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你又來批貨了?」店里一個老頭子看見聶風點了點頭。
「俞叔,是這位小姐要買貨的。」聶風對著俞叔介紹。
「哦,這位老板,你看一下,看中什麼跟我說,這里一斤3元隨便挑。」俞叔看了看王秀梅招呼道。「風子,你來幫叔看一下這塊石頭,這是從那老鬼手里買來的。」
「俞叔,你又去買石頭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買了,那石頭哪里有玉?都是騙人的,你看你這里的衣服都拿去換了石頭。」聶風一听又是石頭,馬上不干了。
「那老鬼說這是從緬甸過來的,沒錯的。他那里還很多呢,要不是我手里確實沒錢了,我也要再買幾塊。風了,你前段時間不是說你也要去看看嗎?等這位老板買完貨,叔帶你去見識見識。」俞叔看見王秀梅挑了幾捆說。
「俞叔,你說真的,真的帶我去。」看來這個聶風一直對俞叔買石頭有意見顯然一方面是總是不見綠,還有一點是俞叔都不帶自己去。
「老板,這些都幫我挑五捆,你們這里有幫忙叫車的嗎?」。王秀梅自然也听到了兩人的談話,要說她對賭石沒興趣也不是,這不一直沒機會嗎?現在倒是有,就不知道眼前的兩人願不願意帶她去見識一下?
「哦,有的,這里一共352公斤,收你1050元。這個貨你要發哪里?我幫你叫車。另外名片你收好,下次要訂貨可以直接打電話。」俞叔收了錢後,馬上聯系了一家物流公司,當著王秀梅的面訂下價格,然後將物流單交給王秀梅。
要說王秀梅之前還會擔心如果跟著這兩人去看賭石會有問題,現在倒沒有這想法了。如果這俞叔真想和聶風一起騙自己的話,其實機會不是沒有,畢竟不管是買貨還是叫車都有機會的。
「這位老板,我們要一起去看石頭,你、、、」俞叔在送客了。
「要不跟我們一起去看賭石?」一旁的聶風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邀請道。
「好。」王秀梅等的就是這句。
「你知道什麼是賭石嗎?、、好,你是說好?」聶風有點傻眼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一起走吧。」俞叔看了看時間,跟約好的時間差不多了,也不介意再多個人。說完領著兩人往旁邊一條小胡同走去。
「這位老板如何稱呼?」俞叔邊走邊問。
「你是俞叔吧,叫我小王就行了。對了,你們這里的賭石什麼規矩?」王秀梅雖然知道他們這里叫拿貨的都是老板,但是還是不習慣。
「也好,老頭托大了,小王就叫我俞叔吧。小王不是本地的?」俞叔听王秀梅的口音就知道她不是當地的。「規矩就是別人在看一塊石頭的時候你不能插手,除非對方不看了,也不能別人還有那個意思的時候去談價。」
「哦,那這石頭是按個還是按斤?哪種才算賺了?」王秀梅趁著在路上的時間,問俞叔。
「石頭看賣家如何賣,一般是論斤算。如果切開的石頭是有翡翠的,那就是賺了,一般行里叫賭漲了,如果一塊石頭里都是白花花的石頭,那就是賭垮了,虧了。」俞叔速度不慢的帶著兩人往前走。
「那俞叔啊,你在這賭石賺錢了嗎?」。說話間王秀梅已從空間戒中拿出了那副前次大禮包送的透視眼鏡,畢竟沒用過,所以這次想試試。盯著眼鏡上面的小按鈕,調了幾下將透視度調到了透視範圍50CM的地方,再按下另一個按鈕換成平光鏡,然後帶上。
「唉,要說沒賭漲過也不對,那次賭漲了一塊,不過後來的幾次不僅將賭漲的錢全賠了,還連做服裝生意賺的錢都填了進來。所以行內有一句話叫瘋子買、瘋子賣,還有瘋子在等待。」俞叔感慨的說。「說真的,我真不想叫你們過來,這行是有暴富的例子,但是傾家蕩產的例子更多。「
