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敖灝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看了看兩邊的桌上已經放上的菜,對著站在旁邊的龜丞相輕聲質問︰「我和神女的菜呢,要上就一起上!」
龜丞相趕緊的下命立即上菜,又听到敖灝帶著責怪地口吻,顯得不大高興︰「就晚了那麼些時辰,餓得先開宴了嗎?以後索性都不要等我來了吧!」
這下龜丞相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只能欲哭無淚地暗暗罵著自己的「老祖宗」玄武,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出來說了這些話。讓他上菜也不是,不上菜也不是!
吃著菜,彰固突然問了聲︰「黛琳,我們已經出來很多天了,神殿那里已經積壓了很多事,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雲雕一听,立即會意,把人拉回去,不就結了?于是幫腔著,也明著說回去,而是微微嘆了口氣,好似愁眉不展的樣子︰「神殿現在只有捷敏撐著,我也很擔憂呀!」
捷敏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拖,一件小事都能拖上個幾年,每次讓他獨自在神殿頂著總管之職,回去後,大事小事一大堆,要處理好幾日才能清除積壓的事務。
也確實應該回去了,楚黛琳點了點頭,轉過頭對著敖灝還未開口,敖灝就先一步舉起了酒杯。
敖灝笑盈盈地道︰「此次神殿龍族共同協作、流放了心魔,在此向神女敬上一杯,請神女代兩位領主飲之!」
這敬酒就不能不喝了,于是楚黛琳也只能拿起酒杯。對著敖灝一舉表示敬意後飲下。
這酒不是米酒、也不是葡萄或者果子酒,而是實打實的高粱酒,很是辣口。還用水晶杯裝著,一點作假都不行。楚黛琳硬著頭皮一口飲盡後。放下水晶酒杯,就拿起筷子夾菜,用菜來壓住舌頭上火辣辣的酒。
連吃了幾口菜。辣意消除了點。楚黛琳剛一扭頭看著敖灝,就見敖灝又舉起了酒杯祝酒︰「今日有敢對神女下毒,身為東海龍王,難辭其咎,對此敬酒一杯,以酒致歉。望神女勿怪!」
不喝就是內心有疙瘩,那還是喝了吧!楚黛琳一挺脖子、一皺眉。又是一杯火辣辣的白酒下了肚。
這兩杯酒,她是喝明白了。于是光吃菜,不再去看敖灝。
雲雕和彰固等了老半天,也沒見楚黛琳說要走,心中有點著急了。他們兩個相互看了眼後。彰固開了口。
彰固將上午出去游海時,商量好的話,客氣地對敖灝道︰「東海龍王盛情難卻,但是我們出來近一個月了,一定有些事務必須等兩位領主回去處理。所以此宴席就當做敖灝龍王的送行宴,再次多謝敖灝龍王的款待!」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但此話有點傷感。還是等用宴完再說不遲!彰固總管,請用,請用!」敖灝俊臉含著笑。了了兩句話,就給打發了。
這下可怎麼辭行才好?于是彰固將目光投到了楚黛琳身上,楚黛琳說一句話,總比他們說管用些。
楚黛琳只管低頭吃,彰固想了想,拿起了一碟子肉串塞給了身邊個戈弘。意思讓他送去,順便也催促一下。
戈弘接過盤子,彎著腰走到楚黛琳身邊,將肉串放在了她的桌面上,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著她的衣服扯動著。
這下裝沒看見都不行了,楚黛琳側頭看了看彰固和雲雕,微微地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打算開口!
彰固和雲雕就帶著其他侍寢,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一直看到她坐立不安為止。
楚黛琳無奈地望了那些侍寢一眼,隨後扭頭對著敖灝,這還沒開口,又被敖灝說了去了!
