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高二的期末考終于考完了,王秀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喂,阿妹?你考完試了。」剛接起電話就听到一好听的男聲。
「喂,我是阿妹,你是?」王秀梅覺得這聲音有點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阿妹,我是仲秋寧,女乃女乃什麼時候來上海?」電話那頭的仲秋寧問。
「去上海?沒听外婆說啊,出什麼事了?」王秀梅直覺可能出事了。
「啊,沒有嗎?那我可能打錯了。」仲秋寧沒想到女乃女乃這里不知道。
「表哥,你說清楚啊,發生什麼事了,不然我想你忙著那個項目,應該沒空理我才對。」王秀梅不信仲秋寧沒事會給自己打電話。
「是爺爺病倒了。」仲秋寧不得不承認王秀梅的敏感。
「不是吧,外公病了,什麼時候的事?」王秀梅听到這里急了。
「嗯,兩周前他突然感冒,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好轉,我以為他有跟女乃女乃打電話了。」仲秋寧是前兩天回家後才知道的,最近忙著開發網游的項目,都好久沒回家了。
「那要不要緊,我回去問問,應該是沒接到外公的電話才是。」王秀梅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外公沒有通知外婆,所以外婆才不知道的。
「那行。我去看一下爺爺。」仲秋寧有點明白了,顯然是老爺子沒打電話給女乃女乃。
王秀梅也顧不上什麼,立馬一溜煙的跑回家。
「外婆,你有接到外公的電話嗎?」。王秀梅拉著外婆問。
「沒有啊,怎麼了?」外婆不解的看著王秀梅。
「我剛才寧表哥打電話過來說外公病了,現在在醫院。」王秀梅急急的說。
「什麼?怎麼會病了?不是好好的嗎?」。外婆自言自語的說。
「外婆,表哥說是感冒,但是已經兩個星期多了,也沒見好轉,現在在滬醫院。」王秀梅只好老實的說。
「怎麼會這樣,小小的感冒都兩個星期多了,他就這麼不愛惜自己?不行,我得去看看。」外婆一听是小感冒本來也覺得沒事,但一听兩個星期多了,反倒不淡定了。
「外婆,你去上海?難道去一兩天又回來?」不是王秀梅對外婆沒信心,其實外公、外婆年紀都不小了,無論誰兩邊跑身體都無法承受的。而且外公這次生病,我覺得很可能是心病,畢竟從外婆回銀城後,並沒有主動給外公打過電話。
「我、我去照顧他,他好了我再回來。」外婆有點詞窮。
「外婆,其實我不明白你在猶豫什麼?你跟外公年紀都不小了,有生之年能在一起是種天大的福分,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在一起的不是嗎?外公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不然他不會尋找你這麼久。不論你們人在上海還是在銀城,我想外公都有這個誠意的不是嗎?」。王秀梅將自己所想的全部說出來。
「這,我怕他不習慣銀城這種小地方。」外婆一時語塞。
「媽,我覺得憑著爸找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我相信他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至于是銀城或是上海,甚至是別的地方,對他來講都不是很大的問題,不是嗎?」。剛進門的王媽听到祖孫兩的對話,插口道。
「阿花,你也覺得、、」外婆似乎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
「媽,你想想,爸的條件這麼好,他要找什麼樣的沒有,要不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也不至于自己一個人。」王媽由于回來有一會兒了,所以剛才王秀梅說的她都有听見。
「我,我要去上海看看。」外婆現在想的是去看看老仲有沒有事,畢竟小病不醫成大病。
「嗯,要不讓阿妹陪你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王媽擔心媽媽年紀大了,單獨出門不好。
「那行,我陪外婆去吧。」王秀梅想了想,自己剛高考完,還是自己陪外婆去好了。晚上的時候,家人一致同意王秀梅陪外婆去上海,第二天清晨的飛機。
這次的飛機,兩人乘的是最早的那班,雖說是最早的那班,不過到上海的時候也是九點多了。王秀梅並沒有提前通知外公等人,只是昨晚的時候有問了一下仲秋寧外公的情況,包括在哪家醫院等等。
一下飛機,兩人直奔醫院。在醫院外,王秀梅擔心外婆早上沒吃什麼,特意買了點粥。提著粥點,王秀梅根據仲秋寧提供的病房號,找到了所在的病房。
「仲哥,這是我特意做的海鮮粥,你多少吃一點。」外婆放在門把上的手猶豫了。
里面一陣寂靜。
「仲哥,你想想,如果她真的關心你,為什麼你生病了都沒來看你。」里面的女聲又說了。
「你不要說了,你走吧,把你的東西都帶走,我這輩子只要她,我找了這麼久才找到她的,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里面傳來仲安康激動的聲音。
「仲哥,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倆才是最登對的,我跟著你這麼多年了、、、」女聲還想說什麼,只不過被打斷了。
「你亂說什麼,我們之間從來就不可能,就算沒有靜香,我一樣不會選你的。」仲安康不客氣的打斷了女人的話。
「你,算你狠,我這麼一心一意為你,還比不上一個鄉下老太婆。」女聲漸近,突然門開了。「我不會再見你了。」
「看什麼看,走開啦。」開門的是王秀梅見過一次的那個老太太。
「靜香?你來了?」仲安康听到聲音向外看,頓時激動了。
「老仲,你又是何苦,你怎麼了?」外婆也不再理眼前的老太太,推開門走了進去。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仲安康緊緊的抓住外婆的手。
「你瘦了,還沒吃飯?」外婆看著外公憔悴的臉。
「沒事,你怎麼來了?」仲安康這時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打電話過去,也不知道誰通知她的。
「外公,是表哥打來的,要是表哥不打,你是不是想瞞著我外婆?」王秀梅引著話題。
「秋寧打的?算了,你來就好了,不會馬上就要走了吧?」仲安康不安的問,雖然自己也想冷靜一下,但是想到從離開上海後靜香都沒有打過電話給他,還是有點憋屈。
「我是想打,不過那時沒留你電話,而你也沒有打過去,我以為你忙。」外婆其實是怕自己煩了仲安康。
「唉,都怪我,我以為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不說這個了。」仲安康听到解釋,也覺得其實是兩人都有小心思,所以才會誤會。
「我買了點粥,你要不要吃一下?」外婆看到阿妹提的袋子。
「好啊,我感覺好多了,說不定明天就能回家了。阿妹啊,這次讓秋寧帶你四處逛逛?」外公一看到心上人,感覺一切都好了。
「行,外公你先自己養好,我們這次來會多呆一段時間。」王秀梅在銀城事也不多,倒也不擔心。「你們吃飯吧,我出去逛逛。」于是出門將空間留給兩位老人。
「喂,表哥,你在上海?」王秀梅撥通仲秋寧的電話。
「喂,阿妹,你來上海了?女乃女乃回來了?」仲秋寧一猜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