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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處,士兵站得筆直,抬頭挺胸,眼楮如鷹眼般凌厲的注視著四周。江暖躲在樹叢中,尋找出去的機會,直到夕陽西下,她沒有找到任何合適的機會。
既然門口不行,她便要想別的法子。一般說來,這麼大的院子,肯定會有後門啥的。後門一般沒有人把守,江暖緊皺眉頭,或許她可以從後門離開。
一般情況下,後門位于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方,既然在這里沒有機會,江暖便朝著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避過多次路過的士兵,繞過許多房子,來到一雜草叢生的地方。江暖仔細辨別著方向,可惜太陽已經下山,她竟然迷了路。
江暖往前再走幾步,在月光的照耀下,隱約看清前方是一座院子。院子看起來有些年頭,院門沒關,大敞著。江暖有些疑惑,沒想到這座宅院中竟然還有丹毒的小院。猶豫再三,江暖抬腿走了進去。
里面有些黑,月光下的院子有些朦朧。江暖仔細打量著所處的院子,只覺得,院中荒蕪的很。不但雜草叢生,房子破舊,而且有焚燒過的痕跡,應該廢棄許久了。
江暖見院中靜悄悄的,心里有些發怵,可是想到程怡可能隨時會發現她已經逃走,顧不得害怕,開始找傳說中的後門。找了許久,江暖發現院子是封閉的,沒有可以出去的後門。一時間,江暖心底失望的很。
如果沒有猜錯,這院子後面應該是慈安寺。一來,這里香火味道更甚,二來,在此處竟然能夠清晰的听到寺廟里面的和尚上晚課的誦經聲。或許從這院中逃往慈安寺,她的處境會好許多。
正想著,一陣喧嘩的聲音傳來,江暖渾身一僵,抬頭望向院外,只見燈火通明。難道被發現了?或許程怡去地窖中看她,發現她已經逃跑,所以,這才聲勢浩大的翻找她。只是程怡不怕事情傳了出去,讓沈府人曉得麼?
喧嘩聲近了許多,事不宜遲,江暖不再多想,趕緊躲到草叢中。不一會兒,一隊士兵打著燈籠走進院子。
「張三,你帶隊人去搜正屋。李四,你帶隊人搜西廂。王二,你帶隊搜東廂,」一身著鎧甲的男子吩咐道,爾後壓低嗓音道,「記住,要活口」
「喏。」三人領命,帶著各自的人馬離開。不一會兒,屋內傳來一陣翻箱倒櫃外加兵器踫撞硬物的聲音。
「頭兒,咱們到底在搜什麼人?」一身材瘦小的男子,輕聲詢問下令的男子。
「老子怎麼曉得?」男子面帶不耐的說道,「只要是不熟悉的人,帶出來便是。」
江暖在士兵不遠處的草叢中戰戰兢兢的躲著。心中不免有些慶幸,幸虧她沒有躲入那房中,看這架勢,他們非要將這里搜個翻天覆地不可。正想著,眼角撇到一旁曾經被焚燒過的土地。江暖心底一驚。這群變態可別找不到人,在這院中再次放把火。
看了眼身旁高達一米多的野草,江暖渾身抖了下,這草長的很旺盛呢,如果被火燒……江暖拒絕自己繼續想下去,轉而眼楮灼灼盯著那士兵頭兒的動作。
不一會兒,三隊人馬紛紛走了出來。
「頭兒,正屋沒發現人。」
「頭兒,西廂沒發現人。」
「頭兒,東廂也沒發現人。」
被稱作「頭兒」的男子,低下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頭兒,這兒太荒涼了,皇後找的那人或許早就逃跑了。」瘦小的男子低聲說道。
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松開,吩咐道︰「咱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說著率先轉身離開,其余人緊跟而上。
見男子帶著人離開,江暖一動不動,繼續趴在草叢中。果然,過了會兒,士兵們再次歸來,院中再次燈火通明。江暖將自己的身子盡量縮在草叢中。士兵們在房間內查看了會兒,見里面仍然沒人,一行人這才真正離開。
等到他們再次離開,江暖終于松了口氣。**們這行,心思縝密的很,她曉得那帶頭的男人不會相信屋內沒人,肯定會再次回來查看,這才在草叢中一動不動的等著。
江暖從草叢中爬起來,看向房頂的位置,現如今如若想月兌困,必須爬上房頂,然後逃到後面的慈安寺去。可是江暖低下頭,想起劫她到此的黑衣人,或許慈安寺也不是那麼安全,既然黑衣人能夠假扮和尚,潛伏在慈安寺,那寺中肯定會有奸細。
一時間,江暖有些猶豫,思考再三,江暖覺得還是呆在這里安全一些。一來,這里剛剛檢查過去,如沒有意外,他們再次來的可能性很小。二來,程怡發現她已經逃離,肯定會趕著去沈府確認她是否歸去。三來,如沒有意外,慈安寺周圍,程怡應該布置好了人,就等她入翁。所以,江暖決定靜待其變。
