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口中的異能者,也就是覺醒者,提升實力的方式都是一樣的。不斷的殺戮過後,覺醒者本身除了戰斗技巧有所提升之外,異能的強度也會上升。這就像是打怪升級一樣。有付出就有回報。不過其中過程卻比游戲要來得殘酷,且沒有第二次機會。就是抓傷咬傷都是不允許的。
於然就是知道這點,才決定要用糧食和趙清河做交換,以減小自身涉險的幾率。現在這個世界,最值錢的就是糧食,其次就是武器,至于其他東西,除了車子和汽油還有價值之外,都已經被貶得一文不值。一個人要是連溫飽都不能解決,要武器又有何用,要車子,要汽油又有何用?難道還會有人能啃得動那些鐵疙瘩嗎?
所以,食物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
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於然相信,在這個世界的某處,已經有一些強者成功開啟了交易市場。只是不知,他們用什麼代替紙幣。難道是黃金嗎?
黃金對于於然來說,不過就是些石頭,不能吃不能用的。還不如原能珠來得實際。畢竟,她目前什麼都不缺,就是實力太弱。無法在高級別的喪尸和變異獸面前保全自己。現在花花還未醒來,她總是要小心一些。不能大仇未報就去見了小江楓。她可拉不下這臉
反正,於然的糧食多到幾輩子都吃不完,用一些和趙清河做交換也是無關痛癢的。這筆交易,于她,百利而無一害。就是苦了趙清河,簽下了不平等條約,暫時淪為了於然的勞工。
不過,這是趙清河自願的。誰也沒有逼他。於然更是不會覺得愧疚或是不安。
吃過晚飯,於然在布滿碎玻璃的地上散步,促進消化。因為許久沒有吃到那些東西了,她完全忽略了胃的感受,導致現在感覺有些撐得慌。挺難受的。
不管在什麼時候,就是有這種事發生。有的人餓死,有的人撐死。沒想到,一直是小老百姓的於然此刻到成了那個撐死的混蛋。
不過,這混蛋她倒是當得心滿意足。人嘛,做也要做個飽死鬼。她倒是寧願為此受到眾人的唾棄。
硬底的跑鞋穩穩地踩在那些碎小的玻璃上,發出「咯噠咯噠」的脆響,不甚動听,卻也不惹人討厭。忽輕忽響的,在這樣略顯濕熱的天氣里,倒別有一番風味。竟是有了安定心神的作用。也不知這是不是因為,於然心情變好的緣故。
趙雪撿了一塊干淨的地方坐下。剛才那一場「大戰」把她累得不行。在虎口下奪食難,在於然口下奪食更難。要不是她使出了渾身解數,輸的那個怕就是她趙雪了吧。想到這,這個近三十的女人臉上浮出了小女人般得意的笑容。有些孩子氣。只可惜,那笑容一閃而逝。在趙雪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就已經收了回去。她,成年太久了。
與於然不同,趙雪想事情總是比較全面。因此,更難相信別人。那趙清河看上去的確不是那種猥,瑣小人。但,世事無絕對。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那人是不是有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演技呢?吃飯的時候,她的確是失去了理智,一時忘記了這點。現在想想,她還真是不能掉以輕心。
正在消食的於然被趙雪叫到身邊,認真地听了一番言論。思索片刻後,想通前因後果的於然笑了。她何德何能,身邊有如此睿智之人,時刻為自己著想。真是三生有幸。不過,她倒是沒有趙雪那麼擔心。以趙清河的實力,本就可以一舉將她倆秒殺于前,何必還要使出那麼多心機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那麼聰明,那麼驕傲的男人是不會做的。
但是,小心總是沒錯的。于是這一夜,兩人還是如往常一樣,輪流守夜。不敢有輕視之心。值得高興的是,整夜竟是連一只蒼蠅都沒看到。
看來,那趙清河必然是去獵殺喪尸了。
也不知,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湊滿一百顆原能珠。於然可不想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因為,她還是要去找江楓的媽媽——李慧栗的。這是他與那個男孩最後的約定。
一連幾日,趙清河都沒找上門來,想必是忙得不可開交,連來於然這里打招呼探情況的時間都沒有了。這到了合了於然的意。為了不暴露寶貝戒指,於然在店鋪深處的儲藏室里放了一袋大米,十公斤的樣子。第一次交易的時候,因為趙清河走得急,而且米的數量也不多,於然就是隨便找了個房間,裝模作樣地將大米送到了趙清河手上。倒是給她混了過去。但事後想想,總是覺得不妥。如此,第一次也就算了。其後當然不能再這樣,省得惹人懷疑。
沒人願意因為一時偷懶而惹上大禍。這點不用趙雪提醒,於然就知道。
在等待的時候,於然自是不會閑著。這家旗艦店附近的喪尸都被她清了個遍。可能是見過了大場面,再次遇到那些低級喪尸,於然連緊張都省了,直接下手。不論是射釘槍還是高爾夫球桿,或是自身擁有的火焰異能,全部輪番上陣,殺得那叫一個血腥無情。好在低級別的喪尸沒有智力,不會害怕。只一味地向前沖。不然,他們一定會看到於然就逃。畢竟,那種拼命三郎似的殘殺手段連於然自己都覺得可怕。更別說她的敵人了。
殺低級別的喪尸,收到的回報是很少的。因為周圍喪尸數量很少,於然一連五天也就只獵殺了大約十五只的樣子。得到的能量還沒趙清河給的珠子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要是將這些能量比作食物的話,那個量就是給人塞牙縫都不夠。這讓拼命「工作」的於然心里有些小郁悶。
不過,這點郁悶,在第五天的下午就煙消雲散了。
因為,她的勞工帶著滿滿一麻袋的東西回來了。
嘖,這世上,最開心的原來不是自立根生,而是坐享其成。
看著數量龐大的珠子,於然笑的眼楮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