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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馬車時,江暖便發現,這馬車車廂中根本沒有窗戶。嘴角揚起一抹諷刺,這程怡到看得起她,就是有窗戶,她就一定能逃得掉麼?
腦中突然出現無雙對程怡唯命是從的模樣,江暖嗤笑了聲道︰「你這狗腿當的到稱職。」
無雙原本握著劍的手抖了下,深深看了眼江暖,將劍身從劍鞘中拔出,拿出一干淨的緞子,開始仔細擦拭著。
猶如使出全力的一拳打在軟軟的棉花上,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江暖自覺無趣,閉上眼楮,斜倚在車廂壁上。許是裘皮溫軟的緣故,江暖竟然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睜開眼楮,直愣愣的看著頭頂的粉色床幔,許久江暖才發現自己不在馬車中。突然記起之前程怡的話,江暖猛然一驚,立刻起身,來不及打量周圍的環境,趿上鞋子,便要下床。
「妹妹,醒來了?您這是要去哪?」
一如黃鸝鳥般的聲音突然響起,江暖下床的身子一頓,抬頭望去,只見一身著黃衣的女子笑意盈盈的站在她身旁。女子長相艷麗,舉手投足間,竟帶著一股魅惑。這倒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女子的衣服居然如紗般,隔著衣服,能夠清楚的看到里面紅色的肚兜,白白的胸脯露出大半,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襯著絲質的衣袍,更顯身材妖嬈,讓人不自覺想一探究竟。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江暖心間,心髒猛的一緊,江暖猶豫的詢問道︰「你是誰?這又是哪里?」
「呵呵,」女子捂嘴笑起來,眉眼上挑,低首投足間,說不清的風騷,櫻桃小嘴輕啟,一字一頓道︰「咱們這里可是人間極樂之地。」
心髒如被鈍器砸中一般,江暖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女子如猶怕她不明白,眼珠轉動間,顧盼生輝,「男子視此處為天堂,只要有錢,在此處盡可享受魚水之歡」
「轟——」只感覺全身血液倒流,江暖身子一晃,腳下虛浮,坐在地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面前的女子,「無雙呢?我要見無雙。」
「無雙是誰?」女子不解的望著江暖,「你的名字麼?倒是好听天下無雙,不錯,很有寓意。」
說著仔細打量江暖,「胸脯雖然平了些,倒是個美人坯子,如若好生教,到能稱得上天下無雙。」
丫的你的胸脯夠大,果真是胸大無腦。她明明說要見無雙,這女人居然以為無雙是她的名字,理解力果真有問題。
「我要見昨晚送我進來的男子。」江暖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慢慢說道。
「男子自然是要在溫柔鄉中。」女子說的理所當然,不過下句話,讓江暖有種想揍她的沖動,「除非他不行」
江暖突然感覺跟她無法交流,右手扶了下額頭,然後道︰「你先出去,把你們管事的給我叫來。」
「崔媽媽正在補眠,」女子撇了下嘴,「算你好運,今兒你不必接客,現在快點準備下,一會兒我要教你男女之道。」
直到女子離開,江暖都無法從震驚中走出,看來程怡所謂的游戲便是這個。她居然將自己賣入了ji院「本宮要你好好享受這過程。」程怡的話再次從江暖腦中響起。以前她以為最毒婦人心,程怡最多就是威逼恐嚇自己離開沈默,卻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狠毒。破壞了她的貞C,沈默便不會要她了。沈家雖然能夠容忍沈默任性,但不代表可以容忍嫡長子的正妻是個青樓女子。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雖說現在在懷城,可是沈默不去青樓已久,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的妻子會被人帶到此處。現在程怡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可是江暖卻有種無能為力的虛月兌之感。
突然江暖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一定要逃出去,決對不會讓自己的清白葬身此處。
