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凝寒 楔子一 情深意重

作者 ︰ 古心兒

中國,重慶。一個「火爐」與「霧都」並稱的城市。

重慶的五月,人們早已月兌去厚重的衣衫,大街上吊帶、短裙,爭奇斗艷。在這個不算太富裕的城市,人們卻也「安居樂業」。

只是人們早已忘卻,這個世界——有錢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重慶,自然也不例外。

在這個風平浪靜的城市,來來往往,車水馬龍。

某酒吧的包房中,卻發生著與和諧社會異常「和諧」的一幕。

「風凝,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沖著一個調酒師吼道!那男子怒目橫生,右手揚起,卻還沒有落下。

「我說過,我有我的原則。要我出手調酒,自然你得滿足我的條件!」女子也毫不含糊,語調卻雲淡風輕。五年的酒吧生涯,已然把她打造成了一個無敵精鋼。在重慶的富商豪門中,誰人不知南濱路有一間「夏風」酒吧,又有誰人不知「夏風」酒吧中有一個手腕老辣、處事圓滑、黑白通吃的凝姐。

「哼,臭娘們,總有一天我要你從這個世界消失!」男子怒吼。

「哦?周總,如果只是說說的話,大可不必,我風凝可不是嚇大的!哼,恕不奉陪了。」女子巧笑,輕松地甩門而去。

包房中三男兩女,目瞪口呆!

誰人不知,近年唱紅打黑,但唯一屹立不倒的,確是這位其貌不揚的地產商人,周鋒。明為地產商,實則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風凝此舉,無疑是給周鋒當頭一棒,讓他顏面盡掃。要知道,包房中的另外兩名男子,可是全國知名企業——凌氏集團的大公子和莫氏集團的準繼承人。在這兩人面前失了面子,可不比背地里給他一耳光來的輕松。

周鋒眼里,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轉頭看向兩位公子的時候,又是滿臉笑意。「凌少、莫少,你們見笑了!」。心里卻暗道「風凝,此仇不報,我周鋒誓不為人。」

兩位公子此時卻無暇理會,顧著對懷里的女子上下其手。

「都說重慶出美女,果不其然。周總,這些年的生意,恐怕是越來越好了吧!」,凌宇顧及周鋒的面子,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還好,還好!比起凌氏和莫氏,我這點微末的生意,還不足掛齒。我們之前,談好的生意……」。

「好,就按照三七分成,我們莫氏和凌氏佔七,你拿三可好?」莫言眯著眼楮看著周鋒。

「莫公子果然爽快!凌公子……」

「好,既然莫少都開口了,那我再說,豈不顯得太小家子氣……」

「哈哈,莫少和凌少果然爽快,今天晚上大家只管玩,合約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辦,不急,不急。白靈、洛雨,陪兩位公子好好的玩,一定要玩得盡興!哈哈~」周鋒含笑而去。卻絲毫不掩飾眼中那份怒火與陰霾。

見周鋒離去,含煙飛快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周鋒的爪牙之後,才急急地朝風凝奔去。

「凝……」含煙無奈的嘆了口氣,瞪著大大的眼楮,直盯著風凝。

十年的相互扶持的默契,其中深意風凝自然明白。

風凝不急不焦,端起吧台上一杯剛調好的,泛著藍紫色光芒的液體說道︰「煙兒,要不要嘗嘗這新出爐的藍光紫華,這可是我研究了好幾個月才成功的呢!」

「凝,要不這藍光紫華改名叫」沖鋒光華「算了,看你今天把周鋒氣得,倒是挺貼切的哈。」含煙也開起了玩笑。多年的默契,她自然知道風凝的手腕,所有的責備,都不過是一種擔憂,一份關心。

只是,含煙沒有想到,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們都失算了。

……

月黑風高,這樣的夜晚最適合發生點什麼。

一個不算太偏僻的寫字樓中,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座在寫字台前,沖著一堆下屬大發脾氣。「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給我除掉風凝,我要讓夏風酒吧和那個賤人一起從地球上消失!」

「這……」,男人對面的其中一個人有些疑惑,還含著一份掩飾不了的恐懼,「鋒哥,凝姐的勢力可不比我們……」

「什麼凝姐,那個賤女人,仗著黑白兩道都有點勢力,就敢給本大爺臉色看,本大爺不出這口氣,心里不舒坦!」

「是是是,賤女人,可是我們,未必是那個賤女人的對手啊!」男子誠惶誠恐,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那一句幾乎誰都沒听見。

其實誰都明白,畢竟,是個人都知道風凝是慈雲寺榮膺方丈的關門俗家弟子,也是榮膺畢生唯一的女弟子。再加上,風凝其人。對古武一道興趣頗深,修為更加不用說。對現代的搏擊、柔道一類,她的造詣早已超越了人們的認知,更何況她那令人威懾的身份,這也是為什麼黑白兩道都對她敬三分,怕五分的原因。

「不是對手,不是對手本大爺就要受她的氣?嗯……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三天之內,讓她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不然的話,你們自己清楚……哼!」男子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卻看不出絲毫的高興,眼楮眯成一條縫,思索了一下,「另外狐狸傳來消息,風凝有一個妹妹叫含煙,她們可是把彼此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男子陰笑。

「是,鋒哥!」說著,男子帶著一幫人從辦公室中退了出來。

……

次日夜晚,狂風暴雨相繼來襲。朝天門,長江水位上漲,正在建設跨越長江的大橋被迫停工,輕軌因為種種原因暫停運行,局里面的人也出來明察暗訪,看起來多麼平常的一天,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卻都昭示著這天的不同尋常。

