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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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二姐是不是跟季春有過節?」祁珍瞧見剛才那一幕,轉頭看向青黛。
青黛湊到她耳邊,將花朝節的事說了個大概,祁珍瞟了眼季春,「仗著她娘是國公府二夫人的表姐,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剛才那一跤摔得太輕了不過,你那二姐也是厲害人啊……」
兩人正說話間看見亭嘉起身下樓,在樓梯口朝兩人看了一眼,祁珍和青黛兩人忙放下筷子,一前一後也跟著下樓去了。
「祁珍,青黛。」亭嘉站在西閣西面的林子外,朝正在尋找自己的祁珍和亭嘉招手。
「在那邊」青黛和祁珍走了過去。
「剛才路過看見林子里有處亭子,咱們過去說話。」
亭嘉帶著青黛和祁珍往林中休憩的小亭去了。到了亭子坐下,祁珍熱絡地拉著亭嘉的手,上下左右逡巡了一圈,「嘖嘖,好像是胖了些,看樣子在華家的日子過得不錯你可好,嫁了人就忘了姐妹了。」
亭嘉臉一紅,「你個促狹鬼」
青黛看亭嘉穿著綠地錦繡團花長袖褙子,頭上梳了牡丹髻,別著累絲五鳳綴珍珠流蘇釵,一對赤金瓖紅藍寶蝴蝶掩鬢,身子比出嫁時豐腴了一些,眉眼間多了些許婦人的嫵媚風情,面色紅潤,看著倒比從前還漂亮些。
「我今天還跟珍珠說起你,還想著你出閣後沒了音信,也不知最近日子過得如何?不過如今看你這滿面春風的樣子,倒是不賴嘛」
祁珍跟著問道︰「華韶啟待你如何?」
亭嘉輕輕點點頭,「他不怎麼愛說話,不過待我倒還好」神色間帶著三分嬌羞,祁珍和青黛了然一笑,心里都為亭嘉高興。
祁珍往旁邊瞄了瞄,見丫鬟和嬤嬤都站在亭子十步開外,才小聲問道︰「那你那個公主婆婆呢?」
亭嘉嘆了口氣,「還好,我剛才進門不久,還不熟……婆婆她比較疼二弟妹。」
「我給你的方子可派上用場了?」
「平日里婆婆都不讓我在身邊伺候,哪里有機會說這些?」
瞧著亭嘉長吁短嘆的模樣,祁珍恨鐵不成鋼道︰「準是你拉不下臉,嘴巴不夠甜,才讓你那二弟妹佔了上風。」
亭嘉低頭不說話,青黛說︰「亭嘉姐姐不會裝巧賣乖也不打緊。她是世子夫人,未來的忠毅侯夫人,執掌內宅操持家事,端莊穩重些更好。如今她是新婦,能討好公主自然是好,討好不了,也別讓公主挑她的錯處說事。再說了,跟亭嘉過日子的是世子,又不是她婆婆。」
亭嘉點點頭,輕「嗯」了一聲,贊成青黛的話。
祁珍睨了青黛一眼,嘟囔道︰「就你會說話我還不是希望她日子過得舒坦點。」
「好了,好了。」亭嘉拉著祁珍,笑著說,「你們都為我好,我心里清楚著呢這不,今日一出來,我就著急著見你們倆。別光說我了,剛才我婆婆問話,你們倆干嘛偷跑出去?可是有事?」
祁珍和青黛對視了一眼,齊齊擺手道︰「沒事,沒事。」
亭嘉瞪了兩人一眼,「你們倆……當我不知道,不就是珍珠怕我婆婆叫她去問話。」
祁珍撇嘴道︰「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瞞你,回頭在你家婆婆面前替我丑化幾句,讓她相中誰也別相中我。」
亭嘉掩面輕笑,「你就那麼不願意跟我做妯娌?」
「別,做姐妹就成,妯娌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找個淨給我惹桃花的夫君」
「呵呵——就你貧嘴要是我家三叔听見了,準保氣得要死」亭嘉笑著搖搖頭,「你放心,輪不到你我估模著,我婆婆怕是瞧上了秦家三姑娘,不過,老夫人倒是更中意張家十姑娘。」
