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子宸,在原來的上官影的記憶里,似乎是個不錯的男人。當然,這只是針對于原來的上官影來說的。這個男人,來到了上官府之後,貌似一直都對上官影很有好感,一看到有人欺負上官影,就會立即站出來護著她。
憑著上官影所附身的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的記憶,她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嗯,不錯不錯,是個耐看型美男。
清子宸見她望了望自己,隨即淡然一笑,道︰「六少爺,剛才沒有發生什麼事吧?」然後睨了一眼那兄妹二人,又道,「我來之前,你哥哥可是萬分囑咐我,讓我一定不要讓你受欺負,如果六少爺你出了什麼事,不知道瑾兄會氣成什麼樣子……」早在他進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房里發生了什麼事,之所以沒有立即出面,是因為他想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說到這里,上官影也想起來,清子宸和她親生哥哥上官瑾是交情不錯的朋友。
她只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冷眼望向對面早已傻眼的兩人,心里則月復誹道,靠啊靠,上官影一個直系血脈的六少爺,居然根本斗不過這兩個連旁系都算不上的家伙?!有沒有必要,這也廢物得太狠了吧?看來,她今天要好好地出手整治他們一番了,不然在她離開臨南鎮之前的這段時間里,他們會一直找茬。
「上官譽,我告訴你,在我走之前,你要是再有什麼動作,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上官影毫無表情地說道,然後飛起一腳,將兩個家伙也給毫不留情地踹飛了。
這一下,除了清子宸,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
有沒有搞錯?她堂堂一個廢物,居然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脅?這還真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上官譽被她這一踢給踢得反應過來,頓時漲紅了臉,爬起身,指著她的鼻子叫道︰「上官影!別以為你是直系血脈,在本少爺面前就能自以為是!要不是上官瑾完成了老家主布置的一個重要任務,你連出了這個鎮子都沒可能!本少爺打你是給你面子!你居然還敢……」
話未說完,迎來的又是一個毫不留情的右勾拳,還帶著上官影冷冷的語聲︰「你話太多了。」
哼,不過一個小小的連旁系也算不上的西貝貨,還敢在她面前和她比身份?要不是今天不是十五,她早就化作了原身,尾巴一甩就能把他勒死!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話說一直以來她上官影是多麼溫柔多麼賢淑多麼善良的「人」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人給弄死了呢?她最喜歡折磨神馬的,最有愛了!
上官譽被她打得嘴巴歪到一邊,鮮血亂迸,卻說不出話來,只得惡狠狠地瞪向某個明明得瑟地不行卻還在一臉淡定的家伙。
「少年」一頭銀色的飄逸長發散落在肩上,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妙的光澤。略有些狹長的眸子里閃著冷漠無情的色彩,眼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整個臉龐最為漂亮的地方,也正是這一雙狐狸眼。鼻梁並不是很高挺,圓圓潤潤的,下面薄薄的唇略顯蒼白,明顯是大病初愈。
身上套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腰間系著一條松松垮垮的腰帶,腳上是一雙黑色短靴,整個人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
明明只是很普通很大眾的姿色,可為何,在清子宸的眼里看來,她似乎就有著那麼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驕傲,讓人不敢直視她。
上官媚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從地上爬起來,抓住上官譽的手臂,說道︰「譽兒哥哥,咱們不要和這個廢物計較,等告到了大伯父那里,有她好受的。」這說的大伯父,是上官府里最具威望的大長老上官流。此人極為偏心,常偏袒這兄妹二人不說,連上官影挨打,他也是毫不理會,甚至還暗中支持。
「廢物就是廢物,再怎麼厲害,不會使用幻力,還是廢物。」上官譽在妹妹的攙扶下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望著不發一言的上官影,「我們兄妹二人是不敢再‘招惹’你了,可,不代表大伯父不能‘招惹’你。哼,都給本少爺起來,走!」
那一干侍衛聞言,捂著或青或紫的受傷部位,戰戰兢兢地看了那「少年」一年,匆忙地跟著自己主子逃離了這個令他們恐懼的地方。
見人都走了,上官影方才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剛才那一場打斗,著實花了她不少力氣。這個身體本就瘦弱,現在因為她的到來更是處在虛弱的階段,結果這一架打下來,讓她隱隱感到有些暈眩。
清子宸心細,觀察到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便關切地道︰「何必逞強呢?你的病還沒痊愈,有我在,你不需要跟他們動手的。」對于上官影的變化,他已經完全接受了。他來到這臨南鎮的時候,上官影還是個天天被別人欺負的家伙。可在十五月圓的時候,她從房頂上摔下來,然後就像生了病一樣,一直都昏迷著,氣息平靜到幾乎沒有。上官府的人都以為她死了,他不信,親自來照料她。結果他剛進屋,便見到奇怪的令他終生都難忘的一幕--
那躺在軟榻上的「少年」,全身都籠罩在圓月的光輝下,一頭黑色的長發竟逐漸蛻成了銀色。
他還處在震驚中時,「少年」忽的睜開了眼,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有兩道銀白色的流光一閃而逝,快到他幾乎以為是錯覺。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發覺到上官影變了。優雅絕美的舉手投足間,本身的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盡管那相貌沒有什麼改變,可他知道,是她的靈魂深處發生了什麼變化。所以,對于此時的上官影,他已經開始習慣了。
上官影不在意地擺擺手︰「一了百了,我嫌麻煩。」心里則道,我也不想一直讓你和哥哥保護我。她上官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從來都不是那種倚靠別人來生存的女子。
「那你好好休息吧,等病好透了我們再走,大長老那里,我會給你攔下來的。」清子宸低低地笑了笑,抬手召喚出自己的幻獸,冰山羽雕--冰羽,命它好生陪伴著上官影,接著便離開了。
她看著那全身潔白如雪的小雕,微微斂眉,揉著太陽穴重新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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