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傲金宮 第二卷 閉嘴乖乖做樂女 第五十章男人的嫉妒

作者 ︰ 張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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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喂了龍墨刑一會,看向我︰「簫滿月,我也感覺出來了,你出去一趟後回來就有點不對勁,怎麼,是不是遇到誰了?」

我怔了怔,連連搖頭︰「沒有沒有,誰都沒遇到。」

「呵……」一聲幽幽的笑從趴著的龍墨刑那里傳來,他帶著啞啞的,疲累的聲音說,「肯定是老七,是他讓你不開心了吧。」

我怔怔地看向他,沒想到,他會那樣坦然地說出來,這樣,反倒顯得我放不開。我垂落目光,耳邊是龍墨刑淡淡的沙沙的話語︰「老七從生下來就一直很順利,所以沒有些刺激,他就不會好好珍惜,自然也就不明白怎麼去哄女人……咳咳……」

「是啊是啊,就你懂女人。」紫菱冷冷地打斷他,那神情是在心疼龍墨刑說話費了力氣,「你看最後怎樣?讓老七老五誤會你到現在。你當初跟他們說是簫滿萱主動勾引你,不就什麼誤會都沒了。」

什麼?當年是簫滿萱主動?

「呵呵呵……」龍墨刑輕咳地笑,「去把老七叫來,他居然欺負我的月兒……」

「不是他。」我忍不住說,龍墨刑那樣子像是我爸,要找女婿訓話,「是龍墨焎,他真是可惡,挑撥我和阿七的感情!」我真是氣他氣得牙癢癢。可是,如果阿七自己不動搖,又怎會受人挑撥?

床上變得安靜,心里又變得煩躁,我果然還是不該在龍墨刑面前說起我和阿七的事,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該去牽扯旁人。

「那是因為他嫉妒阿七。」紫菱的話,讓我不由地看向她,她沉著臉,拿起空碗,轉身默然離去。紫菱好像有些不自在,是因為我在他們面前說自己的感情嗎?

看著她的背影,她說︰龍墨焎嫉妒阿七……難道這之前的種種,都是因為他在嫉妒?

「兄弟之中,老五妒心最重……」安靜的床上,是龍墨刑低沉婉轉的聲音,「因為簫滿萱的事情,讓他無法再去相信人間情愛,也是我的錯吶……」

他的意思是,龍墨焎之所以看不慣我粘著阿七,是因為嫉妒我和阿七純粹的真情?而這種真情,正是他所得不到的?那麼現在,龍墨刑難道是在為阿七說情?

我不由地看向他尚未恢復血色的側臉,他表面上在與阿七爭搶我,可是,此時此刻,發現我與阿七有了罅隙,卻又幫著修補。為什麼?他剛才說,阿七總是一帆風順,從未遇挫折。故而不懂好好珍惜。

慢慢回憶。我與阿七相遇猶如鬼使神差,天神的牽引。然後,我們彼此生情,如果沒有龍墨刑的出現,我們的確順順當當。阿七也不會向我表白,因為他知道我最後始終會離開,他不敢陷入太深,不敢徹底放開自己的情,完全坦然面對我。

所以……龍墨刑是有意刺激了阿七……哎呀!龍墨刑,你真是多管閑事!

「龍墨刑!你去刺激阿七做什麼?!」我忍不住月兌口而出,「你讓我們保持原樣多好,他也不會在兄弟和我之間那麼兩難!」

「呵……我又做錯了嗎?」。他淡淡地說,輕輕的笑聲中帶出一絲苦澀,「因為……我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吶……」

我一時陷入語塞,我對紫菱說的那堆仙女的狗屁話,紫菱遲早會對龍墨刑說。到時他就會明白何以我們總是偷偷模模,按捺彼此的感情。

撫額︰「龍墨刑,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困擾……」

「對不起……」

「不要這樣說,你是一位尊貴的太子殿下,不要總對我說對不起……」

「呵,咳咳咳咳。」他輕輕動了動身體,「嘶……」他擰眉臭氣,我立刻上前︰「怎麼了?」

他整張臉變得很難受︰「趴太久,腰僵了。」

我想去給他揉,可是手放上他腰上的被子時,慢慢收回,那層被子下,全是傷,按揉只會讓他更痛︰「忍忍吧。你那里都是傷。」

「你看過?」他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不正經。

抽眉,抬手,狠狠揮落在他上,「啪!」一聲,他痛得「啊!」一聲叫。

「哼!要不是你多管閑事,龍墨焎哪里會知道我和阿七的感情?!」想到龍墨焎那張臭臉,就好想揍他,不是他,我和阿七的感情也不會曝光。我看龍墨焎的氣,也是阿七瞞著他,「龍墨焎只要是因為你,就像中了邪一樣地痛恨你,不斷跟阿七說我是在利用阿七,來刺激你!我說他怎麼這麼小心眼,不就是一個簫滿萱,他要記恨你那麼久嗎!」

