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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冷靜的走到窗邊,仔細查看線索,窗戶上的木頭被蹭掉一小塊,留下很小的豁口,兩個大腳印出現在窗台下方。略微沉思一會兒,沈默快速來到床邊,手伸入被子中。
入手的是透心的冰涼,沈默的眸子逐漸便的幽深,唇角緊抿,放在被中的手指緊握成全,關節處蒼白。
「辛夷——」沈默朝著外面喊了聲。
辛夷一會兒便進來,見連翹跪在地上,先是一愣,爾後看向沈默,眼楮一怔,直直盯著他的月復部,趕緊過去扶住他,語氣中滿是緊張,「少爺,您受傷了。」
直到此刻,連翹才抬起頭來,只見沈默深色的袍子上有些濡濕,而地上竟然有些血跡。辛夷見她望來,便要過去點她得穴道。
「無妨——」沈默阻止辛夷道,「阿暖被人劫走了,你快去通知各路人馬,務必尋得她得下落。」
「可是……」辛夷見沈默的血有越流越多的趨勢,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什麼可是」沈默眼楮一凜,打斷辛夷接下來的話,「我無事,這點小傷還難不住我。」
辛夷見他態度堅決,遲疑了會兒,對一旁愣住的連翹道︰「好生照顧少爺。」然後轉過頭去,快速離開。
辛夷走後,沈默艱難的移到床邊,褪掉袍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褻衣。白色的褻衣已經被血染的不成樣子,破破爛爛的。沈默輕輕褪掉褻衣,一條長長的疤瞬間顯露無疑,紅色的肉外翻,血不斷的涌出,傷口觸目驚心。
連翹眼楮直直望著沈默身上的疤,一時間,呆愣住,坐在地上,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沈默沒想到傷的這麼嚴重,眉頭皺起,快速點了穴道止血,爾後從原本的衣服中掏出一碧綠色的瓷瓶,將白色的藥粉灑在上面。藥粉均勻鋪開後,沈默從床頭的包袱中模出一條干淨的布條,然後想要綁上。
「看什麼看?還不快來幫忙?」沈默抬頭見連翹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吩咐道,這丫頭,跟著她主子久了,某些地方越發像她主子了。
連翹臉一紅,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沈默面前,幫助他包扎傷口。
沈默背上並非尋常書生般光滑,而是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雖用了上好的藥,可是有些較深的疤痕,仍然清晰可見。
在連翹的印象中,少爺一直重病在床,哪來的那麼多傷疤,雖然疑惑,但連翹做丫頭的本分還是有的,老老實實幫著他包扎,什麼都沒有問,包扎完後,連翹退後一步,低頭等候沈默的指示。
沈默臉色因為失血的緣故,蒼白的很。看著不遠處的連翹,一邊拿過干淨的衣服穿上,一邊漫不經心的詢問道︰「今晚上,你看到了什麼?」
連翹一愣,偷偷抬頭看向沈默,只見他雖面色溫和,但是眼楮滿是殺氣。先是一愣,爾後趕緊低下頭,「奴婢今晚上什麼都沒看到,一直在屋中睡覺。」
沈默點了點頭,滿意道︰「出去吧,去將老夫人叫來,告訴她今夜有人偷襲,少夫人被劫走,本少爺亦受了傷……」
江暖被點了穴道,既不能言,也不能動,只能干巴巴的任人宰割。呆在黑衣男子的肩上,被黑衣男子一上一下的顛地七葷八素,差點暈了過去。
眼珠快速的轉著,江暖卻想不出逃月兌的法子,別無它法,江暖只好認命的閉上眼楮。江暖感覺男子背著她跑了許久,爾後听到開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鼻子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腐爛味道。
「砰——」的一聲傳來,男子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在地上。
江暖被撞的頭痛欲裂,口張大,可是因為被男子點了穴道的緣故,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彈。
男子將她扔在地上後,便匆匆離開了。江暖心底焦急,卻又無能為力。只好僵硬的趴在地上,想著幕後的主謀。
按道理,她江暖乃一微不足道的人物,自打來到南楚國,便沒有結下要她性命的仇人。想來想去,江暖猜測,劫她的人,應該跟沈默有關。突然心再次「咯 」一下,沈默今晚上一直沒有回來,可別出了什麼事。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叫趙楠的跟沈默應該不是一路人,他們分歧嚴重,難道劫她的人跟趙楠有關?今兒下午在客棧見到趙楠,晚上她便出了事,或許真的是他。說實話,她對趙楠一點都不了解,對他的最初印象便是手持劍,威脅全村的人。還有,從張李氏那里得知,他曾駐守邊關。
