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灰也就是琉殤,觸踫禁制而引發的動靜自然是沒有逃過在旁邊同樣休息的吳強等人的感知。但又因為修真界之中那自掃門前雪的無聲潛規則,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即便是眾人或多或少的都面帶些異色,卻是沒有一人詢問錢墨墨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凌振那明顯蒼白的面色和小灰玄墨各自沒有精神的樣子,卻是瞞不了人的,引得吳強上前關心詢問了一聲︰
「凌公子,你們無事吧?」
凌振的回答就是面癱的搖了搖頭。吳強見狀也不好再問。不過,看著凌振的樣子吳強心中是又高興又有些擔憂的,高興的是隊伍里最難搞最不好對付的人似乎是受了傷影響了實力,這樣一來到了那赤炎洞的時候,這人就好拿捏了。而擔憂的是如果這人因為受傷之後實力太差,擋不住那個家伙的話,他此行搞不好就要功虧一簣,甚至引來殺身之禍。
心中這樣想著,吳強又仔細的看了看凌振,或許是因為那冰山崩于面前而絕對不會改色的臉,吳強最終還是覺得凌振是可以利用的,即便受傷,肯定也有殺手 。
此時錢墨墨兩只手各拉著玄墨和小灰,兩個小家伙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而且明顯的疲憊。雖然早晨的時候錢墨墨很想讓他們化成原形在鐲子里休息,不過卻被兩人集體無視。
後半夜小灰和玄墨在錢墨墨的看護之下相繼醒來,在他們醒來之後,就背著錢墨墨和凌振交頭接耳了一個時辰。錢墨墨在一旁看著兩個家伙的臉色跟變天一樣的接連變來變去,最終定格于同仇敵愾的堅定,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不管這兩個小家伙面對的是多麼可怕的存在,至少現在最重要的是堅定信心不是麼?如果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那麼就算他們本身是多強的神獸仙獸的後裔、不管他們有多長久的命數,也只是白活一回而已。
嘛,不過人生呢也不能只有復仇和修煉,雖然說大道無情,但幾千年都要一個人懷著仇恨和孤寂過也確實是慘了點,想到這里,錢墨墨靈光一現,問出了讓玄墨和小灰驚的差點跳起來、並且在日後相當深惡痛絕的問題︰
「那個啊,你們兩個別這麼蔫麼,要不咱們來說點輕松的?比如,你們喜歡什麼樣的另一半?漂亮的還是強壯的?或者是有背景靠山的?跨種族戀愛可以不?要是跨種族了,會不會生出什麼四不像?另外,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雖說妖族有妖獸和精怪和人不同,但是修為高深到可以化形的妖獸和精怪的話,能不能和人通婚?生出來的娃,又是什麼樣的?」
錢墨墨的這一番話可謂是語驚四座,不但把那認真听話的玄墨和小灰給刺激的渾身一僵,連帶著周圍那幾個听到她話的人也差點直接撞到樹上。
「哼,不害臊,弟弟才這麼點大就說這樣的事了也不怕教壞人」趙听雪在一旁忍不住回了一句,卻被錢墨墨給直接拍回去︰「我不害臊?你害臊,你以後都不用找相公了,整個修真界就你一個清高,合著所有有伴兒的,都不害臊了?」
錢墨墨有些強詞奪理的話讓趙听雪再次氣得臉紅,還要爭論卻被肖听雨拉住,而錢墨墨正得意,耳邊也響起了某冰山的呵斥之聲。
「墨墨又胡言安心走路」
凌振在錢墨墨繼續說話之前提前喝止了錢墨墨,而錢墨墨雖然心中不忿,但一看周圍其他人的神色架勢,也知道自己貌似有點過,干笑了兩聲之後就目不斜視的跟著凌振繼續前行。其他人見狀倒也都沒再說什麼,不過那看著錢墨墨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都有些詭異,讓錢墨墨郁卒。
于是郁卒的錢墨墨不能在外面說話,就只能把抱怨和問題說到識海里面,她在諷刺了其他人都是偽君子後,就認認真真不厭其煩的問著玄墨關于選老婆的喜好,氣的玄墨瞪向她的眼神簡直都可以殺人。而只有在此時,一旁的小灰琉殤才覺得,有時候,不能和錢墨墨在識海溝通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一路無話,時而有送上門的不長眼妖獸和精怪前來騷擾,不過因為品階不高,被眾人各顯神通的滅掉。玄墨和小灰在一路上雖然極度想要發泄,但因為在昨夜被錢墨墨揪著耳朵警告要藏拙,也就很少出手,大部分攻擊他們的妖獸,都是被小寶的樹杈給抽死的——到了大荒山脈,錢墨墨認為小寶還是化成原型更有利,畢竟就算是人形,也留有一頭樹杈,身份還是被人一眼看出。
就這樣走了兩日,當吳強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興奮、喜悅都已經快要遮不住的時候,眾人終于來到了吳強口中的赤炎洞不遠處。
