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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蒙蒙亮,鳥兒就起來了。各種鳥叫聲此起彼伏,不少群居的鳥還轟然起飛,讓草原越發的喧鬧。
「討厭,好吵。」楚黛琳嘴里嘟囔了一聲,眼圈轉動,但眼皮並沒有睜開。
彰固听到了,輕輕將她納入懷中,薄膜般的翅膀將她整個身體都蓋了起來。蝙蝠的雙翼有保溫作用,昨天晚上他就將雙翼當做被子蓋在楚黛琳身上。薄薄的雙翼不但很溫暖,還將大部分的噪聲擋在了外面。
雲雕睜開眼看了看,很想將楚黛琳抱進自己的懷中,但看到她睡得那麼舒服,怎麼舍得再驚動她。看著有點酸,閉上眼,不去看。一條粗重的手臂伸了過來,圈住了他的腰。
雲雕一驚,轉過了身,就見身後的戈弘砸吧著嘴,夢囈著︰「黛琳,嗯,親親……」
狼不是睡的時候很驚醒嗎?這只狼一定是故意的,雲雕勃然大怒,對著戈弘就飛起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遠遠地落在了樹林里。半天戈弘才又爬了回來,象是沒事人一樣,繼續睡。
當太陽照到廣袤的草原上,薄薄的翼已經遮擋不住陽光時,楚黛琳醒了過來。
只感到眼前一片紅色,轉身望上去,能看到陽光從皮革一般薄膜透射進來,還能看到膜上的血管,里面的鮮血正在流動,就象大城市馬路上的車流,湍流不息,生命真的好奇妙。
又轉了轉身,見到張著灰色毛的毛茸茸胸口,好奇的將手伸了過去,輕輕模著。突然想起了那只哺乳的母豹,人形時胸口三對乳。其他雌性、包括狼族,如果不是哺乳期,胸口的乳和男人差不多,而下面的兩對則隱藏得看不見。
對了,彰固獸型時應該也有乳,在什麼地方?好奇心好強烈,那就找一下。想完就用手撥開毛,開始翻找了起來。
雲雕翻了個身,就發覺彰固好似不對勁了,他閉著眼楮,呼吸卻急促起來。雙翼下的身體大幅度起伏起來,難道是做夢了嗎?
戈弘也察覺了異樣,悄悄坐了起來,豎起耳朵听著。
哈哈,找到了,楚黛琳大樂。就兩個,左右各一個,小小的、象灰色的桑果。還有點硬硬的,捏捏……還是不要再捏了,彰固好象醒了,氣喘得胸膛急劇起伏,往下一看,該硬的都已經硬了,好大好粗呀,畢竟是獸類,比較大……
想哪里去了,楚黛琳恨不得打自己一下,讓自己清醒點。如果讓雪刃動了,或者讓彰固忍不住哼哼,吵醒了其他人,那就不好了。
于是手從那兩粒桑果上挪開,又忍不住捏了捏那跟粗大的棍子頭一下,這才翻了個身。
她一個翻身,讓雲雕和戈弘急了,好大的幅度,不好,一定是在里面做這個、那個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偷吃,把他們當傻瓜了嗎?尊嚴讓他們難以忍受,雲雕和戈弘同時跳了起來,同心協力用力掰開了彰固的雙翼。
「吱吱~」冷不丁的,讓彰固受驚叫了兩聲,隨後變身為人形,怒吼道︰「你們兩個抽什麼風?」
雙翼打開後,見到楚黛琳身上長袍好好的,雲雕先松了口氣。戈弘則努力地抽動鼻子,也沒有聞到雙翼里有什麼「異樣」的氣味。
楚黛琳坐了起來,揉著眼楮,太陽很刺眼,忍不住埋怨︰「要叫醒我不用那麼急吧?」
這讓彰固更加惱怒,對準了雲雕臉就揮拳上去。雲雕機敏,雙腿一蹬就躍至五米高,跳出了飛船。彰固余氣未了的對準了戈弘的月復部踢去,但被彰固身後的臨威一把抱住,再加上戈弘也急速往後退,沒有踢到。
「好好睡著,這是怎麼了?」臨威雙臂緊緊箍著彰固,疑惑地問。彰固很少發火。能讓他那麼生氣,還動了手,這很少見。
「你問問他們,正睡著,他們硬是將我翅膀掰開,讓黛琳驚醒了。我今天不揍他們,就不知道蝙蝠族也不是好欺負的」彰固力氣再大也不如臨威,掙扎著想月兌身好好教訓一下兩個惹他生氣的家伙。
彰固雖然力氣不如戈弘、飛行高度不如雲雕,但是當他發了火,對著戈弘進行空中俯沖攻擊,對雲雕放在晚上收拾,那麼戰斗力也足以讓戈弘和雲雕夠嗆的。
臨威不敢放手,只能喊道︰「你們兩個全部滾過來說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出門在外的,萬一受了傷什麼的,回去怎麼和領主交代?」
隨後安撫著彰固︰「你先听听他們怎麼說,也許是誤會。如果是他們的錯,回去後讓麒領主罰他們,你還是不要在外面教訓了。」
彰固稍微消了點氣,覺得有理,也就安靜的坐了下來。
