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一過,王家四人一起啟程前往上海,由于是早上的飛機,所以當抵達上海浦東機場時才早上十點多。而機場的這邊外公早已安排人來接了。本來外公是打算將家人安排在家里住的,不過王家四人一致表示不習慣,因為仲安康的住所是出入有警衛員站崗的,而像王爸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如何也不習慣。最後四人在酒店入住。當天晚上大家一起在酒店吃了頓飯就散了。
初四早上,外婆一直打電話來說四人沒良心,都不肯去看她,被說得多了,王媽只好同意這天去仲安康家。坐在來接的車上,四人相對無語。四人的穿著也不算差,蠻合身的,在銀城的話倒是不會有格格不入的感覺,現在在上海,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覺得好像一切都變得很遙遠,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水土不服。
到仲家的時候,只有外公和外婆在。外公穿著一身唐裝、外婆也是一身的旗袍。打扮過後的外婆讓王秀梅覺得好像就應該穿這樣,外婆拉著王**手,兩人說著這幾天的事,王媽委婉的說了初五就回家的想法,外婆也決定要一起走。雖然看到了自己兒子、孫子,但這里的一切是自己所不熟悉的,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一旁的外公還想再說些什麼,只不過電話響了。
「喂,請問找誰?」這時電話響了,而幾個人中離電話最近的只有王秀梅,不得已王秀梅接起了電話。
「呃,我找仲老爺子。」電話那頭楞了一下,沒想到是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哦,等一下。」王秀梅一手捂住電話,轉頭對外公說︰「外公,找你的。」
「喂,什麼?現在在哪?」仲安康接過電話後,急急的問。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到。」不一會兒,仲安康掛了電話︰「阿遠受傷了,現在在軍區總醫院,我先過去看看。」
「什麼?我們也去。」外婆一听是大孫子受傷了,馬上要求一起前往。
一行人匆匆的往軍區總醫院趕。還好離得不遠,車子很快就到了。
「愛民,秋遠怎麼了?」仲安康一進入醫院,就看到兒子愛民和媳婦等在手術室前。
「爸、你別急,還在急救中。」仲愛民雖然也擔心,但是人還在手術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怎麼會這樣,秋遠不是在休假?發生了什麼事?」仲安康哪能不急,大孫子從軍,是特種部隊的大隊長,每次讓他退役,又不要,出的任務都是這類型的。
「他們這次臨時出了個任務,連夏候家的小子也一起去了,這次是出了內鬼,現在兩人都在急救中。」仲愛民只是知道一點點,具體這次的任務並不是很清楚。
「咦?夏候家的小子我記得好像退役了啊,直接進了秋遠他們隊?」仲安康有點不明白。
「嗯,前年退的役,本來以為會從政,沒想直接被選進了秋遠他們隊,他是副隊長,老爺子現在在那里。」仲愛民指著不遠處的另一間手術室說。
「我過去看看。」仲安康一見到老朋友在那里,連忙過去看看。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病人現在急需要輸血,這份資料你們簽一下。請你們過來一下。」這時手術室里出來一個護士。
「我們是。」大舅舅、大舅媽連忙走上前,跟著護士進了一旁的休息室。
「媽,你們先坐一下。」王秀梅讓王爸、王媽先坐在長椅上。
「你說什麼?你們醫院現在沒有血了?」這時一陣咆哮聲從不遠處傳來。王秀梅抬頭一看,原來是外公旁邊的一位老者生氣的指著護士。王秀梅想了想,決定過去看看。
「老爺子,你孫子的是RH陰性血,俗稱熊貓血,現在醫院的血量已用完,從別的醫院調,在有血的情況下還需要一個小時,不知道你的其他家人有沒有在?」護士盡量鎮定的對眼前的老爺子說明。
「那就抽我的,我也是RH血型的。」老爺子說完擼起自己的袖子。自己的兒子、兒媳前兩天才回娘家,從京城到這里最快也要2小時。
「不行的,老爺子,你的血我們有底的,跟你孫子的會出現排斥現象。」護士也想直接抽血,但是這種血的稀有還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老夏,要不讓人調血吧。」仲安康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老夏。
「醫生,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我孫子的安全。」老爺子的情緒很激動,拿了電話就打︰「發個通告,無論何人只要能幫助我孫子,老爺子欠他個人情。」
「外公,現在是缺血嗎?」。王秀梅看了看眼前激動的老人,偷偷問了仲安康。
「嗯,目前血供應上不,如果再遲的話我怕、、、」仲安康看著老友,非常明白手術室里的人對老友的重要性。
「外公,能不能讓我進手術室,只要一分鐘,單獨的一分鐘。」王秀梅想了想,自己上次抽獎送的補血劑不知道有沒有用。
「阿妹,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就算給你十分鐘又如何?」仲安康不明白為什麼外孫女要說這種話。
「你有辦法?」听到這話的老爺子捉住王秀梅的手。
「呃,痛,我不知道,但我想進去看看,只需要一分鐘。」王秀梅想掙月兌老爺子的手,但是沒想到老爺子手勁這麼大,自己手臂都青掉了。而且自己還真不能說自己想把他孫子當小白老鼠。
「好,我給你三分鐘,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我孫子的命。」老爺子已經病急亂投醫了。「護士小姐,幫我請醫生出來一下。」
「老爺子,什麼事?」主治醫生讓護士小姐叫了出來。
「我現在需要三分鐘,你讓里面的人退出來一下。」老爺子強勢的說。
「這,老爺子,你這是做什麼?」醫生很不解,現在缺血,正是危險的時候,老爺子竟然讓所有的醫護人員退出手術室?
