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快不過行動,在她回過神來,人就趴在鍛堂的屋頂上。為什麼趴著呢,主要是站在太顯眼了,曾經就因為站在戰堂屋頂偷窺被華麗麗的罰抄寫戰技口訣,一百遍啊,一百遍啊有木有!
想起曾經的悲慘遭遇,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傲雪靜靜的趴在屋頂,小心翼翼的透過琉璃之間的縫隙往下看去,之間段天呈大字狀躺在屋子中央,旁邊還有一大堆稀世寶礦,看得傲雪兩眼直泛紅心,口水直流。想想以前淨兒和清兒奪的那些東西算啥,跟這些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是嘛!
她吞了吞口水,段天旁邊還有一個萬年冰玉盒,不知道里面放著什麼寶貝哇!
突然,從靈山深處傳來彌漫著荒古滄桑與亙古永恆的威壓,靜靜襲來。傲雪只覺得一陣胸悶,就連呼吸也感到困難。難道又有人打架?
自從上次撞破塋伯和那青年男子的戰斗,傲雪就對著個「與世無爭」的心佩之境產生的懷疑,雖然她一直都沒與遇到過什麼土匪搶劫之內的,但是藥塵被重傷丟回,塋伯又……難道心佩也如外界一般的擁有那麼多的紛爭煩擾麼?
她靜靜的想著,卻忽略了她在心佩中呆了是有百多年沒錯啦,可是百年以來她就只出過學堂一次誒,一次。一次就踫到了塋伯的那件事兒,真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呢,還是人品太差。
就在她趴在鍛堂的屋頂發呆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被一不明飛行物提溜著衣領,然後被扔了下去。她本能的翻身、旋轉然後下蹲,穩住身體,回頭一看,臉上泛起幾條黑線。
「大師父,你丟我干嘛?」看著風塵僕僕的藥塵,好像剛完成一件浩大的工程一樣疲累,她忍住自己的脾氣,沒好氣的問道。
「哦,我還以為學堂進賊了呢?」藥塵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你沒事兒就溫習溫習功課,爬房頂去干嘛?還是上次戰堂的書沒抄夠,想把鍛堂的書也都抄一遍?」他似笑非笑,傲雪卻听得冷汗直冒,上次,她可是不眠不休的抄了真正一年誒,一年誒,手都快廢了才寫完,再抄一次,讓她去死吧!
「呃,那個大師父啊,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啊!」傲雪眼珠子骨溜溜的轉,剛想開溜,就被藥塵抓住後襟。
「怎麼,又想溜?」藥塵緊緊的抓住不放,將她提起,雙腳離地,「上次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你個鬼丫頭!」
傲雪哪里肯受這等鬼氣,一邊掙扎,一邊罵罵咧咧,「死老頭死老頭!」一張嬌俏的小嘴兒嘟得老高。
藥塵把手往後平淡的一甩,「算了,這次就饒了你,我累了!明天下午一點的時候記得來我房里,我有事交代!」他的聲音不溫不火,傲雪卻听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慎重。
不顧自己剛被扔了一個四腳朝天,趕緊爬起來,想追上去,又害怕再次被扔,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天下午是嗎,好吧!那就明天下午見咯,嘻嘻,她嘴角掛起一絲壞笑,朝著藥塵離去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手。
傲雪回到樹屋,躺在心愛的月牙床上,一個勁兒的想著應該怎麼報答藥塵今天的「知遇之恩」。想啊,想啊,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傲雪悠悠轉醒,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想下床找點水喝,突然想起昨天藥塵臨走的那句話!
「慘了慘了,昨天居然睡著了!」傲雪心里不但的月復誹,「明明就不困嘛,為什麼會睡著,真是的,為了想法設法的讓他們出糗,這次不知道又死了多少腦細胞!」哎,她認命的仰天長嘆,看來今天只有當黃蓋的份兒了。
起床,認命的整理了一下床鋪,換好衣服,這才極不情願的挪動腳步朝著藥堂走去。那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像極了剛跟相公分手的小媳婦。可天知道她心中想的是,恨不得把這條路變得無限長,這樣就不用面對那四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那麼多書,讓她抄了;真是讓她抄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傳統的毛筆,明知道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毛筆了,前世為了追殺一個酷愛風水畫的黑手黨老大,她還特定像國內知名國畫畫家學過毛筆的用法,順帶學了一些國畫的畫法,只是後來,畫的畫嘛,勉強還行,這字兒,可就不敢恭維了!
想起那悲慘的遭遇,傲雪只能仰天長嘆。
「這條路為什麼這麼短啊!」到得藥堂門前,傲雪不斷的YY。「咯吱——」一聲,門應聲而開,本以為只有藥塵一人,卻發現四位師父皆在,正襟危坐。「好嚴肅哦!」她在心里暗忖,「難道真的有事情要說?」
藥塵看著傲雪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象征性的咳嗽了兩聲。「丫頭,今天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