敖灝舉起了酒杯,嘴角露出俊美的笑容,萬分感激的語氣道︰「今日王後被人誣陷,全靠神女知王後秉性,出手相助。我替青鸞敬神女一杯酒,願龍族和神殿永世修好!」
楚黛琳硬是咽下第三杯酒,將酒杯放下後,就打了個酒嗝,臉一下就紅了。隨即扭頭狠狠地看了那些侍寢一眼,意思是「這下行了不」,隨後低頭就是吃菜,看都不看敖灝一眼,更別提什麼要走的事。
看著敖灝隱藏不住的笑意,帶著幾分暗藏著的狡詐。彰固和雲雕不敢再讓楚黛琳去說了,楚黛琳的酒量差,萬一被灌醉了,那麼更走不了,說不定一個嘴誤,又被哪條龍趁機給佔了。
于是大家只管吃菜,不再說其他的。
等吃完菜後,楚黛琳身形略微搖晃地在五個侍寢的攙扶下,回所住的殿去。
走在路上,楚黛琳打了個酒嗝,身上隱隱透出了一股酒氣來。這兩天體力透支,三杯足有半斤高度數的白酒下肚,酒力更容易起來。
她嘴里吐出幾口酒氣後,微微責怪著︰「都怪你們,非要我去說,這下可好了,還那麼大個杯子,差點沒喝醉了。其實要告辭,非要在宴席上說嗎?兩位領主還在我殿里下棋,回去後說一聲,讓他們去告辭就行了!」
五個侍寢立即點頭,這隨便哪個領主說一聲,遠比他們有效得多。黛琳不方便當面說要走,讓兩位領主去說,敖灝就不便再挽留了。
戈弘說要抱著楚黛琳,但楚黛琳強撐著︰「還是走走吧,酒還能散發掉一點。」
于是五人簇擁著楚黛琳在海島上慢慢地走,暗暗自責差點上了敖灝的當。
回到了殿里,扶著楚黛琳躺靠在軟榻上,五個侍寢也不管侍女們是否在,只管自己去打水絞毛巾、泡濃茶、切水果的替楚黛琳解酒。
兩位領主還在,見到楚黛琳臉紅撲撲的,身上冒著酒味,于是扔下棋,左右坐在了她身邊。
「怎麼喝了那麼多?」麒寒有點痛惜地伸手模了模她滾燙的臉頰。
「就三杯,但這杯子也太大了點,敖灝敬酒時全喝了,耐不住情面,也只能全喝了。」楚黛琳苦笑著,接過戈弘遞來的冷濕毛巾,就放在了額頭上。
鳳焰柔聲地關切問︰「難受嗎?要不我用靈氣幫你將酒逼出來吧。」
楚黛琳接過臨威遞來的濃茶,吹了吹上面浮起的尚未泡透的茶葉,喝了口︰「不用了,酒喝得也不算太多,白酒一時過去就好了。靈氣用在這里浪費了。」
「黛琳,再試試梨汁吧,听說也能解酒。」黑鷹遞上半碗剛搯出來的半透明汁水。
楚黛琳接過喝了口,太涼了些,但還是全部喝了下去,隨後又打了個酒嗝。
見到兩位領主微微側頭,她趕緊地用手捂住了嘴︰「對不起,剛才我吃了肉,吐出來的味道一定不好。要不你們先去敖灝那里告辭,我去船上等著你們。」
這樣也好,兩位領主站了起來,五個侍寢心中一樂,終于可以回去了,于是七手八腳的要扶著楚黛琳起來。
「正好有事,打擾了。」敖灝不請自來,臉上堆滿了笑意。進來後,就直接沖著左右各兩個、後面還站著一個,準備被扶起的楚黛琳而來。也不看那些侍寢,就說道︰「黛琳,我知道你想念女兒,所以派人從神殿那里接來了,明天就可以到了,听說曌兒又重了不少,走路時步子可穩呢!」
一听到女兒要來,楚黛琳的身體一下就沉了,坐回到了軟榻上,紅著眼眶、可憐楚楚地左右看了看兩位領主。
原本說要去告辭的兩位領主,微微嘆了口氣,顯而易見,這告辭的事再緩一緩。
侍寢們可真惱火呀,但又說不出個苦,這下好了,又至少耽擱個一二天才夠。一件件事做得不顯山露水的,龍族還真是厲害,算來算去,到底算計不過他們。
敖灝看著那幾個面帶不同神色的侍寢,好似有點為難地問︰「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麒寒客氣地道︰「龍王請說!」
「這原本不應該我管的,但是剛才在宴上,听兩位總管一說,也覺得有理。」敖灝客道了半天,終于說到點子上︰「神殿只一個捷敏總管撐著,也有難處。兩位總管做事一項穩妥、利落,要不兩位總管可以先回神殿,兩位領主也可放心在這里再住兩日,晚那麼兩天啟程也無妨。如兩位總管回去後,有急事,可音傳聲報,消息只一晚便可到這里。此乃愚見,如不妥或得罪之處,望兩位領主海涵。」
一位東海龍王,說得如此的客氣,還生什麼氣?再說這個主意出得也好,楚黛琳以後見女兒不象以前那麼方便,所以這次還是留下多住兩天吧!
目的達到!于是三人之間又說了幾句客道話後,敖灝也就離去了。
麒寒深思了一番後,對著彰固命道︰「彰固,你還是現在就動身回神殿吧。」而鳳焰則也下命讓雲雕先一步回去。
這下彰固和雲雕更是暗暗氣惱,搞了半天,楚黛琳沒能走,他們兩個先要走了。
去黑鷹弄了些路上吃的東西時,敖灝「得知」兩位總管要先回神殿,立即派龜丞相準備好了船只,並且命令從水路要盡快盡可能穩當的將兩位總管送至神殿。
楚黛琳酒稍微醒了一點後,去送雲雕和彰固,見到他們一臉無奈的樣子,心中哪有不明白的。只能暗暗笑著揮手告別!
雲雕和彰固先回神殿也好,至少將精力花在神殿事務上面,其實如果敖灝要想辦法對付他們,有的是招,龍族到底是玩陰謀詭計、月復黑暗斗的行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