當然不能說自己錯,雲雕一爬上來就辯解︰「誰叫他剛才的姿勢很象和黛琳這個……那個……氣還喘得那麼快。」
楚黛琳微微皺眉︰「胡亂瞎想什麼呀。」
彰固已經沉住了氣,冷笑了起來︰「不喘氣的是死蝙蝠,我就不能喘氣了?」
戈弘也過來了,理直氣壯地道︰「什麼象,應該就是別以為擋住了,就什麼都看不到。喘氣不用去說了,你們看看,他那里到現在還翹著呢」
于是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彰固的重要部位,還真的是翹著,老高老高滴。
楚黛琳臉一下紅了,站了起來,轉過身︰「無聊,不理你們了」
彰固沒個好氣地辯駁,聲音中帶著陰陽怪氣︰「那叫晨/勃,獸類幾乎都有。看一下,臨威不是現在也翹著嗎?」。
這下好了,全部都盯象了臨威,楚黛琳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臨威猛地捂住了,這就是神殿官員和野外野獸的區別。官員因為環境,知道了一些羞恥感,會去捂。而野獸不但不捂,還要擼,看著雌性狠狠的擼到結束,說不定還變身成獸型,轉過身用舌頭舌忝幾下。
臨威捂著自己,一直苦笑︰「獸類不光是早晨會這樣,一激動也容易翹呀。」
「是呀」彰固紅眸陰鷙地看著戈弘中間位置︰「也只有身體差或者已經老了的獸,才不會這樣。戈弘首領,不要自己身體不行,就亂懷疑別人。就算是神女看中了我,讓我在這里侍寢又怎麼樣?輪不到你來干預」
彰固要麼不說,說起來都是又辣又到位的。說的戈弘臉皮有點發燒了,但是只是在里面燒,還沒有滲透到他厚實的臉皮表面。而雲雕連話都不敢說,他們只是說獸類,如果自己插話,那麼就會議論禽類早上是不是能展示雄風了。
反正沒事就好,戈弘涎著臉,湊了過去︰「好啦,是我們錯我見雲雕動了,也忍不住動了。你知道狼族就喜歡無事生非,見到會跑的動物,就算肚子不餓也會追上去跑著玩。別生氣了哦其實我不是不勃,而是狼族就算睡覺,半邊大腦都醒著,要翹隨時可以翹。」說完還低頭看了看自己,讓大家對著他直翻白眼。
「哼」彰固冷哼一聲,猛然站起,將蹲在旁邊的戈弘嚇了一跳,往後坐下。但他沒有想象中的進攻什麼的,而是自言自語往外走去︰「昨晚你洗干淨了沒有?身上一股狼味弄得我身上都有了。」
「等等我,我也要洗一下。」雲雕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麼,轉身解釋道︰「不是因為你身上的味,是禽類本來就喜歡干淨,有機會洗澡都會隨便潑潑水。」
「行了,別說了,要洗洗去難道我身上味道真那麼厲害?」戈弘翻了翻白眼,抬起胳膊恨恨地嗅了嗅︰「沒呀,這是公狼應該有的味道,還太淡了點。」
看著彰固往水池而去的身影,楚黛琳感覺到雪刃的。雪刃對于彰固一直是抱著獵奇的心態,她對其他侍寢也是如此,只是因為、沒有感情,更談不上愛。那麼她對于彰固又是怎麼樣的呢?
于是在侍衛們洗澡、準備她早餐的時候,她坐著呆呆地想著。
除去雪刃的,她對于鳳焰是因為愛、麒寒是因為責任。臨威、黑鷹、雲雕是因為機緣。對于彰固,就跟臨威他們一樣,受著他們的照顧,從排斥到了如親人一般的習慣而已。
四個侍寢里,只有對戈弘,有著感動,因為他曾經幾次豁出命地保護她的安全。
彰固早晚也會變為侍寢之一,這是她無法選擇的事,因為這是雪刃想要的,又是貼身侍衛,其他三個侍衛防不勝防。
心里亂糟糟的,她微微嘆了口氣。此時早餐來了,是麥片粥和一個水煮鳥蛋。麥片是裝在袋里的,要吃的時候煮一小鍋開水,往里放一撮煮開了就行。黑鷹為了她能吃得更營養均衡,真的花了許多心思。
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不光是因為她能取悅于領主和他們,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堅信她能做得更多。所以說,她要成長,能力越來越強
想到此處,她拿起勺,開始吃燕麥粥來。
吃完早餐,到樹林下散步消食。原本是想將木屋里的書全部搬走,但想想還有路要趕,所以還是等返航時再來搬。再過不久,等禽類梳洗完畢,肚子餓的吃完後就要再次前行了。
母豹帶著小豹也下來了。母豹看著楚黛琳,微微鞠躬恭敬道︰「他們從來沒下來過,想著神女在這里,其他猛獸不會靠近,所以帶他們下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