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小妻子 第五十四章 雪色

作者 ︰ 殤夜千年

「終天成功了!」看著桌上的畫,一連畫了兩張用時四個多小時的人兒,難受的伸伸腰酸背痛的腰,雙手往上拉,好讓僵硬拿筆的手活動活動一下筋骨。

「哇~,那師畫腰好細,不會是女子的吧?」寬大的衣袖高垂了下來,沒有遮掩的衣服因她這一舉動而緊貼其身,讓下面看慣女子曼妙身體的有顏(簡稱便是。)驚訝的議論起來。唔。一听下面那聲驚嘆聲,殤琴連忙放下手,鎮定自若的站著,只是白皙的臉蛋出現了一抹潮紅,顯現出她此時也並非無動于衷。

「這麼美麗的人兒,即便是男子了無所謂吧?」一個最前排年約四十好幾的男人,看著台上之人撫著下巴的胡須認真的講。

「喲,陳大財主不會是男女通吃吧?」旁邊認識他的男子調侃的問。

「畫師可不是花樓的,吃可吃不到,再者,他可是荊軻的徒弟,陳財主你來硬的是不行了,干脆把他娶回家當三十七妾吧!」這男子一語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台上的畫師雖是男子,但長成這樣打他主意的人也不少,但為何他來這好幾天還能這樣安然無事呢?原因就是他的師傅與初登台後他突然消失在眾人眼前,讓人們以為他已承傅業,功夫子得。

「那可得看這位畫師同不同意咯。」旁邊有人接道,頓時花樓一片侃侃聲起伏不斷,而那個陳財主只是淡笑不語,看著台上之人似在算計什麼。

這些人。殤琴氣白了臉,咬牙切齒的敢怒不想言的看著下面一個個裘馬聲色之人。

這地方……雖是男裝,但她一個女子還是不適合這里。張良余光淡淡的看了眼台下之人,毫筆沾上全黑的墨汁開始寫下題字。

「你徒弟被他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高漸離收回目光把玩著酒杯無關緊要的講。

「他是男的。」一身正義的荊軻回道。意思便是,兩個男的能有什麼事?在這花樓也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

「如果那個陳財主是你當然不會有事。」高漸離閑閑一說,惹來了好友的冷洌視線。「三十七妾,這可只是過門的,沒過門不知有多少,而且還來這青樓……後面的不用我講了吧?」「她身在花樓,他還能當眾擄人不成?再怎麼他也不過是有幾個錢才,這青樓不會這麼沒用的任由他把她帶走吧。」荊軻當然知他沒有說完的後話是什麼,但還是搖頭回道。就算是下流成性,他也不至于在這里鬧事的。

「當然,這花樓給他一萬個膽他也敢不在這放肆,但你能保證你那個麻煩的徒弟不出這里嗎?他可是惡名遠播,死在他手上的良家女子多不勝數,這附近居民稍有姿色的女子看見他可都是要繞道而行的。」

「我會留意的。」想說他怎麼敢這麼無法無天,但一想這亂世,連國都快不保了,還何來天?荊軻便點頭應道。

「一個時辰,剛好,殤琴似乎比子房還要快上一些。」看到那高仰起的頭顱,知曉她那不認輸性格的張良,放下筆看著對面的對手神色如常道。

「剛放筆不久。」一听那溫文爾雅的聲音,殤琴一斂神情回答。他們只不過是過客,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朋友,而現在面對的又是一場自己喜歡的較量,所以其它都不重要。她就是如此,生命中不需要的人,她會毫不猶豫摒除掉。

「快拿起來看看吧。」人群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叫嚷,也不知道是期待畫,還是想快點看完可以開始今夜的**了。

「殤琴,子房很期待你的畫……」

「銀子我等下還你。」從各自的桌台後走到台中間,張良還沒說完便被刻意壓低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聲音打斷,而且其內容則是讓人覺得大煞風景,就連向來處事不驚的儒家三大高手之一的人都不禁微微頓口。

「呵,是。」驚愕後,張良儒雅一笑出聲應著。

「把畫都拿起來對比一下吧。」老鴇可不知道上面的對話,她只知道比畫是有錢賺,可開門迎晚上的生意能賺得更多的錢,便向上面的兩個侍僕使了個眼色說出大家想說的話。

「軻兄,你不覺得他們兩個這樣站著很刺眼嗎?」高漸離風輕雲淡的講。

「莫不是漸離兄你不喜歡雪兒了?」看著並排站在台中的兩人,荊軻也回得平淡。「這徒弟雖然很會闖禍,但毅立可是不一般強,應該也算是件好事吧!」

「啪。」酒杯陷進了桌面,高漸離看他一眼,抿嘴,不再說什麼。

「我這一輩子閑游慣了,可不想留下什麼遺憾,漸離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荊軻起身平靜的說。

「走吧,他都已經成為萬眾矚目,我們也不必顧及這些了。」

「子房兄。」「殤琴。」兩人看到對方的畫後同時拱手向對方敬禮。「呵呵……」兩人相視一笑,站直身來。

「什麼意思啊?故弄玄虛的。」看著兩幅寥寥幾筆的畫,又看到台上兩人那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表情,不明所以的眾人忍不住騷動起來。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簑笠翁,獨鉤寒江水。」「絕,絕!」青茗站起身看著那只畫了舟、老翁與簡潔幾筆淺灰色山形與小路的畫頻頻點頭,稱贊之意言于字中而不能表達出萬分之一。「琴公子真是讓青茗又一次大開眼界。」說著,拱手便向上面的畫師行一禮。

「青茗覺得子房兄這幅如何?」殤琴受一禮不覺有愧,知他是此道中人反而揚言問他。

「雪色……。」青茗念著另一幅只是把背景白色畫暗了一些,凸出中間白色畫的題詞思索了一下。「請琴公子賜教。」

「雪色,如題名,雪本就是白色,而子房兄畫的是下雪,天色當然會暗沉一些。」殤琴侃侃而談的講著對方畫的精妙之處,一點也不顧及說出這些話而會掩蓋自己作品光芒之憂,也沒有假惺惺奉承之意,言語之間有的盡是藏不住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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