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干嘛,你好看但不能當飯吃。雖然滿月復牢騷,但殤琴還是抬起了頭。
「為了秦國不被眾諸侯議論,寡人還是親自喂你吧。」一勺不是很燙的小米粥硬塞進了驚訝張開口的嘴里。
「咳咳咳。」雖然不粗魯,但一點也稱不上溫柔。被嗆到的殤琴被迫吞下口里的粥,難受的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驚訝的望著他。為什麼,他完全可以做到的,讓一個人從皇宮消失,這對于一個他這樣的帝王來說是再輕而易舉的事了。
「你最好快點,寡人沒那麼有耐心。」一大勺粥送近了唇邊。你有耐心做這些事才嚇人。殤琴驚異後很配合的張嘴吃了勺子上的食物。
「喝完藥早點休息吧。」一大碗粥吃完後,贏政放下碗解開了她手上的穴道。「 ∼好酸。」殤琴捧著麻掉的左手哀嗷。
「喝藥。」沒有同情她的痛苦,贏政只是講著他命令。
「好苦。」揉了好一陣後,手臂沒那麻的殤琴湊近藥碗,像小狼狗一樣嗅了嗅後皺眉嫌惡的講。
「你受風寒了。」意思是你必須得喝。
「不要。」看了眼黑乎乎的中藥,殤琴又看著冷漠的君王遲疑的搖頭,害怕他又會強迫自己喝的人兒靠後了一點點。
「喝。」加高了一個音調。嚴肅、低沉的一個字嚇得不想喝藥的人連忙捧起藥碗,大口大口的喝下難喝的藥汁。
「嘔∼」還沒喝到一半,身體的抗拒勝過思想,殤琴放下碗趴在一邊干嘔著。
「青葉,再拿一碗藥來。」
「諾。」
他不是人!嘔得眼淚都出來的人在心里驚恐的想。「我喝不下。」秦皇大人你就放過我吧!
「陛下,藥。」青葉很快又送上一碗跟先前一模一樣的藥,放下後又輕輕的迅速走出了空氣緊張的大殿,然後不用侍衛自己便把有點重的大門關上了。
「我不要,不要!」驚恐的搖頭,殤琴轉身往里面跑去。
「不喝也得喝。」還沒跑出一步,贏政身影一動提起想跑的人坐在自己身上,然後端起桌上的藥碗便往她口里灌。
「唔……不要……」飛舞著雙手,不管殤琴再怎麼抵抗,那藥還是源源不斷的流進口里,最多也就是嘴邊漏出些許的藥湯。「咳咳……」短暫而又漫長的喂藥結束後,殤琴咳咳兩聲捂著嘴想沖出去嘔吐,卻被身後的人制住,然後他不知點了哪里發現自己怎麼也張不開口人,慕的瞪大眼楮。你個變態!喉嚨一直保持關閉狀態,肚子里的藥翻江倒海,難受的人兒這次真是委屈的快哭了。
「發燒不喝藥很難好。」知道這次她是真的難受的贏政開口解釋,禁錮住她腰的大手輕輕的揉著她肚子,好幫她舒解不適。
「唔…。」身子一顫,從沒跟人這麼親密接觸的殤琴一動也不敢的靠在他身上。是她小人了嗎?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在小肚子來回磨擦,她怎麼好像聞到了一點暖昧的味道?!嗚,他只幫自己而已,我不可以已小人之心奪君子之月復。殤琴搖頭,甩掉那些漣漪想法。
「你臉紅了。」身後的聲音平靜的陳述。
你!殤琴氣結,開不了口就只好死命掐著他抱著自己的手臂。
「好了,沐浴早點休息。」半刻鐘後,贏政推開手上的人站起身。「青竹青葉侍候楚妃沐浴。」
「諾。」隨著鶯鶯脆脆好听的聲音,兩人同時走了進來。
「陛下要去哪里?」李內侍看著朝外走來的君王,連忙命小內侍去拿衣服自己跟在後面問。
「蘇妃。」一听這個名字,外面手持宮燈的宮女忙走在前面引路。
「要先去通知蘇妃娘娘嗎?」李內侍接過趕來的奴才手上的衣服,有條不紊的為突然外出的君王更衣。
「不用。」穿好衣服的君王一甩衣袖,走出君臨宮。(注,每宮大殿前都有庭院,所以秦皇大人並沒有穿著褥走出去昂。不過…就是又怎麼樣?誰敢直視他呀!呃…除了一個活了三千多年的「前」人…!)
「他不是人……」穴道自行解了的人兒苦著臉,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幾個字。
「呵呵……娘娘,你能活下來已經是幸事了。」十七八歲的青葉抿著唇輕笑,然後領著一臉哀怨的人走進內室。
「確實很讓人意外。」青竹拿著衣裳進寢室門後直接朝前走,打開另一道跟牆壁色差不多的扇門。還以為陛下會把她訓服的,不過……看她這樣神情,倒不像是「溫順」的人。
真的很意外。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會為自己喝粥?!除了驚訝還有意外,意外第一次對自己這麼好的人居然是這個遙不可及的冷酷君王。
「娘娘臉紅了哦~不知道這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陛下這麼火急火燎的去找蘇妃。」年少一點的青葉打趣的講。
「青葉,不可逾矩。」都明白這個時候陛下去蘇妃那代表什麼,怕這里的正主難過的青竹呵止了妹妹。
「哼!」什麼都不懂的殤琴听到青竹幫自己,輕哼一聲,便高仰起頭大步流星的走進透著柔綠光芒的房間。
「唉。」青竹青葉兩人無奈的搖頭。
「哇∼原來這里別有洞天吶!」這浴室的設計非常講究,沐池的地方、方向都結合了星宿與五行八卦,長二十米寬十米的沐池中心位剛好是每年七星聚集的地方,這可能也是為什麼浴室會建在寢室隔壁的原因了吧。不過這時的依大設計師才沒看那麼多呢,她只是很驚、喜的望著牆壁四周那八顆散發著綠光的碩大珠子。
「這個是、是夜明珠嗎?」殤琴走近旁邊一顆有拳頭那麼大的珠了,大著舌頭不確定的問。
「嗯,這燕國去年送的貢品,好像有十幾顆吧。」青葉點頭無所謂的答道。
「它們好漂亮。」縴細得手指著迷的模上了圓球,從沒見過真實的夜明珠,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人兒拿起了鐵花瓣上的花心。
「娘娘,奴婢為你寬衣吧。」青竹放好衣裳走過來。
「嗯?不、不好。」一臉沉醉的人,突然放下手里的大珠子抓著自己的衣領驚恐向後退。她沒有讓別人看光的嗜好!
「為什麼?」青竹走近她問。
「我不習慣別人侍候。」敵進我退。「難道娘娘從小都是獨自沐浴的嗎?」不擺休的青竹繼續問,繼續靠近。
「你們都出去,我沐浴時不喜歡人服侍。」語強硬了點。「我可是楚妃、妃∼啊∼!」氣勢才剛剛擺出來,踢到台階的人不可避免往後摔去。「哧拉∼咚。」張牙舞爪的人本能的想要扯住垂掛的白紗,卻不想紗太薄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殤琴隨著白紗落下紛飛的繁華景像,掉在了背後的大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