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待外人離開了,邱天宇才敢開口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邱老爺子望著他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我昨天當著大家的面,讓你拜一個小姑娘為師。是在打你這個醫學碩士的臉?」
難道不是嗎?好在昨天在場的全是自己人,若是讓他醫院的同事知道了,他還能有臉去上班?邱天宇心里這麼想,嘴里卻不敢真的說出來。反正說出來也不會有人同情他,還會找罵。他撅著嘴無聲的回應。
邱老爺子瞪著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訓道︰
「你小子,堂堂七尺男兒。心眼怎麼就那麼小呢!實話跟你說,他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江湖騙子。別的先不講,就拿這兩天小欣的針灸療效來說。她只用兩針,就為我決解了那種寧死也不願受的活罪。然而,你之前請來的那些學院派專家呢?除了會吹噓拍馬外,還有什麼屁用?」
邱天宇從小听慣了爺爺的滿口粗話。早就可以做到直接忽略不計。他的心眼哪小了?他是醫生,當然要懷疑。他一開始是當他們江湖騙子。可是,經過昨天的事後,他已經服氣了不是嗎?否則,他也不會答應姑姑,去給那丫頭當司機。他昨天可是被她削得有夠慘的。不過,對于她治療的方式和方法,他還存有疑慮。
「您說,她用的是針灸術?針灸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治療術吧!她為何那麼神秘不給人看?而且,針灸也不用消耗什麼體力吧!看她剛才那樣子,我倒覺得有點像武俠小說里面,說到的那種用內力為人療傷的情節……」
「你小子還不算太笨。」邱老爺子打斷他的話道。語氣也比之前軟了許多。「知道那位姓林的老人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姑姑不是說他是山野神醫嗎?難道他還有別的身份?」邱天宇在說到「神醫」兩字時雖然沒有特別的崇拜,卻也沒了之前的輕蔑。必竟人家小徒的療效在這擺著。他想不服氣也不行啊!
邱老爺子有意壓低音量,神秘的道︰「我懷疑他很可能就是當年的衛生部副部長林長山。也是702的元老之一。」聲音雖輕,可是字里行間卻充滿了崇敬之意。
「什麼?」邱天宇瞠目結舌的望著老爺子︰「你開玩笑吧!」他自己就是702的成員,所以,非常清楚進入那個組織的都是些什麼人。更清楚702的元老代表著怎樣的功勛與榮譽。
那樣的功臣就算不像他外公一樣在京城養老,也該像他爺爺這樣住風景優美,配套齊全的療養院,干修所這些地方吧!隱名埋姓的在農村種田,還帶著一個年少的孫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邱老爺子對孫子的質疑態度相當不滿。語氣不善的道︰「是不是開玩笑,你去問你外公。看看702是不是有林長山這麼一號人。老子雖然沒資格進入702,可是當年我在特戰大隊時,不止一次配合過他們的行動。對于他們的幾位領頭人印像非常深刻。
昨天我一見到他時,就覺得面熟。只是還有些拿不準,畢竟已經過了幾十年,大家都老得變了形。可是,剛才你姑姑打來電話,我又從她那兒了解到一件更加會讓你不敢相信的事。這件事卻讓我肯定了自己沒有認錯人。」
「我姑姑說什麼了?」邱天宇知道姑姑是不可能知道有關702的任何事的。整個邱家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他和爺爺兩人。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也是因為繼承了外公的特殊能力。被外公推進了702的大門後才知道,國家有這麼一個不為人知的重要部門存在。
「你姑姑說,小欣正式跟老林學醫才兩個多月。」邱老爺子道。
「兩個月,她就敢那麼囂張?」邱天宇挑起雙眉,明顯不信。「而且,她還真的給您止住了痛。如果真的只學了兩個月,就有這個本事,那她還算是人嗎?」
「你小子才不是人。」邱老爺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道︰「我也不相信她只學了兩個月的醫,可是我更相信你姑姑說的話不會假。倒是你姑姑另外一句話提醒了我,她說童欣華出自名震清河的童氏陰陽世家。這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當年702的兩個領軍人物,一個是林長山和另外一個就叫童景生。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童欣華應該就是童景生的後人。
那丫頭剛才在給我扎針時,我能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流經那支銀針傳入我的體內。一開始我也以為那股熱流是內力。
可是,後來我發現那股熱流並沒有隨著我的氣息游走,也沒有散去。而是在我的傷痛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屏障。將患處與我的其他細胞隔離起來了。之後,我就感覺到那揪心裂肺,比死還難受千萬倍的痛苦漸漸離我遠去了……」
「爺爺!您在說神話故事嗎?」邱天宇啼笑皆非的道︰「武功內力就已經夠玄乎的了,您還給我整出個陰陽五行來。您是成心逗我玩兒吧!」
「你小子找抽是不是,老子說一句,你就杠一句。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個小兔崽子!」老爺子惱羞成怒了。
眼看一聲狂風暴雨即將襲倦而來,邱天宇趕緊見風使舵,頻頻點頭︰「信,我信。您說什麼我都信。您說她是我師傅,只要她肯點頭收我這個徒弟。那我認她做小師傅。這樣您總滿意了吧?」
算你小子醒目。邱老爺子眯眸笑了。
「砰砰!」敲門聲後,門外響起了王護士蜜糖似的聲音。「邱大夫!」
「有事嗎?」邱天宇打開門問。
「那位小欣姑娘已經泡了半個多小時了。我擔心她的體力能否吃得消?」王護士非常「好心」的提醒道。其實她已經應老太太的要求上樓去叫過兩次了。第一次是一刻鐘之前,她在房間門口敲了兩下,叫了兩聲沒有回音就下樓來了。剛才老太太又讓她上去催,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叫了。而且還推門進去了。可是,她都快把浴室門給拆了,里面也沒有任何動靜。想到鄉下丫頭剛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無法排除對方暈倒在浴缸中,溺水而亡的嫌疑。于是,她趕緊下來找人。
「那丫頭還沒出來嗎?」邱老爺子聞言,先急了。他指著邱天宇道︰「你快去看看。可別出什麼事。」
邱天宇听他們這麼一說,心下也不由一緊。轉身沖上樓,朝著最尾的房間跑去。「砰!」他推門而入。只見浴室門依然緊閉。門口的衣物與他離開時一樣。說明她是真的沒有出來。
「小欣!」邱天宇一邊扣響浴室的門。一邊大喊。
……
沒有人回答。
他不自覺的皺了眉頭。想到那丫頭虛弱的樣子,他不由得擔心她是不是真的在浴缸里睡著了?他將耳朵貼在浴室的門上,里面很靜,連水聲都沒有一點。他的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砰砰!」他用力砸了幾下浴室門,大聲叫喊︰「小欣,你再不出聲。我就進來了喲!」
……
等了幾秒鐘,仍然沒有任何回音。這下他顧不得許多了,找來鑰匙開鎖,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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