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李氏轉頭看向江暖,眼底帶有詢問之色。
江暖不知如何告知張李氏,怕她擔心自己,只好敷衍般說道︰「姨母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江川听到江暖在屋內說話,徑直走進門,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滿臉焦急,「快點,爹爹正急著呢,你再不回去,族長可能會把咱家給拆了。」
江暖心下一驚,看來事情很棘手!
見張李氏想要繼續詢問,江暖連忙告辭道︰「姨母在家休息吧,我回家看看。」說完急急的拽著江川往外走。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出張李氏家門,江暖甩開江川的手,急切的問道。
江川先是往四周看了下,然後將江暖叫到一偏僻的小道,一臉神秘的說道︰「姐,族長在咱家東廂房後面發現了血跡。」
江暖渾身一僵,嘴角抽了下,滿臉僵硬的問道︰「是嗎?」。
江川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說著壓低聲音道︰「他們看到血跡後,再次來到咱家,在你屋的地板上也發現了血跡,懷疑你私藏犯人。」
這下江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今兒一早,她起的很早,根本沒有看到任何血跡。而且她的鼻子靈敏的很,昨兒個,沒有聞到任何血腥味。難道是她忽略掉什麼?這個該死的蒙面人!要知道會被人發現,早晚都是死,她才不會救他!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江暖斂下心神,默默的想對策。
「怎麼可能?」過了許久,江暖拍了下江川的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只有她知道自己內心是多麼的緊張。
江川撇了下嘴,見她不相信自己,雖然很氣,可是口說無評,只得滿臉委屈的說道︰「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回了家,你就相信了!」說著不理會江暖,徑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江暖跟在江川後面,臉上雖然淡定如斯,好像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可是心底如波濤洶涌的大海般,無法平靜。江川雖然待她不和善,可是從來沒有騙過她什麼。既然江川如此說,那肯定就有事情發生。
遠遠的,江暖听到自家狗吠聲,心知家中肯定有生人等著。進了家門,果然許多族里的人正在自家院子里。見眾人一臉凝重的商量事情,時不時還有爭吵的聲音傳來,江暖心底的不安更甚。眾人見江暖走了進來,「唰——」的一下,轉頭看向她,眼神灼灼如火烤,弄的江暖渾身不安。
「爹爹——」見江海生一臉嚴肅的看向她,眼底出現質問之色。江暖輕輕走上前,慢慢開口叫了一聲。
「哎——」江海生見女兒如此膽怯,心一軟,嘆了口氣道︰「暖丫頭,把你做的事情告訴大伙吧。」
江暖心底不安,可是臉上卻露出無知的表情,「咋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不能承認!事關朝廷要犯,如果她承認,非但她的小命不保,江海生他們也難逃牢獄之災。
秦青蓮見江暖死不承認,快步上前,也不怕丈夫責罰,「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巴掌,厲聲說道︰「你個賤蹄子,我們都被你害慘了!」
江暖沒想到秦青蓮會動手,心底一驚,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小手捂著臉,哭泣道︰「人家……人家真的不知道呀!」
媽的!居然敢打她!這筆賬她記下了!
江海生嘆了口氣,事情已經關系到家族利益,他自是想維護女兒,卻是無能為力。轉身朝著後面的花白胡子老人鞠了個躬,滿臉不忍的說道︰「三叔父,您老身為一族之長,一向公正廉明,我家丫頭就交由您處置吧。」
一股寒意襲上心頭,江暖渾身打著冷顫,眼楮死死盯著江海生,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是她對江海生的要求過高了麼?這就是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麼?慢慢的江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幸虧她一直把自己當成路人,雖然付出些感情,卻不至于很深。
族長點了下頭,慢慢走到江暖身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說道︰「丫頭,既然你不承認,就由我這個老頭子帶你看看證據吧。」說著手往後一背,走出江暖家。
眾人見族長離開,眼楮直直望向江暖,江暖瞥了下眾人,在看到江海生時頓了下,然後視線移開,面無表情的跟上族長。
族長先是帶著江暖來到土屋的後面,指了下東廂房不遠處的一些血漬道︰「丫頭,這下你總該實話實說了吧?」
看到血漬的剎那,江暖眼楮一眯,身體僵住,許久才回神道︰「這些血漬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見族長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江暖索性一裝到底,表情淡淡的說道︰「我家房後的土路經常有村人經過,歹人昨晚逃跑時,或許是從此路走的,這些血漬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眾人听到江暖如此說,覺得很有道理,一時間談論聲此起彼伏,江海生臉上出現了一絲輕松之色,可是不久,眾人又開始疑慮,她房內的血漬又作何解釋呢?
族長直直的盯著江暖看,直到江暖臉上平淡的表情快要維持不住,這才轉開頭道︰「看來你不到黃河不死心呀!」
江暖滿臉純真,眨了下明亮的雙眼,「三爺爺說的什麼,恕暖丫頭愚鈍,听不懂。」
「那就跟我來吧。」
眾人跟在族長身後,再次回到江暖家,來到東廂房外,族長輕輕推開門,走到床沿邊,指著土坑邊一小小的血漬道︰「丫頭,這個可以說明些問題吧?」
江暖心里一驚,心思百轉,臉上露出嘲諷,「三爺爺,一些血漬能說明啥?女人每個月總有不方便的幾天呀!」說著朝著族長擠了下眼楮。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更有平日里親近的嬸子調笑般道︰「看來暖丫頭是大人了,過不了幾年,就該嫁人了呢。」
江海生雖然對江暖公然說出這些話,感到非常不滿,心底卻是為她松了口氣。不是自家的丫頭最好!
族長老臉通紅,眼楮睜得很大,一臉嚴厲道︰「強詞奪理!海岩,把這不知廉恥的丫頭關到祠堂,家法伺候!我就不信,她不招!」說完,一甩袖子,不理會瞠目結舌的眾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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