此時,眾人各自站開,四波人站在四個方向,听著吳強的介紹和對行動的計劃︰「前方不遠處就是赤炎洞了,那三品上階的火光獸就在洞內。我想,眾位來之前應該都有疑惑為何那一個區區三品的妖獸就能讓我邀眾位一起?原因就是,那三品上階的火光獸雖然沒有問題,但它所居住的那洞穴卻是有大問題的。」
「等了一路,吳道友也確實該好好解釋一下了。」此時,一路上都沒怎麼開口的齊連魚看著吳強道︰「不過在這之前,吳道友是不是應該先履行道友對我們的誓言?那地圖的拓本,可應該給我們了。」
吳強聞言雙眼一眯,神色有些不悅的撇了齊連魚一眼,而後笑著點頭︰「齊道友說的是,是該把拓本給你們了,不過為了防止各位拿到東西之後就翻臉不認人,吳某還是要設一些小手段的。」
說著,吳強就把三份地圖皮卷的拓本遞給了凌振、肖听雨和齊連魚。
錢墨墨湊到凌振的旁邊想看內容,卻听齊連魚帶這些怒意的聲音響起︰「吳道友,你這是何意?」
吳強聞言神色不變,看著齊連魚道︰「齊道友不要誤會,在下給諸位的可不是空白卷面。」吳強這樣一邊說,一邊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滴出一滴清液在齊連魚手中的皮卷上,而後又走到凌振和肖听雨的前面同樣滴了一滴液體。
在那液體滲透皮卷之後,錢墨墨就看到原本空白一片的皮卷上漸漸的顯示出同地圖一樣的圖紋,才清楚吳強的打算和有恃無恐。
「呵呵,各位也看到了,只有在下手中的這玉液才能把各位手中的地圖顯現出來,地圖在下給了,各位總可以安靜的听在下說話了吧?」
吳強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眾人雖然神色各異,卻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齊連魚也挑著眉道︰「你剛剛說到那赤炎洞有大問題,是什麼?」
「洞外有一個攝靈陣。」吳強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而听到‘攝靈陣’這三個字眼之後,包括錢墨墨在內的其他眾人,臉色都變了變。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去給攝靈陣攝靈吧?」趙听雪此時臉色難看至極,看著吳強的眼神都帶著相當多的敵意︰「這不可能」
吳強看著趙听雪的態度趕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怎麼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害各位,趙姑娘先听我說完可否?」
「這攝靈陣並不是完全的攝靈陣,不然,此時我和內人也不會在這里了,那日我們一路追著那火光獸來到這里,沒有觀察周圍有無陷阱就直向著洞內的沖了過去,結果不慎落入了那攝靈陣。原本,我和內子都認為此次必死無疑的,但那攝靈陣的速度竟然是我們可以承受的程度,于是在掙扎了半個時辰之後,我和內子才終于逃月兌。等我二人逃出來後,才發覺,那攝靈陣因為擺的相當粗糙且似乎年代久遠所以效用減弱了許多。不然,我和內子此時也不會再回來了。」
吳強的解釋听起來還是很有道理,不過眾人的神色還是帶著狐疑,此時那孫彩站在吳強邊解釋道︰「實話告訴各位,這次我和夫君追的那火光獸不止是三品上階妖獸,事實上,它的外甲已經異變升級,要不是我們急需它的變異外甲,也不會對這麼一個妖獸獨獨追尋了。另外,那攝靈陣的情況各位可以同我們一起看看,幾位之中有兩位是木靈之體、一位水靈之體,若是合力對付那攝靈陣,定然是不費什麼力氣的。」
听到孫彩的話,錢墨墨心中一凜,飛快的看向趙听雪和齊連魚。而此時這兩人的眼中也閃過驚色,顯然,那木靈、水靈之體,說的就是她們。
「這位阿姨啊,你怎麼知道墨墨是木靈之體?」錢墨墨昂著腦袋一臉的無害,心中卻在想,這女人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法寶。
孫彩听到錢墨墨的問話再看看趙听雪和齊連魚的臉色,就知道她們在懷疑什麼,當下搖搖頭道︰「***不用擔心,姐姐有靈瞳,所以才能看出來你們的體制,這位趙姑娘身上的靈氣全是溫和的淡綠之色,而這位齊姑娘周身的靈氣則是碧水藍色,相比于普通修真者周身的靈氣雜亂繁多,自然就能推測出是木靈和水靈之體了。」
錢墨墨聞言點點頭,然後又皺了皺眉︰「那墨墨呢?」
「你周身的靈氣是翡翠綠帶著金點……」孫彩看著錢墨墨眼中的探究和疑惑之色盡顯︰「木靈之力充沛是肯定的,甚至有可能是千年不遇的王者木靈之體,但那金點,卻是我從未見過或耳聞過的,我只知道,大多親獸之體,才會帶淡金色。」
猛的,錢墨墨瞪大雙眼,看鬼一樣的看著孫彩,而兩只手被小灰和玄墨握的生疼。靈瞳什麼的,你妹的啊
————————
求小粉紅~求訂閱~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