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幽,把里面的人送回去。」坐在書案後的嬴政閉著眼楮靠在椅背上講。
「諾。」突然出現的暗幽跪在地上行禮後,偷看了眼座位上那君王凸顯的左臉,爾後閃進內室。
真讓人驚嘆。停在床榻前的暗幽,看著睡著的人真是大敢異訝。打了陛下一耳光居然還能睡得著,真不知道你這腦袋里裝的是想什麼。連被抱起裹成蠶蛹的人,腳尖輕動,房間的兩人瞬間便消失不見。
「都進來吧。」頂著五道紅印的君王依舊一如既往的冷酷,坦然的聲音一點也沒因臉上的疼痛而有所遮掩。
「臣等扣見陛下。」門外的太醫們在宮女推開門時,走進房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行禮。
「都起來吧。」本就陰沉的君王,在看見他們後更是沒有好臉色了。「宋太醫、陳太醫、王太醫……」上面悠然的冷漠嗓音,讓被點到名的三個老太醫縮了縮被寒風襲擊的脖子。
「三位愛卿雖然醫術高群,但年勢以高,寡人念你們為朝廷辛苦勞累多年,特許你們早日安享晚年,享受兒孫相伴之樂。」也許是臉上的疼痛在做怪,平靜下來的嬴政在一段冠冕堂皇長長的說辭之後,終于講出了重點。
享受兒孫之樂呀!呵……三位被點名的太醫苦笑。他們生在亂世,長在亂世,活在亂世,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此樂?從軍醫到太醫,出生入死的活了大半輩子,如今讓他們隱居庭院,還真不如殺了他們。
「諾,謝陛下。」三位老人家磕頭退出御書房,本該無官一輕的幾人卻突然頹廢了許多。
「上官。」處置完那三個老家伙,嬴政看著地上的年青男子。
「臣在。」上官僚拱手低頭應著。
「禮節固然重要,但不可死守,如若你有你家父一半的沖勁與機智,早已不是此等成就。」
「陛下訓斥的是。」
「罷了,人各有志,你不喜爭鋒利義,寡人也不強求。」听到儒雅不溫不火的回答,嬴政揮了揮手,讓他起身。「替寡人看看臉上的傷,明天早朝之前讓它消失!」
「諾。」听到後面那微微咬牙切齒的聲音,上官僚輕自一笑,提起衣擺站起身拿著藥箱走上前。
「楚妃娘娘。」把人送進晨陽宮,暗幽站在床邊喚了句睡死的人。
「……」床上的人還是繼續睡。
「羋汐。」用內力探查周圍沒人後,暗幽逾矩的喚出了她的本名。
「……」一室寂靜。
「你是誰?你不是楚國公主。」暗幽一眯眼眸冷冷的講。床上的人動下,只是又往被子里縮了縮。「你果然不是那個公主。」證實自己的猜測,一身黑衣的暗幽如風般消失在房間。
「還是被發了嗎?」窗外的樹枝還在搖晃,小蘭站在房間看了看床上的人,又望著窗外。楚國不知能保你到幾時,雖然你不是公主,但小蘭還是不想你死。
從她走進視線時,便發這縷靈魂的不同之處,她是如此清澈動人,多變的表情讓人誤以為這是調皮的精靈,大膽的作風像極了天真而冒似的天使。這恐怕也是秦王政沒有殺她的原因吧!因為……
她的笑容是這麼的干淨,即使她沒有那美麗的外表,也足以在這亂世綻放光芒,成為一道讓人不想毀滅的風景!
「陛下,此傷無礙。」上官僚端詳了一會兒,低頭嚴謹的回答。無礙,當然無礙了,這傷都有礙了,那他手臂上的傷還得了。「這是清風雪,有去腫養容之功效,每隔兩個時辰擦一次,明日便可消去陛下……的傷。」想說臉上的傷的上官僚,覺得這麼講有失這位君王的顏面,所以隱去了臉上二字。
「你可以退下了。」嬴政陰沉著臉,冷冷的講。臉上這一巴掌被人這麼品頭論足的定案,縱使他有多坦然也還是心身不悅。
「是陛下,臣告退。」自知這位君王已是盛怒邊緣,上官僚行禮,抱著藥箱退到門口把藥交給宮女後,便大步走出庭院。
那位娘娘可真是勇敢。想起那君王微微腫起的左臉,上官僚緊抿著唇輕笑。父親大人,兒臣可不想時時與這位君王見面,所以……上官家族的醫術恐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抱緊祖輩們傳下的破藥箱,年青的後生淡笑著走皇宮。
有人無心露鋒芒,便有人甘願隱藏。想到那個為了救人而甘願自動獻吻的人兒,上官僚輕嘆,這皇宮怕是不平靜了。至于名利,他早已看淡,父親的醫術已是無人能及,最後還不是抵不過時間的流逝,三位先生拼搏多年還不是落得歸藥回庭?
所以……不爭也擺。
「陛下……」剛才接過藥的宮女端著另一個宮女送來的水走進房間,試探的輕喚了句。
「替寡人上藥。」靠在椅上閉目養神的君王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楮,只吩咐了一句。
「是。」宮女應著走上前,放下水捏了條手巾,走進書案輕輕擦拭著她們認識卻從不敢直視的俊顏,然後倒出瓶子里的水輕柔的擦在那五條紅印上。
清風雪,如其名,似清風不可留住,似雪一樣冰冷。在臉上的手指準備離開的一刻,嬴政突然睜開眼楮抓住了她的手。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姓紫名柔。」輕輕抽了下手,不敢用力掙扎的宮女如實的回答。「陛、陛下!」突然騰空,紫柔驚慌叫出來。
「紫堇花開無聲息,柔水醉人不覺歸,很好听的名字。」嬴政抱起手上的人走進內室贊揚的講。
「是家父取得好。」進宮多年的紫柔當然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低著頭羞澀的回道。「陛下,奴婢為你寬衣吧。」
「從現在起你可直以接稱紫柔。」沒有放下手里的人,嬴政坐在銅鏡面前平靜的講。
「是。」伸手為他拆開玉簪,解下皇冠放到桌台上,紫柔輕柔嬌羞的點頭。「唔∼」突然被人吻住,從未被人這麼對待過的紫柔只一吻便妖嬈的呻yi著。
冷酷的君王很少吻人,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因為他討厭那種不溫不火的溫度,可他現在卻急躁地吻著手上的人,似乎……是想得證實,好讓自己繼續討厭下去……!
「陛下……」貼在自己唇上熱度突然離去,紫柔睜開迷茫的眼楮。
「沒事。」深沉的眼眸看不出一絲**,嬴政說著便抱起手上的人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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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夜夜無良滴飄過,H不夠的拍夜吧!討厭男主寵幸其她人的也拍夜夜吧!夜夜拿鍋蓋頂著!)
還有還有,謝謝大家的花花鑽鑽(就不說名字了哈),啊啊~夜夜第一次收到這麼多禮物,呵呵…。高興、興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