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包子!你得喊我小姨哦!」彩燈繚繞的花壇邊,連小麥對著懷中氣哼哼的小包子挑了挑眉,繼續道︰「除非你不想跟著我姐!」
這是威脅麼?小包子冷冷的瞪著連小麥,不等他想到答案,連小麥又戳了下他的臉頰。
「我討厭你!」小包子別扭的轉過頭不看連小麥,軟綿綿的聲音卻沒有一點該有的氣勢。
「不行的哦!」連小米說著自作主張的親小包子一下,讓小包子一下子僵住。
小包子肯定自己討厭連小麥,討厭與人親近,他討厭心里浮現的那種酸酸的想要掉眼淚的情緒。所以他扭著還軟乎乎的身子,想逃離連小麥。
「呵呵,真可愛!」又捏了一把小包子的臉頰,讓原本白女敕女敕的臉上浮現了兩個紅印子。小包子眼楮潤潤的瞪著連小麥,惡狠狠的又有些委屈。
「難道是一只傲嬌的包子?」安慰的拍了拍小包子的後背,連小麥笑眯眯的評價!再次得到兩個包子牌衛生眼。
羅曉蝶看著熱鬧的人群,看著台上羨煞旁人的甜蜜情侶,嘆了口氣去尋找不知躲到哪個角落里的連小麥。
拉著衛小來逃亡似地沖出人群,遠離廣場的寂靜校園里,連小米抬頭看著深藍的的天幕中那輪皎潔的明月。感嘆天公作美的好天氣。
衛小來看著神色悠然的連小米,靜靜的跟在旁邊。他始終模不透連小米在想什麼,或者只是單純的抗拒自己?沒有戀愛經驗的小王子很煩惱!
「你跳的很好!」連小米甩了甩雙手,捂著有些發燙的臉頰,心想著連小麥究竟把小包子拐到哪里去了!
「嗯!」衛小來應得很隨意,那已經是太久以前的事的,那個時候交際舞算是他們的必修課吧。那個時候每個人的願望都是通過舞蹈去認識更多的朋友。衛小來的媽媽說過,她和衛爸是在舞會上認識的。
那以後衛小來也曾經有過一段很快樂的日子,直到父母親意外去世,他再也沒有邀請過任何人。曾經和媽媽約定也要在舞會上認識未來的妻子,這個願望再也不會實現。
連小米發現氣氛又有些尷尬了,她遲疑著應該說些什麼。衛小來卻用低沉的聲音叫她的名字。
柔軟的好像貓爪子輕輕的撓在心上,酥酥麻麻的讓她失神。也許是夜色太好,在衛小來靠近的時候,連小米沒有躲開。她甚至是下意識的回應這個吻,微涼的夜風送來淡淡的花香,很甜。
連小米覺得什麼東西,啪的一聲裂開了。是不是什麼種子發芽了?她的听力有好到能听到種子發芽的聲音麼?
結束了漫長而甜蜜的一吻,衛小來並沒放開連小米。連小米靠在他懷里听著對方失序的心跳,努力的平復急促的呼吸,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燒灼。
昏黃路燈下兩個緊密依偎的人並沒有發現某一個花叢後面的連小麥和小包子。
從頭到尾觀賞了兩人甜蜜擁吻的連小麥,覺得自家姐姐真的都是春心萌動的年紀。一邊用眼神教育小包子,反正姐姐要嫁人,還有人比衛小來合適麼?
小包子想到了冷梁,十分不樂意的得出結論,他寧願連小米和衛小來在一起。或者等自己長大了,娶她!
被連小麥教育了一番的小包子,急切的需要小米娘親的安慰,但是為了小包子不被馬踢。他被連小麥暴力的捂嘴下場了。
天氣很好,湛藍的天,明媚的陽光,衛小來的心情卻好不起來。安追雖然煩人,但不得不承認他給自己帶來了許多有用的消息。歷史上對于安追這個人的評價算不上好,大抵有些古怪的性情,偏偏又是個天才……
對衛小來而言,安追是個合作者,而且是個非常不合格的合作者,但這個人或許可以是個朋友。寧長歌調查自己,衛小來並不意外,但是他卻不知道原來真正給連小米帶來危險的是冷梁。那個冷飲店的店長,有些斯文的男人。
莫愁似乎並不願意告訴自己調查的結果,或許也是,這些事本來就不應該參雜到普通人的生活里面。偏偏連小米就陷在這里面!
