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之後,李御風基本走到哪里都帶著蘇青,至于寧王府上的那些姬妾,蘇青則是要李御風別管,她說全部交她來處理,那麼寧王自然是好整以暇,他也想看看蘇青的手段如何!他的女人,自然還是要有些傍身的本事,否則便無法在這迷霧重重的宮中生存下去。
蘇青果然沒有辜負李御風的厚望!她很清楚,這些女子都是朝中許多派別送過來的,現在若是將她們都打發了,到時候便會得罪更多人,但她的男人,怎可讓其他女人覬覦呢?
于是,這些女子紛紛找上門來刁難蘇青。只是,她們還沒出手就被蘇青一一擋了回去,前些時日就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往這刀尖上撞的,那蘇青下手便也不客氣了,她出身青樓,女子爭風斗狠的把式她看得不少,自然游刃有余。那女子還沒有施展毒計就被蘇青識破,以謀害親王之罪,直接拉下去砍頭!
蘇青行事果決,令得府里的其他侍妾看見她便如耗子見了貓一樣,有多遠就躲多遠。雖是如此,也有幾個跑到寧王面前告狀,說蘇青犯了七出之中的‘妒’罪,又說蘇青手段毒辣蛇蠍心腸。只是,這些女子一樣失望而歸,她們哪里知道,蘇青這麼高調,都是經過了寧王的允許才行事的,那麼,她們又怎麼可能看到想要的後果呢!
寧王現在每夜都歇在町蘭閣,與那采月妓子根本就是形影不離,那些個女子雖是想要靠近李御風,想要討得寧王歡心,可,跟著那妖姬一身風華相比,又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蘇青坐實了‘寧王寵姬’這個名號,外人都道,采月樓出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連堂堂親往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蘇青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傾國紅顏!
現在,坐在對面的李越卿時不時的抬頭,示意對面的人趕快下棋,他的眉眼之間全是不耐煩和嚴重的鄙視!
可是,那邊的兩個人渾然無視世子的白眼,李御風握住蘇青的柔胰,他輕柔的笑著,「青兒說說,這顆子要下在哪里才好?」
李越卿听得一陣惡寒,他難得跑來寧王府找寧王下棋,可是現在呢?這從小交好的哥們兒竟然帶著那個女子,用著李越卿可以跌破眼鏡的溫柔耐心的教著那女子如何下棋!半年前李御風還勸自己,要他別去招惹這個女子。
那麼,現在呢?這算什麼跟什麼?
他實在是氣不過了,「寧王你到底下不下棋?」
這時,蘇青執子靠在李御風懷里,輕輕落子,眼中閃爍著俏皮,「世子,這一盤不用下了,你輸了呢!」
李越卿現在看著棋盤,果然,他的將帥早不保,輸得很是徹底!哎,為自己找理由,都怪這兩人在他面前炫耀恩愛,害自己分心!
「呵呵,恆之,你可是輸在青兒手上,說來還不怎麼光彩呀!」李御風攬過女子縴腰,他一樣驚嘆于蘇青學東西的速度。今日李越卿來府上找自己下棋,可蘇青卻想要他教她,李御風本也只是想著隨意教會蘇青一些大致,沒想到這女子上手得這麼快,幾盤下來就已了解其中要領!
這令寧王很是開懷。
「呵呵,我原來想,采月樓的名妓有什麼本事可以讓寧王動心,今日一見倒是明白了,蘇夫人果真是聰慧!」李越卿不與寧王計較,他對女子向來都很溫柔。
李御風皺眉了,蘇青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他很不喜歡別的人說她的出身,尤其自家堂兄曾經還對她有過很濃厚的興趣!
「世子過獎了!」蘇青只是窩在李御風懷里,帶著有距離的微笑向李越卿回禮,不過,棋盤之下的柔胰卻是握上了李御風的大手之中,她就知道這個小氣的寧王心里要鬧別扭了。她可不願意他們兩兄弟因為她而生出隔閡,就算是一丁點的可能,她都不允許!
果然,見到蘇青疏離的笑容,還有手掌中的柔軟,李御風現在哪里還皺什麼眉,他歡喜得不得了。
李越卿也不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了,他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事找寧王的,「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御風哈哈一笑,他豪爽的攬起身邊的女子,從任何角度看,都像是貪戀之輩,「恆之,就在此便可。蘇青,她不是外人!」
蘇青听得心中柔軟,她越來越貪戀李御風帶給她的甜蜜與幸福。
李越卿有心想要說什麼,但寧王眼中閃過精光,不過是一息便消逝,但這精光也足以讓李越卿抓住!
李越卿看向這草坪四周,寧王選的這個位子實在是精闢,環視四周,三十丈以內,根本沒有任何擋風之屏,這是天然的密室!在這個地方談話,近處無法藏身,就算是當世絕頂高手藏在遠處的松林間也無法听到他們所提及的內容!
現在,睿王世子心中佩服寧王,他還以為寧王已經縱情聲色真的忘乎所以了呢!沒想到這人依然還是有一手的!
「接到探子來報,皇朝與大齊的這一場硬仗,我朝兵敗,李御康下月就要回京都!」李越卿也不再為寧王擔心這個女子,他坦然而言。
「呵呵。」寧王只是隨意笑了笑,他接過蘇青沏好的茶,放置唇邊輕輕抿了小口,「我自然知道由他領兵一定是這個結局!」
蘇青眼觀鼻鼻觀心,對于朝政中的事,她現在還不是太清楚,也沒有那麼敏感。她安心的坐在她的男子身邊便可。
「呵呵,寧王,現在也只有你,還能做到像個沒事兒人了!」李越卿一樣笑著喝了一口龍井,他侃侃而道「兩國交戰,戰敗一方必要派出一人作為質子留在戰勝的一方,而寧王你早前把朝中的所有人都得罪了個遍,又奪了康王所愛,這個質子人選啊,」李越卿看了一眼寧王,他的眼里全是幸災樂禍,「非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