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接過喬安娜遞過的水杯,端木晨星抬頭飛快的看了眼面目含霜的金發美人一眼,又低下頭。
「你究竟是什麼人?」趴在地上的唐安扶著腰咬牙盯著喬安娜,視線瞥向對方手中的槍支時又忍不住弱氣了幾分。
「多管閑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看著氣質冰冷全然沒有將自己看在眼里的喬安娜,少年故作姿態的冷哼了一聲。
目光瞥向端木晨星,又不由得有些害怕,這事情鑰匙被揭發只怕麻煩不小的吧。看著兩個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唐安偷偷的拾起浴巾,順手拎起DV奪門而出。
他跑了晨星姑娘有些發愣。再抬頭卻發現喬安娜也正往外走。
就這麼走了?什麼也不說……端木晨星呆呆的抓著水杯發愣,等回過神,房間里哪里還有其他人的影子。
驚叫一聲,翻身下床從角落里找回了自己的手機,連忙給連理枝打了電話。
晴朗的天空下,喬安娜無視路人黏在身上的眼楮,淡藍色眼眸掃過人群里衣裳不整,迅速逃竄的少年背影。
我來了看著天空,喬安娜面無表情,眼中卻閃現一抹深沉的情緒。
「小晨晨,告訴我那混蛋是誰?老子要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找到端木晨星之後連家小弟從垂頭喪氣到把始作俑者恨得牙癢癢。
居然敢對小晨晨下手?就算是把端木家的雙胞胎當死人,他連理枝難道是好惹的?
「是不是那個什麼學院里的。老子之前還听到那兩個對你心懷不軌來著。小子,被老子抓到有你好看的」怒氣沖沖的連理枝揮著拳頭,大有立刻去將人揍得半死的沖動。
被驚擾的連家大小姐似笑非笑的睇著自家親愛的弟弟。
只看得連理枝頭皮發麻,寒毛倒豎,實在是避不過,方才扯著僵硬的笑臉,對著連小米干笑道,「姐姐,怎麼了?」
「怎麼了?」掀起半垂的眼皮,連小米反問,明明的六月的天氣,卻讓連理枝覺得全身冒寒氣。
「姐姐?」少年又驚又懼,他又做出什麼了麼?從小到大對自家姐姐形成的畏懼心理,讓他本能的產生心驚膽顫。
「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點腦子,對方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晨星下手。不是無知就是有所憑藉,伊利斯學院里哪個學生身份簡單的可以讓你肆無忌憚的去動的?」擰著少年的耳朵,連小米一陣怒吼。
看著少年苦著臉,弓著身子拼命的想避開,卻是讓耳朵被扯得更疼而毗牙咧嘴的模樣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想逞英雄也給我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你以為這里還是東西縣城麼?隨便你天天打架最多也只是寫寫檢討?」恨鐵不成鋼的加重了力氣,連小米這才松手喘了口氣。她身後小王子連忙伸手將她拉進懷中,極為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背。
「姐,那你難道想讓我什麼也不做麼?」可憐兮兮的連理枝捂著耳朵,聳拉著腦袋,懨懨的像被欺負的大型犬。
「阿枝,哥哥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端木晨星卻說出了一句讓人意外的話。
相較于連理枝熱辣辣的毫無遮掩的視線,連家大小姐似乎了然的目光反而讓端木晨星紅了臉。
「畢竟,我還是端木家的人」小姑娘吶吶的開口。她這話的意思其實是端木家的事自然要有端木家的人來解決……出門在外就能讓人隨便欺負了麼?端木紅衣一直不怎麼喜歡晨星柔弱的性子,那是被人欺負到死也不願意吭一聲的性格。
作為端木家的人,她自然沒有停止過教育端木晨星,不可忍氣吞聲。
只是這話听到在場的三人耳中頓時有了不同的理解。還是端木家的人……是不是開始期待成為連家人
連家小弟喜形于色,連小米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小王子,一臉的郁結無語
中午幾人在外吃飯的時候卻接到了尤菜花媽**電話,說是畫家的朋友到了。連小米想反正自己現在也趕不回去,雖說對威爾斯口中的美人有幾分好奇,但也不急于一時。
連小米不知道這一拖卻讓她錯過了鐘家兄妹與喬安娜會面的請景。
夜十七前幾日就收到了消息,西西的客人近期將會到達上海。只是沒想到最後放在他桌面上的會是這樣的一張照片。
照片的女人,金發碧眼,卻有著東方人的細致輪廓。只是一張照片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彌散開的寒氣。
喬安娜,你終于還是來了麼?
