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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怡淡淡一笑,拒絕道︰「謝謝妹妹,坐在哪里不是坐呀,再說默哥哥又不是外人。」
眾人聞言,嘴巴再次張大,江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沈老夫人臉色也不是很好。沈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暖說的對,怡兒坐在那里,于情于理不合。雖說怡兒這次算是微服出巡,可是咱們南楚重禮,無論走到哪兒,你都是咱們南楚國最尊貴的女子。」沈老夫人見程怡不打算起身,微笑道。
程怡听後,笑容一下僵在臉上。南楚國最尊貴的女子便是當今皇後,這是暗示她得身份。是呀一朝為皇帝的女人,終身便月兌離不了皇家。便是死,也皇家的人。
見程怡默不作聲,沈老夫人看向已經起身的江暖道︰「阿暖,快將位子讓給怡兒。」
姜還是老的辣,江暖曉得沈老夫人的意圖,起身走到程怡身旁,微笑著道︰「姐姐請上座。」
程怡臉色微沉,眼神凌厲的看了江暖一眼,爾後嘴角上揚,「承讓」說完慢慢起身,往老夫人身旁走去。
落座後,連翹重新給江暖呈上一雙筷子。江暖接過筷子,吃了起來。期間沈默多次給江暖夾菜,江暖視而不見,對他放在自己盤子里的菜連看都不看一眼。沈默討個沒趣,老實下來。
自打程怡坐在沈老夫人身旁後,老祖宗的心情就沒有好過,神色倦怠,隨意吃了點,便在綾羅的攙扶下離開。
沈府其他人頗具眼色,吃完後,陸陸續續告辭,其實是溜之大吉。最後,飯桌上只剩下沈默、程怡、江暖三人。氣壓很低,沈默多次側頭看向江暖,哪知江暖一直動作優雅的吃著東西,不慌不忙,仿佛春日出游,去賞景一般,悠閑自在的很。
沈默坐立不安,多次咳嗽示意江暖該走了。哪知江暖始終無動于衷。最後一次咳嗽,江暖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悠閑道︰「夫君,你著涼了。」
沈默聞言,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他敢打一萬個保票,她故意的。可是自己卻拿她沒有辦法。
哪知程怡卻滿臉的緊張,「子焱,你沒事吧?」
呵……江暖不在意的撇了下嘴,這程怡對沈默的稱呼可真多呀,一會兒「子焱」,一會兒「默哥哥」,就差叫聲「夫君」玩玩了。
「能有什麼事?」江暖模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後看向沈默的薄唇,眼底滿是曖昧,「山上夜里寒冷,咱們……該多蓋些被子的。」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
程怡聞言僵住,眼神在沈默跟江暖之間流連,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臉色比之前難看了許多,不過程怡畢竟是在後宮的漩渦中待過的,低頭再抬頭的瞬間,臉上便恢復過來。
沈默曉得江暖的意思,深深盯著她,慢條斯理道︰「也對,下次換你在上面試試。」
江暖聞言,臉驟然紅了下去。終于明白要比臉皮的厚度,自己跟他那是天壤之別。橫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吃飯。
這一眼,看在程怡的眼里那便是眉目傳情。程怡原本恢復的臉再次黑了下去,修長的袖子遮住緊握的拳頭,長長的指甲深嵌在肉里。
爾後,程怡起身,嘴角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兩位慢用怡兒有些累了。」說著由著丫頭扶著她離開。
江暖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看沈默也越發的順眼,順手夾起菜,放在他碗里,好心道︰「多吃點。」
沈默明白過來,原來這丫頭是在報復程怡之前的所作所為,瞬間身上一陣惡寒。俗語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沈默覺得應該在這句話後面加上一句,江氏阿暖為女子中之最,沒有唯一。
江暖跟沈默從西齋堂出來時,白芷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完畢,剛回到香房,老夫人便派人催他們去慈安寺門口集合。
等到幾人來到慈安寺門口,眾人已經等候在此。
程怡站在沈老夫人面前,面露不舍。之前發生的不快仿佛從沒發生般,沈老夫人待她一如從前的和藹可親。