「俞叔,我就見見世面。」倒沒有料到這時候王秀梅和聶風同時說道。
「到了,老鬼,我來了。」只見三人站在一間小平房前,從前面看,到看不到什麼,跟平常的小平房沒兩樣,不說的話也沒人知道這是賭石。
「唉,你這老魚,游得這麼慢?話說你帶這兩小P孩過來干什麼?」听到俞叔的叫喚,小平房的門開了,從中走出一個滿面紅光的中年男子。
「這兩個小朋友是來見見世面的。這個是小王,這個是小風。」俞叔替兩人介紹。
「來吧,老黃都來了,我帶你們去看看。老魚你這次是全賭還是半賭?」老鬼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老黃應該在看半賭的,我們先看全賭的吧。」老俞是知道黃老那人的,這行起家的,所以采購時先選擇半賭的。會選全賭的還有一個就是自己也沒有那麼多錢去買半賭的。
「行,這邊請。」老鬼听完打開了另一個倉庫的門。要說這平房也有意思,外面看起來只有一百來平方,但是一到里面,連院子、倉庫竟然有一兩畝大。
「你們兩個真想玩的話,那些小的就行,一塊石頭250。你們挑中了就用這個做個記號,呆會我讓伙記來搬。」老鬼也沒有把兩人真當回事,所以指著角落里的一堆石頭說。
「嗯,你們兩個先看看,對了我忘了你們不懂。」老俞說完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沒事的,俞叔,我們就看看。」王秀梅倒無所謂,反正只是試試。
「嗯,老鬼,那這些的話是怎麼算?還是一公斤200元?」俞老指著進門的這些問。
「嗯,老規矩。」老鬼也不廢話,說完就留下三人獨自看了。
王秀梅想了想,走到那堆250的,說起這個價,王秀梅總覺得那是別人在笑自己250。不過不管如何,按下眼鏡的轉換鍵,進入了透視的狀態。
拿過一個嬰兒頭大的石頭,眼鏡一掃,入眼是白花花的一片。只見旁邊就有提示︰石頭,100,產地緬甸。這個提示讓王秀梅相信至少這些真是產地緬甸了。
放下後,再拿過一個巴掌大的,還是一樣的提示。于是再繼續看。
「大姐,你這是干什麼呢?這賭石雖然我沒來過,不過俞叔跟我說了,要看表皮、看裂痕、看石頭的表現,哪像你像在挑白菜一樣的,掃一眼就算了。」聶風雖然也在挑石頭,但是看到王秀梅這樣還是忍不住說了。
「沒事,我也不懂,反正呆會隨便挑一兩塊,不空手而回就好了。」王秀梅雖然不說什麼,但是還是感謝聶風的提醒的,畢竟自己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個在他叔店里買過東西的陌生人。
「呃、算了,隨便你啦。」聶風听了王秀梅的話,也有點無語。
「石頭86、翡翠14、綠色,產地緬甸。」在王秀梅掃到一塊電腦主機大小的石頭的時候,眼鏡終于有了不一定的提示。再看過去,只見那石頭偏下部有一塊綠色物體。在石頭上做了記號,代表自己要的。然後又看了下一塊。這250的雖然不少,但實際上真有翡翠的還真不多,倒是聶風挑中的一塊手掌大小的竟然有38的紅翡。不過王秀梅看在眼里,並不說什麼。
看完了這堆,王秀梅還特意看了一下俞叔挑的,很不幸的是俞叔挑的兩塊里,只有一塊有個3的翡翠,大概只有一個雞蛋大小。不過王秀梅發現了一塊有意思的石頭,提示是︰石頭25,翡翠75,紅色、黃色、綠色三色在里面,這個石頭有一張A4紙大小,而且三色交纏。最後王秀梅又挑了這塊,連同剛才挑中的一塊有的和一塊沒有就有三塊了。王秀梅雖然沒來過這地方賭石,但前世小說看得也不少,知道要低調,所以挑了塊沒有的來作陪襯。
