血跡,眼底的冷色消退了些,他這樣都是因為內傷未愈又強行使用法力撕破空間所造成的吧?
浩星絕想了想突然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句話也沒說就向著偌大的宅院走去。
譴魅被她突如其來‘關心’的舉動嚇的一愣後,邪氣的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良心的,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的情人才受傷,舍得對我好了?」
浩星絕琥珀色眼眸一暗,隨即笑道︰「是啊,你現在要死了我找誰帶路。」
譴魅突然收起笑容挑挑眉︰「這麼說他真是你情人?」
「是有如何?」浩星絕似笑非笑的看著突然變臉的譴魅。
突然發現,這陰邪變態的家伙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讓她厭惡,難道是這三天被他煩的習慣了?
或許救出千奇後,她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放過他。
「那我殺了他。」金色的瞳仁瞬間布滿了陰寒的黑色氣息。
他看中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址染,否則他不僅會殺了膽敢踫他東西的人,還會讓那東西魂飛魄散
不過目前為止,他還不打算讓這個女人死,所以只有先殺了敢址染他東西的人。
浩星絕沒有理會他,直接讓他帶路直搗那妖魔的變態收藏室。
一間偌大明亮的房間里,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房里每一處角落,寬敞的地方什麼家具也沒有,可是卻讓這空曠的的地方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甚至讓你有一種置身夢幻的感覺。
只因里面站滿了各式各樣的美男,妖嬈魅惑的,輕佻放蕩的,溫潤如玉的,飄渺如仙的,邪氣逼人的,霸氣狂妄的,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俊彥。
可是奇怪的是,如此光芒四射賞心悅目的地方,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寒,竟管光芒照耀有種光明的氣息,可是仍舊遮掩不了其中潛藏的詭異之氣。
其實只要你仔細看,你就會發現那些四處可見的各色美男,美雖美,卻沒有任何生氣,就連表情也帶著一種死寂的僵硬,就像一個個木偶。
當然,除了正中央坐靠在金色大椅上全身透著一股不染塵埃出塵空靈之氣的絕美男子,他的身上多了其他美男身上沒有的屬于人類生氣,只是他閉著眼楮仿似睡著了一般,長長的睫毛在出塵白皙的臉頰上倒映出一道美麗的剪影。
奇怪的是,他的臉色透著一股病態的慘白,全身被一塊白色的紗布蓋著,白皙的肩頭在外。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踏著一地嫵媚妖嬈之氣,竟管穿著一身純潔無暇的白,仍舊遮掩不了自她身上傳來的濃重的妖氣。
一雙妖氣十足的紅色眼眸帶著欣喜興奮的光芒直直射向坐靠在金色大椅上還未醒來的男子,一步一步,帶著一身令人發指的妖氣慢慢走近。
金色大椅上的男子可能感受到了那突然而來強烈的妖氣,與熱辣妖媚的目光,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掙扎著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澄澈的鳳眸在對上那雙妖嬈炙熱的媚眼時,立即盈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