桃花眼角上揚,夜十七嘴角餃著淡笑,邪肆而魅惑人心。
手指在厚重的紅木桌面上叩了兩下,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瞄了眼來電顯示,夜十七直接站起身,捏著照片的手彈了彈,吹了聲口哨,拂手走出了辦公室。
電梯口安追一臉妒忌的瞪著夜十七,「小心過勞死」這潛台詞其實是精盡而亡吧
「呦,小安……這可是吃錯了?」屈起的手指挑起安追同學的下巴,夜十七的態度輕佻,輕浮的舉動更是讓異性緣弱到爆的安追咬牙切齒。
「說實在得,小安新上任的造型師不錯瞧,這人打扮一下還是似模似樣的」夜十七眯著眼,全然不將公司內員工的視線放在心里,今天心情不錯,連看著這個小變態也順眼起來了呢
眼看夜十七的手指就要爬到唇上,下巴被輕撓著一陣陣發癢,安追同學危險的眯起眼楮。
「別以為爺跟你一樣變態」一把推開不斷靠近的夜十七,安追晃了晃頭,腦海中卻浮現連家二小姐幫他搭配衣服時不耐煩的神色。
真是不明白啊,為什麼女人的目光總是粘著夜十七呢爺這樣英俊瀟灑,哪里比不上那個**狂了?
「回頭見哦,小安安」從安追身邊走進電梯,夜十七頭也不回的招了招手,薄唇吐出的話讓安追斯文的臉扭曲起來。
行啊,夜十七連爺你也敢調戲了麼?這麼放過你,爺就不姓安
殷鶯瞥了眼夜十七,保持的一臉肅然便抱著文件下樓繼續奴役安追。
寧長歌放下手中的訓練報告,抬頭看向夜十七,「到了?」
夜十七點了點頭,將照片扔到了寧長歌面前,視線掃過寧長歌面前的資料,又吹了聲口哨。
「我們大小姐還真的是很不一般呢」夜十七說著拿起了其中的一張紙,其眼神瞬間也懷疑起來。
空間幽閉這場訓練里,寧萌的表現即便是現在的夜十七都忍不住贊嘆。
「訓練結束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應?」固然贊嘆,夜十七還是忍不住懷疑。寧萌才是一周多的孩子,普通的孩子這個時候應該連路都走不穩,話都說不清楚的吧
或許寧萌的表現較普通孩子來的出眾,但寧家人的基因本就是十分優異。膽敢讓一歲的嬰兒參加成年人的訓練,夜十七不得佩服寧長歌。
寧萌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看出什麼了嗎?」。沒有理會夜十七的質疑,寧長歌徑自開口,目光瞥向桌上的照片事,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下。
「只能說明,我們大小姐不同尋常吧這種情況要是發生在連家那個孩子身上就不奇怪了……」
認同的點了點頭,寧長歌從一疊資料中抽了一張紙。
「我有時候會懷疑,她是否是另外一個人。」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安幫幫主,一時也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女兒異常似妖的狀況。
夜十七快速的看完資料,沒有說話。寧萌如今還在寧家大宅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就能說明,寧長歌對于自己的女兒,固然不親密,但同樣沒有惡感。
只是這樣一個女兒,對于當父親的應該是個不小的刺激吧。要知道當年寧長歌可是10歲得時候才能達到寧萌如今的程度。
「你應該知道,寧萌前段時間一直和那個孩子在一起。」而安追說,兩個孩子的感情不錯
感情不錯?連家包子那般高傲的妖子,甚至對自己都不屑一顧,敢在自己眼皮底下肆無忌憚的培植勢力。會對一個一歲的小孩刮目相看?
夜十七沉默了好一會,突然肅然開口,「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你不認為最後寧家的基業會被大小姐拱手讓人麼?」
一直嚷著要嫁小包子的寧萌做出這種事似乎也不奇怪。寧長歌卻是挑眉笑了下,他轉向夜十七笑的十分自信。
「你不信?」
搖頭。
「她是寧家的女人」
夜十七滯了一下,不得不把自己的質疑給咽下去。
也是了,寧家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女人,怎麼可能讓自己伏低做小?無論對事業還是感情只怕到時候頭疼的會是連家小包子吧
午後的風輕輕的撩動落地窗的窗簾,透明的玻璃牆外可以看到一片瓦藍的天空。天氣很好,能見度讓人非常滿意,威爾斯從瞄準鏡里看玻璃牆里的兩個人。
所有的條件都滿足的時候唯獨找不到一個好的地點,安幫的防御果然夠嚴密。只是寧長歌能不能想到知道射程足夠遠,防御將會失去它原有的作用。
「砰…… 里啪啦……」玻璃牆破碎,碎片飛濺,眼前似乎有陽光盛開,璀璨的迷人心智。只是但凡迷人的事物總是危險的,一顆子彈,兩顆子彈,三顆子彈……瞬間連續的發射。
這已經突破了現在人們對阻擊槍的認識……只有一個可能,傳說中的殺手,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