「不止啊……」他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嘆息,「焎之所以如此恨我,是因為當年是我護送他的姐姐,也就是四公主遠嫁猢猻國……」

「什麼?」我有些吃驚,「那麼說,他把他姐姐的死也怪在你的頭上?」

龍墨刑點點頭,閉上了眼楮,唇中吐出了聲聲輕喃︰「是我對不起他啊……對不起他……」

看著他再次陷入沉睡的臉,心里泛出絲絲苦澀和心疼。總覺得,他的心好累,比師傅,阿七,金宮里的任何一人都要累。

「金宮里只有老七日子過得最舒坦。」紫菱的聲音再次而來,她掀簾而入,坐回我的身邊,「什麼東西得來地都容易,龍堡,還有你。所以才搞不清到底愛人重要還是兄弟重要。滿月,你呀就住在這兒別走,反正是皇上的聖旨。他不來,你就別走!」紫菱姐姐異常威武地說。

阿七不來,我就不走……他……會來嗎?

我疑惑地看向紫菱,她不是一直希望我給龍墨刑機會。現在,他們卻沒有像龍墨焎那樣落井下石,努力拆散我們,反而,在幫我們,似乎紫菱也很喜歡阿七。

紫菱被我看得莫名其妙︰「你看什麼?」

「紫菱姐姐,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和阿七……不好的嗎?」。

紫菱一愣,有些尷尬地撇開臉︰「誰說的。我說的是公平競爭,墨刑不喜歡趁虛而入,雖然我很希望墨刑他……哎呀!煩死我了!你們三個人的事弄得我也好煩!我說!墨刑有哪里不及老七了?你是不是介意他女人多?!」

紫菱混亂了。哎,感情的事,誰攪進來都會陷入我們這團亂麻。不過既然紫菱說到女人,我理所應當地點頭,而且,確切的說,我非常介意。

「紫菱姐姐,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麼?」

「龍墨刑……不對,是殿下說……」

「呵呵。」我還沒說完,紫菱先笑了,我奇怪地看她,她笑道,「我說你怎麼總是直呼金宮殿下們的這名,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原來你是個仙女。」

「……」習慣了,沒辦法,都說我不適合住宮里。和人相熟之後,就自然而然忘記自己的樂女身份和對方的身份,以一種平等的態度相對。

「說吧,墨刑說什麼?」紫菱也透出了好奇。

我不解地繼續問︰「他說,我像他母後,為什麼?」

當我說完時,紫菱的神情在那一刻怔住,我就進一步追問︰「不是說碧幽雪容貌清麗,含羞帶怯,故而皇帝大叔看上了簫滿萱,還有最近的岳冰……」說到岳冰之時,後脖頸冷不丁吹入一陣冷風,讓我全身立刻起了一層雞皮,咽口口水,繼續,「我自覺沒有任何一點與她相像,龍墨刑怎會那樣覺得?」

我問完睜大眼楮看紫菱,我長得算是漂亮,但絕對不是那種清麗月兌俗,含羞帶怯就更不可能了,連皇帝大叔都認可我可以去做一個溜須拍馬的弄臣,有哪個弄臣是含羞帶怯的?不都是臉皮厚地像城牆。

紫菱久久沒有回神,我抬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她才將視線回落到我的身上,幽幽地,說︰「是你身上藥香。」

「藥香?」我抬手聞了聞,再聞了聞身上,果然,滿身的碘酒,酒精,還有雲南白藥的味道。因為給龍墨刑醫治,身上現在全是藥味。

「墨刑的母後原本是采藥女,故而身上總是帶有淡淡的藥香,所以藍蓮生至今依然難裝,因為皇上痴愛皇後,故而皇後去世後,皇上獨愛懂醫理藥理的女子。含羞帶怯不過是形似,而你,現在卻是神似了。再加上皇上听說你一直護理墨刑,就……」

「听說?你說的?」我追問,「這里只有你和藍蓮生知道我在護理龍墨刑,還有誰?」

紫菱頓住了口,微微擰眉,垂落目光之時,帶出了深深的感慨︰「以前,別人說你再熟悉的人,如果陷入男女情愛,也會變得讓你陌生。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算是親眼所見。她在皇上面前從來都是寡言少語,因為怕曝露自己女兒的身份,可是,今天,她說得卻很多……」

她?曝露女兒身?

我驚呼︰「藍蓮生!」

紫菱有些失望地點點頭︰「她明知皇上對精通草藥的女子喜愛,今日她卻說是你帶來的神藥,使墨刑的病情好轉,看來……面對情愛,人都是自私的。也就不怪老七對你的獨佔了。」紫菱的話,讓我久久沉默。藍蓮生是希望皇上將我收走,離開她所愛的龍墨刑。或許,她認為那樣,他的墨刑就不會再因我而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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