江暖壓下心中的恐懼,推門進入房內。月光隨著江暖的進入,照了進來。屋內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凳子椅子歪歪斜斜的扔在地上。許是許久沒有人住的緣故,桌上有層厚厚的灰塵。
由于之前翻箱倒櫃的緣故,空氣中滿是塵埃。江暖剛開始有些喘不過氣,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新鮮的空氣隨著夜風飄了進來,過了一會兒,她才逐漸適應。
打量了下屋內的擺設,江暖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今晚要在這過夜了。屋內髒的很,要想在這里住的舒適,必須勞動起來。江暖捋起袖子,快速將屋子收拾了番。因是夜晚,月光朦朧,至于收拾的效果如何,江暖心底沒有計較。收拾完畢,江暖將門關上,卻因心底害怕沒有關窗子,而是直接將軟榻移到窗前,然後躺在上面休息。
側躺在軟榻上,江暖竟然睡不著。風不斷從外面刮入,江暖打了個寒顫,卻沒有將窗戶關上。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絲嘲諷,她一活了兩世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際遇,不知道是該感嘆上天的狗血,還是該罵命運的不公。
想來,自從她穿越到南楚國,她便沒有過過安逸的日子。一開始,爹不疼,後娘欺負。後來,沖喜嫁給沈默,本以為會過幾天安逸的日子,哪只竟然掉入深坑,莫名其妙的來到桃花谷。從谷中出來,本來想尋回現代的路,哪知現如今,她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實在的,她最近一年的經歷,可以用「倒霉」二字形容。特別是這次來慈安寺,本以為這樣回去也不錯,哪知竟招惹了程怡,被那惡女人嫉妒。難道她求佛時不夠真誠,佛祖怪罪于她了?
「砰——」正想著,一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院中想起。江暖猛的睜開眼楮,快速起身。
「唔——」還沒等江暖反應過來,一大手將她的嘴巴緊緊捂上,接著,江暖聞到一陌生的男子氣息。
女乃女乃的江暖心底有些氣,她明明被那黑衣人點了啞穴,這混賬男人卻捂她的嘴巴。
江暖恨恨轉頭,只見一身著夜行衣、戴著面具的男子蹲在她的軟榻上,又是個穿黑衣服的不知道男子是好事壞,江暖心中一急,瞅準男子的要害部位,便是一腳。
男子反應極快,江暖尚未踢到他,他的身子便輕飄飄下了床,同時三兩下點了江暖的穴道。見江暖眼楮狠毒的盯著自己,男子道︰「如果你不說話,本將……我便將你放開。」
午時,男子接到線報,這里有他需要的重要線索。于是晚上,他便穿上夜行衣來此查探。哪知剛落地,便被發現。院內高手如雲,如若硬拼,他不是他們的對手。別無他法,他只有逃跑為上,哪知竟然逃到此處。其實男子亦沒想到這麼落敗的地方,居然住著……乞丐
其實怪不得男子會誤會,此刻的江暖著實狼狽的很。原本白色的褻衣,已經髒的看不清顏色。高高扎起的馬尾,亦松松垮垮的落下,額前一大縷頭發掉了下來,擋住江暖一半的臉。
「記住,不要大聲說話。」男子再次重復了遍。
江暖身體不能動,只有用眼神表達他此刻的憤怒,女乃女乃的她本就說不出話來。
男子等了許久,只見江暖眼楮直直盯著自己,嘴巴閉得緊緊的,一直不言不語,松了口氣,「原來是個啞巴呀」
江暖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住,眼楮如刀,射向黑衣男子。
男子毫無知覺,解開江暖的穴道,然後好心道︰「原來你不但是個乞丐,還是個啞巴。算了,這地方歸我,你可以走了。」
乞丐?江暖眼楮猛的睜大,他居然說她是乞丐,如此想著,上下打量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髒亂的可以,怪不得他稱呼她為乞丐。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男人居然說這地方歸他了,難道他不懂得什麼叫做先來後到麼?
可是江暖說不出話來,只好選擇漠視面具男,再次在自己的軟榻上躺下,準備休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