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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凝寒 第十九章 所謂“天賦”

作者 ︰ 古心兒

少女憤怒的推開藥堂的大門。眼淚噴薄而下,她將書架上的竹簡全都扯下來,一邊踩,一邊罵。「都是你們的錯,沒有你們,辰哥哥就不會要我學習!就不會不理我,也不會拋下我!哼!全都是你們的錯!」

說著,她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憤怒,一絲火苗出現在她的指尖,「毀了你們,辰哥哥就會回來!」燒完了竹簡,她又來到了丹房。

可憐而又無辜的書冊、丹藥成了她發泄的對象。

以前,雖然不認真,但也了解一些基本的知識。「九彩蓮心?恩,不錯!」,她刨開殼,邊吃邊說,「不過怎麼只有兩顆?」好像她吃的不是那必須經由九彩蓮花孕育,每一萬年才能形成一顆的九彩蓮心,而是在心佩中每天都可以大規模生產的葵花籽。

「唔,天心丹,好香哦!」她隨手倒入嘴中,砸吧了一下,但要入口即化,馥郁濃香,味甘而不膩,「恩,還不錯,下次讓藥老頭子多煉點兒!」不知道藥塵听到會不會吐血,天心丹,可是連風帝瑤後都眼紅的丹藥,整個神界,除了他能夠偶爾成功煉出幾顆之外,放眼三界,也沒有听說誰成功過,現在居然給她當糖豆吃了!

剛吃完,意猶未盡,「藥老頭子真小氣!」。看著房間中央的大藥爐,腦經一轉,「為什麼我自己不可以煉,哼,我一定要煉出來,讓你們看不起我!」

她憑著自己對藥草的直覺,其實她真的很有天分,不管什麼丹藥,只要她聞一聞就知道其中的成分和藥效,當然,只是她誰都沒有告訴,連她最喜愛的辰哥哥都不知道,因為她怕麻煩,嘿嘿。此刻的她,早已將落辰「棄他她去」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恩,天心草,落英果,烏舌蘭……」她一邊念叨,一邊在藥塵的藥閣中尋找。「呃,歸元果呢?」少女找了好久,「怎麼沒有歸元果?藥老頭子真小氣,連歸元果都要藏起來!」說著她從自己手腕上的手鐲中,毫不費力的拿出三個,看起來成色很好,渾身上下都透著靈氣的歸元果,「嘻嘻!現在就行了!」

第一次,唔,天心草缺一兩二錢五,落英果的年份不夠,烏舌蘭又多了三錢七……反正,沒有一種草藥的用法是對的。當火緩緩的從藥爐底下升起,而復有慢慢退卻時,她只在藥爐的爐底,看到那一團不知名的黑糊糊!

第二次,呃,天心草多一錢八,落英果的年份倒是綽綽有余了,不過烏舌蘭與青鳶蘭搞錯了,歸元果的汁液加的不夠,這一次,華麗麗的藥爐的火還沒來得及退卻,一陣燒糊的味道,不斷的從爐口傳出。

第三次!

……

第N次!

「哇」,少女拍了拍手,「我就說嘛,憑我這麼高超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賦,怎麼可能煉不出來!」她興奮的揭開藥爐,準備取丹。剛才那一剎那,她分明聞道了從藥爐中聞到了成丹的香味啊,雖然,好像,呃,那個,和剛才她在丹閣找到的天心丹的香味不太一樣啦,但是,又怎樣,重要的是,她成功了也!

只是,那爐底可憐的幾顆丹藥尚未來得及被取出,藥堂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慘了」,少女微微蹙眉,「藥老頭子回來了!」

當藥塵回到藥堂,首先看到的就是書閣,地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燃燒過後的煙灰。他蹲,直覺告訴他,不會有什麼好事兒。果不其然,一節還未完全燃燒的竹簡,靜靜的躺在一堆煙灰的中間。藥塵也顧不上髒,撿起來一看,肺都快氣炸了!那,那居然是他的煉丹手稿!

進入丹閣,果不其然,那歪歪倒倒的丹瓶,那狼狽的樣子,好像真的遭賊了一般。又迅速的跑到煉丹房,少女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倒不是因為害怕藥塵的懲罰,她害怕的是,如果這事兒被落辰知道,她以後,是不是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旻靜師兄最近老是有事無事的來找辰哥哥,如果讓辰哥哥知道我犯錯了,辰哥哥肯定就會賴在旻靜師兄那兒,不要我了!」少女天真而又擔憂的想著。

藥塵無語的看著那神游中的少女,又看了看藥爐中勉強算是成型的丹藥,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丫頭,也不是那麼的朽木不可雕嘛!」

他還沒得及夸獎一下愣住的小人兒,轉過身,就在藥爐旁邊的廢料回收盒中看到那些被少女扔掉的「廢料」!用剩一半的歸元果,七八個剩余小半的落英果,還有不知道多少株只剩根部以上兩三寸的烏舌蘭和青鳶蘭!要知道草類的藥物,藥效最好的地方就是根部及以上三寸,再往上,也沒有多大的藥效。藥塵心痛得無以復加。

當初設置這個廢料回收盒是為了防止有毒的藥渣外泄,所以,段天鍛造的這個回收盒能夠自動的分解消耗這些藥材。他看到的尚且如此之多,不知道在他回來之前,她到底浪費了多少珍貴的藥材。

看著藥塵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由青變紫,又由紫變黑的臉,少女知覺的覺得,呃,開溜。「呃,那個,藥老頭兒,我去看看娘娘來了沒?」話音剛落,人影虛晃,眼前那還有人的身影。「這丫頭,該學的不好好學,這開溜的功夫可練得比誰都嫻熟。」藥塵輕輕的搖了搖頭。在他心痛得無以復加,咬牙切齒之前,還淡淡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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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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