「有空可要去看看我這個老婆子。」沈老夫人微笑的看著程怡道。
程怡自是點了點頭,「一定會的。」
沈老夫人見江暖跟沈默走近,繼續對程怡說道︰「畢竟你在老身跟前長大,雖嫁入……可是老身會一直將你當作親生孫女對待。」
程怡垂下眼瞼,點了點頭。
「好了」沈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我們人都到齊了,該出發了。」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慈安寺的大門,一穿黃衣披袈裟的老和尚,帶著一群青衣和尚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仔細一看,原是慈安寺的住持。
「貴客請留步」住持趕了過來,單手道了聲「阿彌陀佛」。
眾人見到他來,有些吃驚,中午吃飯時,下面的小和尚還說住持自打昨晚進了禪房,便沒有出來,一直打坐休息。哪知現在卻匆忙趕了出來,仔細看去,住持的臉色比昨兒個初見時,蒼白許多,額頭上斗大的汗珠流下。
「老夫人怎麼走的如此急?」住持走近,淡淡的說道,「以往都是住上半月才回,這次來貧僧尚未跟老夫人探討佛理,老夫人便要回去。」
一旁的程怡尚未離開,聞言,眼楮灼灼的盯著沈老夫人,眼底充滿希冀。
「府中有些事情,不能久住。」沈老夫人委婉拒絕道,「下次定要向師父討教一二。」
住持聞言,不再說什麼,而是轉身從身後青衣和尚手中接過一包袱,遞給沈老夫人,「這些經書是手抄本,上面有貧僧的注解,貧僧自以為老夫人喜歡,便拿去看吧。」
沈老夫人接過包袱,打開,匆匆翻了幾頁,爾後喜笑顏開,連聲道謝。
「什麼都趕不上老夫人的一顆善心。」住持感慨道。
沈老夫人不語,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住持帶著一群和尚將沈老夫人等人一直送到山門外的台階下面,才告別離開。
江暖跟在眾人後面,不停回頭看住持,直到看不到,才略帶疑惑的說道︰「住持真好客。」
「嗤——」連翹聞言,卻是十分不屑,「咱們沈府可是慈安寺的大財主,每年給他們許多錢作善款,他送到那里,倒算是識趣。」
于是,江暖終于明白了「善心」二字的意思。在住持眼中,你給我們和尚錢,你便是有善心。怪不得,在慈安寺的吃穿用度,都比旁的人家要好的多。這住持救助那流產的婦人,或許也有還沈府情的意思。
「連翹,你真相了」江暖感嘆般說了句。
連翹聞言,頭揚上了天,胸脯高高挺起,好像自己本就很偉大一般。突然,垂下頭好像先到些什麼,臉色不郁。
「咋了?」江暖見反差如此之大,詫異的挑了下眉毛,問道。
「少夫人,咱們這次出來,什麼都沒玩成不說,還白白賠進去一百兩銀子……啊……白芷,你拽我做什麼?」
白芷微抬了下頭,示意前方。連翹偷瞧一眼,只見沈夫人眼神嚴厲的瞪著她們,頓時捂住了嘴。
江暖早就看到她回頭,沒在意,拍了拍連翹的手道,「別擔心,丫頭,老祖宗讓賬房補給我們。」
連翹聞言,放下捂嘴的手,嘴咧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丫頭果然更愛錢江暖撇了撇嘴,繼續往前走。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難,說的的確是真理。雖說山體陡峭,可是昨日清晨,他們都存了邊上山,邊看風景的心思,自是沒感覺到什麼。此時,眾人心思都在下山上,一時間感覺到下山的不容易。特別是沈老夫人,腿腳不利索,眾人又必須照顧她。一行人走走停停,直到半山腰處,太陽已經快要落下。
「老祖宗,」沈管家看了下夕陽,稟報道︰「如若咱們繼續趕路,恐城門已關。」
其實城門關了,沈府的車照樣能夠進去,只是現在城門處查的很嚴,沈老夫人不願讓別人曉得他們沈府的特殊,思慮了會兒道︰「咱們在這的客棧留宿一晚,明兒個一早,咱們再啟程。」
眾人聞言,朝著半山腰唯一的客棧走去。他們的馬車跟馬匹昨兒早上已經寄存在這里。
客棧的伙計見他們來了,十分熱情的將他們請了進去。綾羅扶著沈老夫人到靠窗的一張桌椅上坐去。沈書韻、沈夫人等人也跟了過去。
「小二,有房沒?我們住店。」沈青溫文爾雅的詢問道。
店小二一愣,本以為他們是來拿東西的,哪知原是來住宿的。目測了下他們的人數,面露尷尬道︰「尚存五間上房,兩間中房,其余的上中等房跟下等房全都住滿了客人。」
沈默聞言一愣,「怎麼這麼巧?以前這個時候……」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從二樓走了下來,面如冠玉,明眸皓目。
店小二見那人下來,狗腿的迎了上去,然而沈默則趕緊轉身低頭,當作什麼都沒看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