「阿妹,你真想進去,你要知道如果你沒去,出了事沒人怪你,但是萬一你進去了,出了什麼事,外公都不敢保證你能否全身而退。」仲安康勸道,夏候家四代單傳,所以里面的小子對于老友來說已經比自已的命還重要了。
「Y頭,走吧。」沒等仲安康說完,王秀梅已經被老爺子拉進了急診室,而老爺子人也退了出去。
「呃。」王秀梅無語。走向手術台,只見上面躺著一個年輕男子,月復部全是血,雖然醫生做了逢合手術了。旁邊的機子滴滴的叫著。
王秀梅雖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很面熟,但是沒多想,從空間戒中拿了2瓶補血劑出來,打開蓋子,將兩瓶5ML的藥水灌進男子的口中。將瓶子收進空間戒中後,退出手術室。
「醫生,快。」王秀梅算了一下,前後不止30秒了,一瓶可以補750ML的話,應該補了1500ML,不至于出現缺血狀況了。
醫生以為是病人病危,幾個人馬上沖進去,但是奇怪的是,病人就像剛輸入大量血液,一下子有了生機。來不及多想,連忙進行處理。
「阿妹,怎麼了?」仲安康不安的看著王秀梅。
「我也不知道。」王秀梅低下頭,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藥有沒有效果。
半小時後,另一手術室的仲秋遠情況比較好些,已手術完,推到了病房。王秀梅特地去看了一下,仲秋遠躺在病床上,傷在背部,所以趴在床上,人還未醒來。舅媽看到仲秋遠已月兌離危險,連忙回去熬粥,兒子醒來後就可以吃些清淡的。王秀梅一家和外婆則先跟著大舅媽回仲家,畢竟一堆人擠在病房里也不是個事啊。
一個小時後,另一邊的手術室的門終于又打開了。
「病人終于月兌離危險,可以轉入特護病房了。」醫生走出來,老爺子抓住醫生的手,醫生抹了抹額頭說。
「呼。」老爺子長長的吐了口氣,突然眼前一黑,一旁的仲安康連忙扶住老爺子,叫來醫生,順便幫老友做個檢查。而十分鐘後,老爺子的兒子、媳婦也從京城趕了回來,一听兒子月兌離了危險,喜極而泣。
「老仲,謝謝你了,你家那個Y頭呢?」醒來後的老爺子親自找到仲安康道謝。
「那Y頭現在在我家,你沒事就回去躺著,其實也沒有那Y頭什麼事啦。」仲安康說的是實話,無論如何他也無法相信王秀梅進去前後不到三分鐘,就能救了夏候宇。
「我听醫生說了,Y頭出來後,他們檢查了一下阿宇的身體狀況,就好像突然輸入大量血液一樣,沒有缺血的現像,所以手術才得已進行。」老爺子實話實說,自己問了醫生幾遍了,但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那肯定看錯了。再說Y頭就算輸血給阿宇也沒有那麼快。而且具我所知,阿妹是O型血。」仲安康听著老爺子說的,就像天方夜談。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得謝謝你家Y頭。等阿宇康復後,我一定帶他登門道謝。」老爺子鄭重的承諾。
「沒事就好,我先走了。」與老爺子道別後坐著警衛員的車子回了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