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票的第三更)
「琴楚容你有病啊!你以前傷害她——媽的我還不夠還要繼續傷害我?」呼,差一點說漏嘴,都是他給氣的。擦唇,氣死我了,惡心死我了。渾身都是雞皮。奇怪?為什麼同是強吻,我怎麼就沒生龍墨刑的氣?難道,是因為太熟了?
「哈哈哈哈……」琴楚容神經地大笑起來,指向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小月!你到底是誰?!把小月怎麼了?!」他目露寒光,大聲地質問我。
一愣,抓緊了吉他,怒道︰「當然!我的確不是你的小月,你的小月在你對她說不要阻礙你前程時,就已經死在了崖邊!」
他一怔。
我冷笑︰「怎麼,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親熱地叫你一聲琴哥哥,然後沒有你不行嗎!我告訴你,那個簫滿月已經死了!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我抄起吉他,作勢揍他。
他回過了神,起身冷冷看我︰「即便我的小月死了,簫滿月也不會到處勾三搭四!你到底是誰?!」
「我勾三搭四?!」怒了,走向他,昂首站在他面前,「有種你再說一遍!」
「哼。」他輕鄙地看落我,「簫滿月自憐自愛,不會是你這種四處對男人拋媚眼,勾引殿下們的騷狐狸!」
「啪!」一個巴掌,狠狠扇落在他的臉上,這一巴掌是我替簫滿月打的︰「琴楚容!你給我記住!只要有我滿月大小姐在一天,你就休想在金宮里住得安生。我要你日日為我害怕,夜夜因我驚魂!」
他緊擰雙眉,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忽然,他一把抓住了我身上所有的衣衫,包括阿七的︰「我要讓你這個狐狸精現形!」說罷,他居然狠狠一扯,將我所有的衣領扯開,露出了我右邊的肩膀。
頓時明白他想看什麼,也就不再反抗。
當他看到我右肩的紅梅印記時,他驚然呆立。
「哼。」我冷笑,「琴大樂師當眾扯我衣服想做什麼?」
他恍然回神,驚慌地看向四周,當看到我身後時,他的臉瞬間煞白,倉惶跪在了我的身前。
這是……
「本殿下的女人也是你能踫的!」龍墨刑的聲音傳來之時,他溫暖的手掌撫過我在空氣中的雙肩,拉起垂落在手臂的衣衫,將我再次包裹。他站到我的身邊,環住我的肩膀。他怎麼來了?
「稟,稟太子殿下,臣認為她不是真正的簫滿月。」琴楚容放在地面的雙手,蒼白地擰緊。
看落他,忽然覺得他很可悲。
「哼。」龍墨刑冷冷一笑,「本殿下不管她是真的簫滿月,還是假的簫滿月,本殿下只認這個簫滿月。你若覺得她不是,就找出真的簫滿月帶進宮來!」
琴楚容身體緊繃了片刻,垂頭點地︰「是!」
「慢著,琴楚容,你看了本殿下的女人,那雙眼楮是不是該留下?!」當龍墨刑含笑卻是無比冷酷的聲音而出之時,我驚然看向他,他的臉上,明明沒有露出半絲怒意和殺氣,卻散發著讓人膽顫的氣息。而且,琴楚容沒了眼楮,還怎麼找真的簫滿月?
難道,龍墨刑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可能啊。連簫滿萱都沒懷疑我的真假,從沒見過簫滿月的他,怎麼可能懷疑?還是,真的只是因為琴楚容看了我的身體?
是啊,如果臣子看了王妃的身體,甚至會殺頭。龍墨刑只是讓琴楚容自剜雙目已經是開恩了。算琴楚容倒霉,此時正好中宮無人,可偏偏卻讓龍墨刑看見。
慢著,龍墨刑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難道……他是追我而來……
「是……」一聲顫抖的聲音從風中而來,拉回我的視線再次落在琴楚容的身上,他顫抖地舉起右手,食指中指彎曲僵硬,痛苦而憤恨地放在自己的眼楮,「臣遵旨……」
龍墨刑依然笑容冷酷,夕陽突然消失在天空,瞬間陰沉下來的天空,布滿了厚厚的烏雲,將琴楚容深藍的身影吸入黑暗。
他抬起眼瞼,憤恨地,盯視我的臉,宛如要在失去雙目之時,要狠狠記住我這個冒牌貨!
可是,為什麼?
他既然是玩弄簫滿月,又何必在乎她是真是假?即便是為了想打壓簫家,也不至于心懷仇恨。如果他真是風流大少,此刻他應該對我搖尾乞憐,向我求饒,保住他的眼楮。
而他,明知我是龍墨刑和龍墨焱看中的女人,依然冒死要來求證我的真偽,追問真的簫滿月去了何方?
不對勁,他的做法前後矛盾。這當中到底有什麼是我看錯了?還是……
如果我懷疑自己的情人被人冒名頂替,最準確的分辨辦法,就是……吻他……
「呼!」一陣狂風猛然掀起,瞬間揚起了層層花浪和我的衣裙,琴楚容的手也朝自己的眼楮剜去。
「慢著!」我大聲喊出,琴楚容的手頓在了眼前。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可是,隱隱覺得如果讓他失去眼楮,我會對不起簫滿月。
龍墨刑轉身看我︰「怎麼?舍不得?」他的聲音透著冷。
我撇開臉︰「我見不得這麼血腥惡心的場面,晚上會做噩夢的。」
「好,那讓他去刑房。」依然冷淡的聲音,宛如任何人的生死都與他無關。他也更不會去同情琴楚容沒有雙目後會是如何地痛苦。
我終于忍不住地抬臉對上他的眼楮,那雙一直都風情嫵媚的眸中,此刻是多麼的冷酷和無情︰「你難道就沒半點同情心嗎?我即便心里恨他,也不想看他生不如死!」
龍墨刑微微一怔,狹長的眸中掠過淡淡的動容。轉臉看琴楚容,他迷茫而頹然地跪坐在地上,臉上是不解和迷惑。他已經徹底分不清我到底是真是假。
「那好,那就讓他死。」
「哈?」沒想到我說不想讓他生不如生,龍墨刑索性讓他死了。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身體在我的手中微怔,「冷靜,殿下,我知道你為我報仇,但請冷靜。你這樣做我很為難,畢竟我們琴簫兩家表面上還是挺和氣的。我不想讓我爹為難。這樣吧,你讓我打他一頓,讓我出氣,可好?」
龍墨刑面無表情地盯視我片刻,這一刻,感覺他跟冷漠冰冷的龍墨焎有幾分相像。忽的,他揚起了他平日玩世不恭的笑,抬手扣住我的下巴,愛憐而寵溺地說︰「好,就依你,我的心肝兒~~~」
登時,全身一身雞皮,抽了抽眉角,放開龍墨刑,抄起了吉他。有時候,樂器也是可以變成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