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站著的碧衣女子露了出來,唯唯諾諾地低著頭,雙手不安地絞著袖子,看不清神情。讀看看請記住我。
「哈……」低笑一聲,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上面先前沾的醬汁被摔在裙擺上,褐色的,難看得緊。
「小姐!」碧衣女子驚呼,快跑過來半跪在我面前,那自己的袖子去擦拭髒污。請記住讀看看我伸手推她,可她還是不讓開。一雙眼楮像是含了淚水,看不出是委屈還是難過。
一股火冒起,猛地大力一推,她踉蹌著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小姐……」
眼淚真的流了出來,那張還算清秀的小臉顯得梨花帶雨。仿佛被主人丟棄的寵物,無辜地想要尋求安慰。
鵝黃衫裙女子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我笑著看她,「起來,像什麼樣。」睇了一眼對面,「你主子還沒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聞言,她慌亂地跪起來,「小姐……」
實在不耐煩了,除了小姐兩個字,她就不能說些別的嗎?
「這是……」穗生疑惑地問,許是看出我的不同,往我的方向挨近了一些。
「沒事,」輕笑,「原來是我府上的下人,後來送給了朋友,不曾想她這麼長情。」「長情」兩個字帶了似是而非的譏誚,珠玉臉色一白。
「好了,」夏官柳不得不打斷這一出鬧劇,對著疏樂使了個眼色,她急忙上前扶起珠玉,退到亭子外。
端詳宋月然的面色,道︰「夫人病了多久?」
她有些躊躇地看了看身邊的男子,他對她一笑。隨即展開笑顏,柔聲道︰「也就三四個月,先前只是昏昏欲睡,吃不下飯。大概一個月前,突然整夜睡不著覺,白天卻難醒。」先前被她艷光所迷,現下仔細瞧瞧,果真眼楮下一圈有隱隱的青黑,雖然抹了粉,可還是不能完全抹去。
睡不著覺,這算什麼大病?需要千里迢迢到江夏來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