眼楮開始打量屋內的環境,屋內的裝飾稱得上為粉色系,粉色花底鏤空的床幔下放著粉色棉被。外面層層紗慢,將屋內空間隔開,給人一飄渺之感。屋內香爐中燃著嗆人的香,滿屋子盡顯曖昧之色。
江暖想起生前看的那些穿越小說,小說中的女主來到古代總是扮成男子的模樣光臨青樓或者賭場。自打穿越到古代,她倒對青樓沒啥好奇心,可是命運還是跟她開了個玩笑,兜兜轉轉,居然來到這里面。
仔細想來,她沒有那些女主的武藝高強,亦沒有很多錢財。沈默不曉得她在這里,她也不可能指望別人,給他以英雄救美的機會。腦中閃過女子剛才說的話,心驟然一緊,她們今兒個讓她不接客,並不代表以後不接客。不過,只要有一天不接客,她便有機會逃月兌。
江暖起身來到窗前,打開窗子,一顆高大的合歡樹出現在她眼前。院中晾曬著姑娘們的衣服,奼紫嫣紅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透明的很,想來穿在身上的效果跟面前女子的一樣。因為是清晨,院中的姑娘們忙碌了一晚,現在大多都在補眠,所以鮮少見到女子的身影。然而院中卻有長相凶惡,身材粗壯的男子走來走去,如若沒有猜錯,那便是青樓中打手一樣的人物。
江暖仔細看了下屋子所處的位置,心中微涼,她所在的屋子位于這座樓的三樓,這對沒有任何武功的她來講,跳樓逃跑的難度很大。看來,她需要平心靜氣下來,仔細想逃月兌的法子。
「吱呀——」
門被推開,江暖的思緒被打斷,不悅的轉頭往門口看去,只見一俏生生的丫頭站在門口,眼楮謹慎的往里面瞧,臉上滿是怯意。
「小……小姐,媽媽讓奴婢將衣裳給小姐送來。」小丫頭見江暖站在窗邊,蠕動下嘴唇,聲音低如蚊蟲。
來到古代,江暖便曉得到哪都會分個三六九等,便是青樓亦沒有例外。這丫頭衣服不如之前那位女子的華美,而且,臉上的妝容很淡,膽子看起來很小的樣子,听她對自己的稱呼,便曉得是個粗使丫鬟。
江暖關上窗子,凌冽的風頓時被隔絕。江暖偏頭看向她手中的衣服,白底芙蓉花的衣服薄如蟬翼,比起之前那女子的衣袍,透明程度亦勝三分。
江暖嘴角抽搐了下,擺了擺手道︰「我不需要,我有衣服。」
丫頭垂下頭,輕咬了下下唇,有些為難道︰「這是崔媽**吩咐,請小姐不要為難金雀。」
金雀?江暖挑了下眉,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也罷,放下吧。」
見金雀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江暖若有所思的詢問道︰「金雀本就應養在金絲籠中,你為何在此處?」
金雀嘴唇緊咬了下,顯然不想回答江暖的話,躬了躬身道︰「如若沒有什麼事情,金雀便要退下了。一會兒,詩詩姑娘起床,看不到金雀,少不了一場責罵。」
女子多了,就會生攀比心理,牽扯上利益,便是斗的你死我來。所以,在宮中,有宮斗;在富足人家的大院中,有宅斗。連在青樓中,等級高的女子亦會欺負低于自己的女子。
江暖曉得個中道理,有些為難道︰「實不相瞞,我一天多沒有吃東西。金雀姑娘可否告知廚房在何處?」
金雀輕咬了下嘴唇,然後道︰「小姐您是剛來的,殊不知外面有兩個大漢守著,所以您是出不去的。」
江暖聞言愣住,看來程怡為防止自己逃跑還是做足了功夫的,幸虧她沒有貿然行動。看來想發生在地窖中的事情,乃是難上加難。
金雀見江暖不語,心一軟,繼續道︰「咱們樓中的姑娘們這個時間大都在補眠,廚房中沒有吃的。如果小姐您不嫌棄,金雀可以去親自下廚為您做些。」
江暖感激的點了點頭。金雀將衣服放在床上,便離開了。
等到金雀退下,江暖陷入沉思。她現在雖然被看得緊,可是像金雀一樣的丫頭應該相對自由些。只是,她不清楚金雀是否靠得住。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一張純良的外表下,會有怎樣一顆跳動的心呢?
「砰——」
金雀剛出去不久,江暖的房門便被踹開,不一會兒,一身著黃衣的女子走了進來,步履間搖曳生姿,別有一番風情,只是臉上卻是不善的笑容。
「你便是新來的姑娘?」女子居高臨下的望著江暖,頭仿佛能仰到天上去。
江暖詫異的看著她,思考她應該怎麼回答她。
女子以為江暖是故意不搭理她,臉上笑容全無,露出猙獰的表情,「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動用本小姐的丫頭」
原來如此,江暖現在不用猜測便曉得,這女子應該就是金雀口中的詩詩姑娘。
看著她雖穿著衣服,只是頭發披散,尚未梳妝打扮的樣子,猜測她應該是沒有找到替她梳發的女子,江暖微微一笑,「您便是詩詩姑娘吧?我實在太餓,又出不去,這才遣金雀去廚房,得罪之處,請你見諒。」
詩詩見江暖態度謙卑,高傲的仰起頭,上下打量著她,然後道︰「本就是一賤婢的命,不要妄圖跟本小姐爭,否則後果自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