當三人挑完的時候,已是一個小時後了。王秀梅那三色石花了2000元,還有另兩塊500元,總共花了2500元。聶風花了250元,他是想再挑,但是沒看上。俞叔倒是花孫少,兩塊石頭共25000。本來王秀梅是幫俞叔挑了塊不大的,但里面也有一塊巴掌大的翡翠,但是俞叔沒看上。
三人出了倉庫決定在此解石,外面已有人在了。
「老魚,你冒泡了?挑了這個?」一出去就有人叫住了老俞。
「你這老黃,不過是今天比我早點,就得瑟成這樣,呆會解石的時候我們比比,看誰漲了。」老俞一看是穿著黃馬褂的老頭,下戰書。
「你們兩個不累啊,斗了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老黃你先解是吧。」老鬼連忙當和事佬。
「你看,從哪里解?」老鬼問著老黃,決定親自操刀解石。
「從這里吧。」老黃在石頭上劃了一下。
「壞了」,這石頭雖然開窗的地方是有翡翠,但是老黃劃的這刀將翡翠全毀了。王秀梅雖然想提醒,但是畢竟自己沒有立場,只好假裝受不了解石的聲音,轉過頭去。
「擦,垮了。」老鬼爆了口粗話。
「沒事。」老黃只是擦了一下額頭。「算了,老魚,你先來吧。」
于是換成了老俞的石頭。第一塊解開後,一如王秀梅看到的,白花花的一片。老魚不死心,又將第二塊解了,終于拿到了個跟雞蛋大小的翡翠。
「哈哈,我終于賭漲了。」老魚半沒有在乎這個翡翠也沒有多大,只是覺得這一年多來終于賭漲了一次不容易。
「小王,你來吧。」老俞並沒有叫聶風,而是叫了王秀梅。
「那就沾俞叔的福氣了。」王秀梅也沒有推辭,叫伙計搬過那塊主機大小的翡翠。
「你打算從哪解?」老鬼問。
「從這里吧,就中間切。」王秀梅這個位置挑得好,這位置下去一般的有翡翠的就會直接切對半,很少有人選這個地方的,一看就知道是菜鳥。但王秀梅的這塊石頭不一樣,這刀下去只是在翡翠上擦過,所以可以直接見綠。
「好的。」老鬼二話不說,直接切下了。
「出綠了?」老俞拿過旁邊的水澆了點上去。
「真的,小姑娘,這石頭賣不賣,三塊。」一旁的老黃出了個價。
「呃,我沒見過這種石頭,能不能幫我切出來。」王秀梅假裝為難的望著老鬼。
「好,你要知道也許這刀下去就廢了?」老俞顯然也不看好。
「沒關系的,我還有兩塊。」王秀梅傻傻的說。
「噗」,跟在老黃身邊的一個年輕人直接笑出聲音。在他看來會說這樣話的跟個白痴差不多。
不一會兒,出乎意思的,王秀梅的石頭切出了手掌大小的翡翠,被老黃以15萬買走了。接著切第二塊,沒有。由于事先知道這塊沒有,所以王秀梅並沒有著急,直說著要切第三塊。
「咦,出彩了?」老鬼眼楮看直了。
「我看看,真的是三彩耶,看來我還得再多挑點回去。」一看第三塊切出來的水平,老黃激動了,畢竟石頭的好壞跟礦坑也有關系。
「小姑娘,你這賣不賣,我出120萬。」老黃看著切出來的湯盆大小的三彩石說。要說這價格也沒有這麼高,不過最近有個客人說做壽要用的,想要福祿壽石,自己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今天倒是踫到了。
「好的。」王秀梅也不知道合不合理,至少在她看來這趟本就是意外之行,得到這些錢也就足夠了,于是將自己的銀行卡號交給對方後,一會兒款就到帳了。
而後面的聶風的也開出了個拳頭大小的紅翡,還是色澤鮮紅的,也一起賣給了黃老,得了八萬元,直嚷著要請客。王秀梅一看只有自己一個女孩子,就找了借口離開了,不過和聶風互換了電話,約好有機會去銀城的話就招待他。然後到機場訂了機票飛回了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