長吁了口氣,衛小來面無表情的開了門,是個陌生的男人。
「早上好,衛先生,這您向我們公司訂購的機子,麻煩簽收!」男人帶著印著公司LOGO的帽子,雙手遞出了兩個厚實的紙箱和單據。
衛小來毫不意外的簽單,甚至沒有查驗。
連小米的公寓很小,雖然已經沒有了積存的貨物,但並不顯得寬敞,甚至衛小來一度覺得擁擠。但連小米離開不到2個小時,衛小來覺得房子空曠起來,異常的冷清,電腦機箱運行的聲音清晰可聞。
醫大荷花池邊,穿著碎花連衣裙的莫愁,輕蹙著眉頭正和人通電話。
「……你確定是端木家?」鞋子踩折了青綠的草睫,涂著丹寇的艷麗指甲,輕易的掐下一朵粉紅色的薔薇。
「噗∼」的一聲輕響,粉色的花瓣落了滿池,被風吹著微微蕩漾。
「陳小平,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微染了笑意的的話語,卻帶著濃重的警告意味。電話那邊的人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疏朗的笑聲清晰可聞。
「大小姐,我唬誰也不敢唬你啊!」連連討饒的聲音中有幾分做作的夸張。
莫愁嗤了一聲,才听對方嚴肅的開口。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呢?」
「……該回去的時候吧!怎麼,想本小姐了?」沉默了下,莫愁抬眼看荷花池中邊緣發黃的荷葉。
晨光煦暖,風中帶著植物的香氣,莫愁覺得有點頭疼。
她並非沒有懷疑過冷梁的身份,但他掩飾的太好,很難想象這樣對立的身份,雙方反而成了朋友。冷家與端木家向來處于一種非常微妙的平衡中,畢竟這樣不屬于國家政權而又能威脅到國家的勢力很容易被取締。
莫愁想不出,端木家為什麼試圖激怒冷梁,如果是雙方終于爆發沖突,為什麼要一個幾乎是局外人的連小米出手?甚至兩家的現任當家,前不久還正大光明的進行一次友好交流!
另外,衛小來的身份,讓莫愁姑娘很煩惱。她相信陳小平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但紙包不住火,毫不客氣的講,他的存在影響了社會的平衡穩定。莫愁從來就不是什麼聖母式的人物,只是她珍惜連小米這個朋友。
所以現在她隱瞞了自己所知道的。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不能肯定某一天的某一個時機她會不會將衛小來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連小米已經回老家對莫愁是一個安慰,但並不能讓莫愁放心。冷梁離開之後,新師範也有兩名新生轉學,這並不引人注目。如果他們能徹底的放棄越州,莫愁自然是感激的,偏偏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道上混的,也許不知道現在的國家主席是誰,但一個國家或者地區的勢力王者絕對不可能不清楚。
羅寬沉著臉在包廂里走來走去,來來回回的晃得胖小弟和旺仔一些人十分的頭暈。但誰又知道他現在的頭更暈,他是個沒什麼大抱負的人,就算有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所以筐子叔充其量只是越州的地頭蛇。但是在越州他就是老大,底下的小弟而言,他說不可違抗的。
而對羅寬而言,在中國這片土地上,除了國家政府必須保持敬畏之外,至少有三個勢力是他招惹不起的。但他原來也是不擔心的,越州這巴掌大的地,雖說處于經濟發展迅速的南方沿海,但還是入不了那些貴人的眼。
偏偏現在有人入眼了,而且一來就是三方割據,筐子叔覺得自己比東漢末年的漢獻帝悲哀多了。當年曹丞相還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今他就是退位讓賢還要思量著別人同不同意。
我們可以很肯定的說一句,無知的人是最幸福。
自然,安追催命符一般的郵件,他也是沒空回的。
接到衛小來編寫的第二步程序,安追的情緒一直十分的亢奮,他非常需要和某一些人表達下自己激動萬分的心情。想當然,對于此種情況的締造者,衛小來是第一人選,但是,任安追獨角戲唱的如何高潮迭起,衛小來一個符號都吝嗇給予。
安追同學十分失落,幾十份郵件石沉大海,當初大海升潮那般洶涌澎湃的心情,變成了泄氣的皮球,再彈兩下肯定就焉了。
他迫切的需要一個能配合他的人,至于衛小來,這一刻安追的決定是,他寧願去找夜梟炫耀,也不要去恭維衛小來了。
這人何止是不可愛,根本就是冷血!
冷血?關于衛小來是否冷血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解釋啊。我們換個方式來理解,安追是個偏科的天才,他的文科成績肯定……或許不及格!
至于安追那幾十份郵件究竟寫了什麼內容呢?
終于解決完兩部筆電的衛小來坐到電腦桌前,看著郵箱里一整列統一發件人的郵件,隨機點了兩封。
第一封,由于安追同學的廢話一如既往的多,這里還是摘錄整合他信件的重點或者主要意思。衛小來面無表情的耐著性子花了幾分鐘看這堆完全沒有邏輯,天馬行空的文字,得出意思如下。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才,原來你也不差!我這麼恭維你,你該覺得榮幸吧!
衛小來無語的同時稍微有些成就感,安追同學在給他寫了這麼多信之後,一封信終于能表達兩個意思了!
第二封信意思如下,你這人怎麼比夜梟還沒意思?
洋洋灑灑幾千字,表達了這麼一個意思,先不管問題的答案是什麼,衛小來感覺自己的成就感來得太早了。
于是他很果斷的把余下數量龐大的信件統統丟進了垃圾箱。
于是,他沒有發現其中一封比較重要的信件。也是安大少難得一封沒有發揮他文采的單調郵件。
夜梟已經發現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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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自省一下,最近幾個章節的節奏控制不是太好。有意見的親,書評區期待您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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