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秀麗、林如海夫婦倆,余女乃女乃和余然的生活恢復平靜,隔壁唐家也傳來好消息,說唐老師要調到W市重點中學當校長了,隨著老公的升任,夫唱婦隨的韓慧娟自然也跟著調過去當語文老師,他們上幼兒園大班的女兒唐妙紗臨走前緊緊摟住唐女乃女乃,拳打腳踢地哭著喊著說不要走,不要離開鄉下,去城里。不要離開爺爺女乃女乃……
唐女乃女乃一狠心,不顧弄疼小女孩年幼的身體,硬是把她從身上扒下來,交給唐老師夫婦倆,要他們快走,快走。
余然呆呆地站在門口,淚水一滴滴滾落,看著被父母強行抱進汽車帶走,哭得嗓子都啞了的唐妙紗,腦海中浮現當年她哭著求著李秀麗不要走,不要丟下她……那天的雨很大,電閃雷鳴,她光著腳在石子地上拼命地追趕乘著拖拉機離開的李秀麗,雨水刺痛了她的雙眼,石子劃傷了她柔女敕的腳心,可李秀麗沒有回過一次頭。
「媽媽,不要走,媽媽,求求你,帶我一塊走……」
心口好疼,好疼,疼得她直不起腰,佝僂著背,用力關上大門,蹲在地上,雙手死死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大人總以為小孩子年紀小,記不清事,可又有誰知道有些傷痕一旦劃下,就算轉世重生都忘不掉。她能理解李秀麗為愛拋棄一切的壯舉,但作為被拋棄一方的她,無法昧著良心欺騙自己,讓自己再次喚出「媽媽」兩字。
余然在院子里哭了好久,好久,余女乃女乃雙手扶著中堂屋的門框,看著痛哭流涕的孫女,搖頭嘆息,轉身回房。她深深的明白,這時的余然不想有任何人打擾,她只是想把心底積壓的委屈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痛哭一場後,余然心里空落得厲害,和余女乃女乃說了聲,回房鎖門,進入乞巧殿瘋狂勞作和修煉,直到精疲力竭,體內一絲靈力都沒殘留,她才肯停下稍作休息,一等恢復,立刻重復先前的舉動,重復再重復,余然突破天衣無縫針法第二重,抵達築基期。
唐老師一家搬走沒多久,極度思念孫女的唐女乃女乃病倒了,唐爺爺無奈之下,舉家遷移到市里和兒子比鄰而居。與此同時,範醫師範師母也因家族內部的關系,搬去「慶余堂」藥鋪親自坐診,余女乃女乃愈發沉寂了。
「女乃女乃,我們也搬去鋪子住吧。」
春末的某天下午,余然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仰頭望著頭頂的一串串綠色小花,白皙的小臉上蒙了一層淡淡的粉紅,黑白分明的眼眸蓋著些許水霧迷蒙,輕聲決定。
「好,我們也是時候搬家了。」余女乃女乃抬手推推老花鏡,點頭同意。
暗中的監視撤走後,余女乃女乃就想著要搬離西余村,到位于龍巷坊市的鋪子暫居。那地不歸俗世政府管轄,省得林家那邊跑來糾纏不休。她是一把年紀了不怕死,可余然不是,她大好的青春年華才剛開始。
隔日,余女乃女乃和余然將要用的東西一律收進儲物袋,和村上人一一道別,乘車前往龍巷的坊市定居。
坊市的生活安靜愜意,余然白天在範家「慶余堂」當學徒,晚上跑進乞巧殿努力學習,余女乃女乃閑來無事,將三間通鋪重新裝修了下,中間隔了一道木雕鏤花的月洞門,垂下水晶珠簾,一半做鋪子,一半做余然學習玩樂的繡房。
偶爾唐爺爺和唐女乃女乃會喊上範醫師夫婦倆過來做客,幾個老人圍坐在繡房內,喝茶吃點心,聊聊往事,唱唱昆曲,點評余然的新作,真是好不愜意!
轉眼的功夫,暑期來臨,余然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肌膚白皙如雪,晶瑩剔透,通身散發著如玉般的溫潤氣息。
現如今,她在慶余堂抵得上半個坐堂師傅。範醫師每次診治病人,都命她對病人望聞問切一番,說出自己對病情的看法,以及應用的藥方,然後再由範醫師親自診治,開方,由余然對照兩張藥方,認清自己的不足。
余然很感激範醫師的細心教導,於是對中醫藥方面投入的時間更多,對待病人更加耐心細致,簡直可以用面面俱到來形容。
看到這,範醫師十分高興,認為自己沒看走眼,收了一個聰慧過人,巧手無雙的關門弟子。教導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可有可無,寬容理解轉變成現在吹毛求疵,精益求精。
好在余然活了兩世,並非真正十歲的小姑娘,所以挺能理解範醫師的嚴苛,何況她擁有乞巧殿這樣舉世無雙的作弊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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