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余女乃女乃拿起那朵仿若從樹枝上剛摘下來的牡丹花,一臉慈愛地遞送到余然面前。
余然不解,就著余女乃女乃的手,細細打量一會,抿抿唇,考慮片刻,回答︰「好像是修仙者用來飛行的器具。」要不是今天一下午她都待在乞巧殿書房里研究玉簡中的訊息,此刻,她也沒那好眼力。
聞言,余女乃女乃笑了下,語帶惆悵︰「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你拿去祭煉,以後出門用得著。」
「爺爺留給我的?」
余然眼眸瞪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今天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打擊得夠嗆,稍作遲疑,伸手接過那朵不知用什麼材料制成的牡丹花,分出一縷神識入花朵內,仔細探查牡丹花的構造,隱形陣法、防御陣法、攻擊陣法、飛行陣法……制花的材料更是極為少見的上等靈玉和秘銀。
「範家擅藥,余家擅器。」想起往事,余女乃女乃嘆息︰「只是余家到你爺爺那一代就沒落了,範家卻依然猶如常青藤,常青不衰。」
「女乃女乃?」听出余女乃女乃語意中透出的落寞與傷感,余然心有不忍。
「人老了,就愛回憶過去發生的事。」
嘆口氣,余女乃女乃從儲物袋中掏出兩塊玉簡,遞給余然︰「一塊是你爺爺師門的器訣,一塊是你爺爺的煉器心得。女乃女乃不求你學,只求你今後遇到品性良善的有緣人,代你爺爺收個可傳承技藝的弟子。」
「是。」
余然伸出雙手,神色鄭重地接過兩塊玉簡。她沒急著觀看里面的內容,也沒打破砂鍋問余家一代不如一代沒落的原委。眼梢微微挑起的雙眸,由始至終注視著一夕之間仿佛變得截然不同的余女乃女乃,耐心听從她的循循善導。
看著與印象完全不同的余女乃女乃,余然心底油然生出余女乃女乃是在交代自己身後事的錯覺。
「然然,你已有仙師親自教導,女乃女乃不便插手你的修行。但師門的心訣我還是要給你。你拿了之後,好好體悟前人的心得,切不可生出傲睨懈怠心,辱沒師門與人為善的清白門風。」
余女乃女乃又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白色繡荷花的荷包遞給余然,慎重交待。
看著那只做工考究,繡工精美絕倫的白色小荷包,余然沒有伸手去接,余女乃女乃給的東西越多,就說明她離世的念頭越重。
她咬著下唇,雙眼噙著濕意,死死盯住好像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余女乃女乃,怎麼都不肯伸手接過荷包。
「乖孩子,快接過去。」余女乃女乃移開與余然對視的雙眼,語聲急切地催促。
事到這一步,余然若還不清楚余女乃女乃的用意,那她真是白活兩輩子了。她垂下眼,強迫自己收回幾乎要落下來的淚水,哽著嗓子,輕聲問︰「女乃女乃,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心里真的好害怕!害怕余女乃女乃說,然然,女乃女乃年紀大了,沒幾年好活了,所以不留你了,你跟你媽媽去過好日子吧。
「傻丫頭,我哪能不要你那?你可是女乃女乃的命根子。」
余女乃女乃雙眼通紅,一把將余然的小身子摟在懷里,淚花滾滾,嗚咽起來。
她今晚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患未然。余女乃女乃心知肚明,一幅觀音像遠遠填不飽那白眼狼徒弟貪得無厭的胃口。她就想著趁自己現在身體還好,余然暗里有仙人師傅依靠,明里有範家為她撐腰,把手頭上的那些東西都轉交給她,她以後干干淨淨,毫無牽掛地離開人世。
只嘆師門傳到她這一代,只剩她一人,她資質又太差,師門的心訣只學到點皮毛,其他雜學就更不用說了。若非如此,她也不用急著安排後事,要自家孫女改投門第,拜入範家。不然憑她和老頭子留下的手藝,足夠余然受用一輩子了。
「女乃女乃……」
淚水迷糊了余然的雙眼,雙手緊緊抱住余女乃女乃,淚水不住滾落,心口像被鋒利無比的刃口緊貼著劃了幾刀,痛得她死去活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難道重生一次還不能改變余女乃女乃病逝的命運嗎?
不!她不認命,她要逆天改命,讓余女乃女乃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她絕不屈服于命運的擺布。
修仙本就是逆天的行為,既然她已經踏上修仙的道路,那她也不在乎多增加一筆逆天而行的債務!
不管怎樣?余女乃女乃會變得如此焦躁不安,全是因為那女人來的緣故。
她等會馬上祭煉牡丹花,連夜趕去偷回觀音像,順便給她家每個人都撒一堆霉運符。
犯她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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