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見天色不早,彰固和臨威去拿來了書。
晚上是戈弘和雲雕守夜了,剛到,還未交接,他們就開始討論睡的地方。討論完後,將臨威昨晚睡的一堆干草一人一半,但隨後又爭奪起來。
「你睡那麼多草干什麼?變身後還沒我大」雲雕雙臂抱了一把干草,往旁邊的一堆上搬。
「你變身後就是象母雞一樣蹲著了,而我是橫著臥的,還過來」戈弘不甘示弱地,從雲雕選擇的地方上干草又抱了一把回來。
「我才拿了一點點,你卻拿了那麼多」雲雕一看就急了,一躍到了戈弘睡的地方,彎腰就將干草往自己的鋪上扔。
「你扔我也扔」戈弘也學著雲雕的樣子扔了起來,還覺得手不夠使喚,趴著用後退往後扒。
一時間稻草漫天橫飛,如同兩邊下稻草雨。只顧自己斗氣,完全不顧彰固和臨威站在旁邊愣愣地看著,看得楚黛琳忍俊不禁。
過了半響,臨威忍不住開口了︰「外面那麼多草,就不能自己出去在捧一點回來?」
「要出去拿,他出去拿」雲雕扔得是氣喘吁吁。
「觀點一樣」戈弘「呼哧呼哧」的樣子還真想在後院,用後腿扒著土、準備埋東西的狗狗。
彰固苦笑了出來,轉問楚黛琳︰「勸勸他們吧,要不想個辦法讓他們消停。」這種獸和禽的紛爭,有時一件小事都能捅到兩位領主那里。
她來想辦法?楚黛琳一愣,見干草飛得到處都是,確實不象樣子。
想了想後,有了主意,于是提議道︰「要不就均等分了,然後抽簽,誰抽中哪一堆,哪堆就是誰的。」
戈弘一听,立即停止了,笑眯眯的柔聲道︰「好的,黛琳,全听你的。」那個嗲呀,讓所有人都快跌倒了,一個勁的翻白眼。
散落滿地的干草又被掃攏,均等份的分成兩堆。
彰固拿著兩根粗草下端用手握著︰「一根長,一根短,長的拿左邊一堆,短的拿右邊一堆,沒意見吧?」
戈弘和雲雕都點了點頭,他們面對面站著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
「真服了你們了。」臨威簡直要嘆氣了,實在是太無聊了,就那麼堆草,也能捅出那麼多的事。
「我先抽,我先」為了先抽,戈弘和雲雕又差點沒打起來。
「行了」彰固皺眉喊了一聲︰「這里也就雲雕一個是禽,禽獸、禽獸;禽在前。雲雕先抽吧」
雲雕這才滿意的伸手,抽了一根。戈弘拿了另外一根後,兩人對比了一下,雲雕的長。
雲雕得意的搖晃著草棍︰「看到沒有,禽類永遠比獸類長一分。」
「長個什麼,變身後除了毛,沒有幾塊肉。你是不是將我的一根掐斷了?」戈弘不滿地要去扭開彰固的手掌。
「行,行,我也怕你們兩個了。」彰固將雙手攤開以示公平︰「看到沒有?掌心里什麼都沒有」
「就為了幾根草」臨威捂額苦笑,戲謔的譏諷道︰「是不是要將草數一數,看誰的多幾根?」
「這道不會了。不會的原因不是這兩個家伙不會去數,而是鬧了半天可以睡了。」彰固也是一番嘲弄後提醒著︰「黛琳現在情緒不穩定,昨晚會色/誘你們靠近她,然後做出可怕的事情來。如果不想被她吸干血,千萬要把持住,如果受不了,就出去喊一聲,我們立即下來。」
「色/誘?」雲雕和戈弘同時扭頭看著坐在草堆上,低著頭、臉白一陣紅一陣的楚黛琳。
楚黛琳都快羞得鑽進草堆里躲起來了,心中暗暗罵著雪刃,真的被她害死了。
「色/誘我喜歡呀。」戈弘的嘴裂開直樂,柔柔地一聲︰「黛琳,你就盡管誘吧,我受得了。」
「別斗嘴了,最擔心的就是你」彰固將兩人手中的草棍拿了過來,隨後放在夜明珠旁︰「這兩根挺粗的,以後還用得著,先放著吧。我們走了」
禽類的控制力比獸類強,臨威最後提醒著雲雕︰「她喊你們過去,千萬不要去。要吃的喝的,盡管放在草堆旁邊的安全區,讓她自己過去拿。如果生病什麼的,不要自己過去查看,去領主寢室叫領主過來。一切要小心,你們對付的不是黛琳,而是雪刃。」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嗦了?雲雕眉頭有點微結,但還是點了點頭。
「哼,走著瞧」一聲銀鈴般的響聲從楚黛琳那里傳來。
四個同時扭頭望了過去,只見楚黛琳側坐在草堆上,長袍的領口一邊拉到了一旁,露出一個圓潤的香肩。她捏著一縷黑發,一頭含在了嘴里,側目送了個秋波。那帶著電的眼神,一改往日的含蓄、內斂,那火辣和風情,讓四人都硬生生打了寒顫,也同時嘆氣︰雪刃又回來了。
晚上又來了,戈弘躺在草堆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因為楚黛琳就在不遠處,離他只有十米都不到。心里總是冒出想過去的念頭。如果抱著她一起睡,那一定是很舒服的。
越想越睡不著,他又是一個翻身,就見雲雕躺在草堆上,不禁佩服。禽類確實比獸類能控制自己的,都大半夜了,連翻身都沒有翻過一個,顯然睡得很沉。
他的目光又移向了楚黛琳那里,只見她睜開了眼,風情萬種的緩緩地坐了起來,伸手撩了撩黑發,嫣然一笑。
她小嘴微啟︰「雲雕,我餓了」那聲音又柔又可憐。
雲雕一個骨碌地坐了起來,轉身就問︰「想吃什麼,我立即拿來。」
原來雲雕也根本沒有睡著,戈弘差點沒笑出來。轉而一想,不禁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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