「凝,今天這樣大的雨,我們也早點關門吧。」看著酒吧內聊聊無幾的人,含煙嘆道。

「也好!」風凝勸走了最後一個顧客。

盤點、清潔、整理、關燈……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

「含煙,今天宵夜吃什麼啊?」回家的路上,風凝難得的展現出女兒嬌態。

含煙偏頭,臉上帶著一抹曖昧的笑,「唔,我想想啊,吃什麼呢?到底吃什麼好呢?要不……就吃你吧」,話音還未落下,就被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打斷。「風凝,今天你走不了了。」說著,扔給她一把槍,「自行了斷吧,不然,那個婊(打斷禁詞)子的命,呵呵,我可不敢保證!」一個男子手腳利索,手中另一把沙漠之鷹朝著被另一名黑衣人挾持的含煙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在黑道上混這麼久,風凝也不敢懈怠,一手接住了手槍。畢竟,含煙在他們手里,自己再高超的武功招數、再高超的格斗技巧,在此時都無濟于事。

「你們先放了她,讓她走!」

「讓她走?風凝,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誰不知道你武術一道的修為,放她走,我們還能活命嗎?不過,要放她走也不是不可以……」

「你們想怎麼樣?」

「自行了斷!」黑衣人也不傻,與風凝硬踫硬,縱使他們仗著手上的槍能夠略佔上風,但是誰都知道,在這個打黑盛行的時期,走私進來的子彈不可能太多,一旦讓她挨到那時,他們就沒一個人可以活著回去了。

「哼,就憑你們幾個?」風凝挑了挑眉,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啊!」含煙突然叫起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你們敢傷害她,我饒不了你們!」

「風凝,你現在拿什麼跟我們談判?你不想那個賤人有事,最好,哼……乖乖的听話!」

……

這時,一聲槍響,打破了原本的平衡。

含煙趁著風凝和黑衣人的談判吸引了人們的注意,搶過挾持她的那個人的手槍,對準自己的心髒。「凝,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你置于任何危險之中,即使那個人是我,也不行!」含煙笑了,「看你們拿什麼威脅我姐姐!」

「不!煙,為什麼?不這樣,我們一樣可以的,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是經歷了很多次了嗎?為什麼這一次不可以,為什麼?」風凝眼中泛起了眼淚。淚嗎?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了。

「反正就是不行」含煙決絕。

「凝」含煙躺在地上,向風凝伸出了手。風凝趁著黑衣人震撼的那一瞬間,利用高超的武步,雙腿並用,踢倒站在她身側的幾個人之後,又用手中的槍擊斃了含煙旁邊的那個人,飛快的撲向含煙。

「煙,你別說話,姐送你去醫院!我求你,別說話~」

「凝,別這樣!我知道,如果……如果沒有我,你……你一定可以逃出去的,不……不要管我,走……去,去找榮膺,他……他能夠保住,恩……」一口血從含煙口中噴出。

「煙,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我送你去醫院,我們去醫院!」風凝此時真的慌了,含煙的氣息越來越弱。她不想風凝,風凝本身也專研過醫學,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風凝也束手無策,更何況含煙那一槍,根本就沒想讓自己活。

「凝,讓我說完,好不好!」含煙有氣無力。「這些年,能跟你在一起,我,我真的很,很開心……真的,夠了……若,若是有來生,我們……我們還是姐妹,對不對?」含煙期待的看著風凝,手附上她的臉,「從……從來流血不流淚的風凝,什麼……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了呢?答應我,好不好,凝」

「煙,別說了,我答應你,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不要有事,不要!」此時含煙的手無力的垂下,嘴角含笑,已經沒有了呼吸。

「不!」風凝朝天悲痛的大吼。

「我要你們全部去給她陪葬!」風凝一個雙踢,踢走了離自己最近的兩名黑衣人,奪了他們的槍,一個飛身,瞄準,三名黑衣人再次應聲倒下!

「你……你是」暗夜之子「,傳說中當年暗殺了七國首腦,之後宣布退出殺手界,而且一直保持任務零失敗率的」暗夜之子「?」幸存黑衣人中的一個,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戰栗,慌忙的說道。

「」暗夜之子「嗎?多少年沒有听到這個名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風凝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快,快逃!」暗夜之子「從來不笑,而且從來沒有人見過她,因為見過她真面目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真沒想到,我退隱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本小姐的原則!你們奪走了我最珍愛的東西,那麼我不介意讓」暗夜之子「重回殺手界,我發誓,不管你們身在何方,我風凝追殺你們,不死不休!」風凝說完,重新抄起手槍,「 , , ……」不知道是多少聲槍響,黑衣人盡數倒下。在這個偏僻的街道,居然沒人听見,亦或者,周圍的人,早已讓他們清理干淨。

「煙」風凝抱起滿身是血的含煙「對不起,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沒有做到!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單的走,等回到慈雲寺,我就去陪你!」

翌日,慈雲寺後山,方丈的清修之地,多了一名女子的身影。不要以為現代的和尚只知道念經禮佛,其實遠非如此。到了現代,他們的內功心法,早已日臻成熟,中華五千年傳承下來的,皆是精華,只是平常人接觸不到罷了。

「傻丫頭,逝者已矣,你這樣又是何苦呢?」榮膺搖搖頭。

「師傅,求你了,把我和她一起火化了吧!」說著,槍口朝向自己的心髒……

------題外話------

心兒第一次寫文,如果寫的不好,大家表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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