腐爛的味道不時刺激著江暖的鼻子,江暖覺得這個地方應該是個地窖,里面發臭的那些,應該是爛掉的菜。她在江家村時,她家在院子的角落處便有一地窖,秋末地里收了大白菜,秦青蓮將它們放入菜窖中,據說既保鮮又持久。江暖曾到里面去過,里面的味道聞起來跟這個臭味差不多。
一般來說,地窖都建在偏僻的地方,如果不出意料,現在她在的地方周圍,應該沒什麼人。
不知過了多久,清晰的腳步聲傳來,來人不是一個江暖耳朵豎起,鎮定如她,心底卻開始害怕起來,隨著未知的危險一點點靠近,她的身子緊繃起來。
來人將盛著江暖的麻袋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將系好的繩子解開,拉下麻袋的剎那,臭氣刺激著她的神經,江暖的眼楮不自在的眯起,在黑暗中呆了久了,刺眼的燈燭照著,她的眼楮一時間不能適應。等到逐漸適應光亮,睜開眼楮的剎那,江暖徹底愣住。
入眼的便是一如山洞模樣的地窖,地窖在無數燭光的照耀下,亮如白晝。地窖中不斷雜七雜八放著菜,甚至還有一些……白骨。其實這些都不足以讓經歷過許多事情的江暖驚訝,讓她最為驚訝的是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兒,身著華麗的紫衣,頭上梳著流雲髻,一直嬌俏華貴的金鳳別在她的發間,柳葉彎眉,櫻桃小口,一動一靜,皆是傾國傾城。女子身旁站著一黑衣男子,樣貌俊秀,有些熟悉。
「看夠了沒?」女子惡狠狠地看著江暖,嘲諷般問道。
江暖不能言語,索性選擇並不搭理她,還沒等她問完話,將眼楮輕輕閉上,無視她。
女子看著江暖一臉的倔強,臉上閃過一絲不郁,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在回音迂繞的地窖中,很是寒磣。
見江暖閉上眼楮,女子猛的伸出五指,長長的指甲陷入她的肉中,將她的下巴抬起,命令道︰「給我睜開眼楮。」
長長的指甲陷入肉中,一會兒,血便流了出來,江暖吃痛,只得睜開眼楮。
女子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看向一旁的男子,「將她的啞穴解開。」
「喏,」男子恭敬的答了一聲,然後往江暖背部一點,穴道解了開來。
「咳咳……」猛的解開,江暖先是一陣咳嗽,然後眼楮直直盯著女子,一字一句的問道︰「程怡,你到底想怎樣?」
說實在的,她們根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即便是情仇,程怡也找不到她江暖身上,因為她作為給沈默沖喜的人,實際上也是一受害者。
「想怎樣?呵呵……」程怡聞言,如同听到一個好听的笑話般,笑了起來,「我想看看子焱是否真的愛你」
程怡的尾音中帶著濃濃的失望,江暖心思百轉,她一直猜測是沈默的仇家劫了她,卻沒有考慮到沈默的情債。之前,一直認為程怡喜歡沈默,可是因為身份,她不會做些什麼。哪知,女人如蛇蠍,特別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的女人,更是比蛇蠍還要毒百倍,甚至上千倍。
「他是否愛我,好像跟你的關系不大,因為你是皇後」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緣由,江暖慢慢鎮定下來,又言語勸說她。
「閉嘴」哪知程怡一听「皇後」兩字,如同受到刺激般,猛的推了江暖一把。
因為江暖之前被點了穴,不能動彈,沒有絲毫防御能力可言,被她一推,猛的摔倒在地上,頭摔在一尖角處,有微熱的液體從頭部慢慢的流出。
娘的頭很痛江暖很想狠狠地罵程怡一頓,可惜,現在她為魚肉,人家為刀俎,她怕程怡腦子一抽風,把她給滅了。
程怡見江暖痛苦的表情,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過了會兒,神秘的笑道︰「咱們玩一個游戲如何,我倒要看看你的夫君是愛你,還是愛我。」
她還有反對的權利麼?江暖垂下眼瞼,擋住眸中的情緒,程怡如今你如何待我,今後,我將十倍來還。
程怡沒等江暖答話,便滿臉興奮的離開了。江暖看著她的背影,不屑的揚起嘴角,在後宮呆久了的女人,果真不能成為正常的女人跟眾多女人爭男人爭久了,看見個好看的男人,腿腳便發軟,沒出息
程怡走後,男子面無表情的將江暖從地上一把拽了起來,先將她的雙手扭到身後,找來粗繩子系上。
見他四處找東西,江暖盡量用最美的笑容問道︰「這位大哥,能不能不堵嘴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