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雖是厲害,但雙拳終究還是難敵四手,在這個時候沒辦法分出一份力道去守護於然。如此,女孩必須自己面對眼前的一切。
話是這麼說的,但做起來就不就面上這麼簡單。事實是,於然還未相處任何對策的時候,那兩只老鼠就發動了身上的「暗器」。那些鋼筋般的毛果然不是裝飾,於然不過才看到那兩只老鼠弓起背,接著就是數十根半米長的刺飛向自己。這一舉幾乎封鎖了她所有的角,眼見著就要扎進肌骨,穿刺而過。於然無處可逃,只能本著將傷害減到最小的原則,側著身體,滾到在地上。盡管她身周的火雀為散,消融了不少,可還是讓幾根長刺穿過她的身體。不過這都還算好,那些傷害在刻意地躲避下都沒有落在致命之處上。不然,現在的於然怕是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留點血而已,她習慣了。痛才是活著的證明。
於然總是知道感恩的。不過,這和現在的戰斗沒有關系,所以先放一邊。
那兩只老鼠想當然地是不會給於然一條生路的,因此,在攻擊得手的那一剎那它們就動了,幾乎是在同時,健壯的身體上,腿部肌肉收縮變硬,然後,飛蛾撲火般地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那落腳點,赫然就是於然身體的兩旁,沒有火雀之處它們知道火焰的威力,所以不會硬踫硬地撞上。所以,它們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想用利爪抓破於然的腦地,而是想用它們那根造型奇異的尾巴。
於然心里苦哈哈的一片,卻無從抱怨。身體,因為疼痛暫時無法听從大腦的指示。還好,她不是一個普通人。身為火屬性的覺醒者,火焰亦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是她的左膀右臂。情急之下,那火焰不再是長刀的形狀,而是自主地化成一片薄薄的殼兒,將於然完好地罩在其中。而那兩只老鼠見此也就只能在半空中收了聲勢,歪歪斜斜地摔在地面上。這下,輪到於然佔上風了。許是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場勝利,她不知從哪里借到一口氣,不再顧那些可怕的傷口,「噌」地一下就站起來了,而後,也不管還未站穩的身體,向前沖著,左手里握著的是有凝成長刀的火焰。
一揮,一撇。
這沒有多大的氣勢,可威力倒是不小。長長的火焰帶和滾熱的浪一下就月兌出了長刀的刀刃,豺狼虎豹一般凶狠地撲向了那兩只還倒在地上的老鼠。
兩聲不遜于剛才的爆炸聲想起。氣浪煙花般帶著血肉四濺開來,就連遠處的花花也受到的波及。不過,也虧得這個讓花花纏住的那五只老鼠心神顫動,讓花花在它們的恐懼還未隨著血液化開時干淨利索地割了它們的咽喉。羽毛幽靈似地飄過之後,那些血液是飆濺出來的,就像是在瞬間開了五座噴泉。只是這觀賞時間有點短。
鼠群陷入了恐慌之中,抖抖索索的。沒有一直離開,也沒有一只進攻。于是,雙方就那麼僵持著,或者說,又回到了先前那樣。唯一不同的是,不再有老鼠沖出隊伍攻向於然,情況就此成了於然這邊單方面的屠殺。這樣,固然有其有好的一面,但是,也有壞的一面。好的是,於然可以憑借著火焰不滅的特性在這種情況下獲得數量驚人的原能,同時還能鍛煉她使用火焰的能力。至于不好的一面就是——老鼠群一刻不離開她就一刻不能松懈下來。京過那麼幾番近身搏斗之後,於然身上留下了很多傷口。她不是醫生,不知道到底留多少血才會發生休克。可,想來,再那麼仍由它們流下去,想不死都難啊。
忽地,於然眼皮一跳。下意識地抬眼看去。鼠群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安靜起來。不僅不再發出哀嚎,也沒有那些嘰嘰嘰嘰的雜聲了。那感覺,好想他們剎那間變得乖順起來,又或者可以說是,嚴肅?
「殿下,小心」花花飛升擋在於然的面前,卻在那個瞬間和一團黑影滾做一團,到了數米之外的地方。
血的味道更加濃了。
「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