祁珍拍著胸脯長舒了口氣,「只要跟我沒干系就好不過你家三叔貌似不是個肯乖乖听話服軟的主兒,別跟五年前一樣,讓你婆婆的想法落了空。」
「這個難說……五年前,三叔還小,可如今他的年紀卻不小了。」
青黛听著兩人說話,靜靜地坐在一邊,想到九娘娘那張冷峻的臉,心里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真听見亭嘉說九娘娘要成親時,她仿佛看見了程誠要與別的女人結婚一般,甩甩頭拋開那些奇怪的想法,默嘆了口氣,剛才還跟珍珠說那是肥肉好吃難消化,這會兒又想那些有的沒的作甚。都五年多了,不論是程誠還是九娘娘,那都是與你無干之人。
「青黛,青黛——」亭嘉推了推青黛,「你個小丫頭又想什麼呢?」
青黛撇嘴道︰「沒,沒想什麼。」
亭嘉又問了祁珍和青黛這段時日過得如何,還說公主過兩日要隨駕去避暑,到時候請兩人去府上坐坐。祁珍立時拍手稱是,青黛不大樂意去,只說到時候再看。結果,祁珍見她猶豫,死乞白賴地非要她一同去。青黛無奈,只好應下了,想著到那日再尋個由頭辭了。
……
這廂三姐妹開小會,那邊青蓮隨著秦姿換好了衣裳,兩人相攜離開秦姿的住處。
穿過回廊,忽然听到隔壁院牆里傳來一陣笛聲。
秦姿停下了腳步,望著那院牆內高大的梧桐樹,沉默了良久。青蓮不明所以,見秦姿不動,也停下了站在她身旁,直到那笛聲漸歇,才低聲道︰「這笛聲清幽動听,似乎帶著些許緬懷之意。」
秦姿看了眼青蓮,「沒想到上官姑娘精通音律。」
「秦姑娘謬贊,小女只是略懂而已。」青蓮謙遜道,「這吹笛人是誰?」
秦姿眸中閃過異色,唇角微微一揚,「去看一看便知。」
兩人剛轉過牆角,卻看到秦旻一人站在院門口。秦旻看見秦姿和青蓮,「三妹、上官姑娘,你們怎麼到這里來了?」
秦姿笑著說︰「听見舒桐軒有笛聲,所以過來看看。」
「秦大少爺。」青蓮給秦旻福福身。
秦旻朝青蓮點頭還禮,回頭打發秦姿離開,「西閣那邊客人還等著呢,你不趕緊過去?」
秦姿頗有些不滿道︰「大哥怎麼急著趕人呢?里面到底是什麼人,搞得這般神秘?」
「故友而已。」
秦姿朝秦旻撇撇嘴,目光往舒桐軒院內張望,「大姐的故友?可是寧王殿下?」
秦旻搖搖頭,「不是。」
「大哥不回東閣?」
「我在此間還有事,你早些回西閣,莫讓公主殿下和祖母她們久等。」
秦姿見問不出來,回頭望了舒桐軒一眼,怏怏地與青蓮一同離去。兩人剛離開,華韶彥便從院中走了出來。
「你出來了?」秦旻輕嘆道,「你倒是個念舊情的人,還記得到舒桐軒的路。哎,若是當年要不是承平走得沒那麼突然,說不定你和姝兒……」
「承平不走,便是承平去和親。」華韶彥打斷了秦旻的話,目光落在遠處,「就算秦姝沒走,我們倆也走不到一起……人面不在,故地依舊。重游到此,吹奏一曲,不過是緬懷兒時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罷了。」
秦旻蹙眉道︰「雖說當年大家年紀都還小,但你對姝兒總是與旁人不同,難道說你心里便一點別的情誼都沒有?那你這些年來為何屢次回避公主為你說親?」
華韶彥揉了揉太陽穴,「這些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秦旻自嘲一笑,「若不是你當年打傷微服出游的北胡王子,又何必非要姝兒去和親。她走時一直惦記著你,我道你這些年去西北也是為了她,沒想到到頭來你竟說對她全無情意?」
「我去戰場自是保家衛國。我在戰場上拼殺了這些年,出生入死,有次受了重傷差點喪命,醒來時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些事,但秦姝之事,我卻記得清楚……」華韶彥頓了頓,有些無奈道,「信不信由你,我也懶得解釋。當年我還小,有些事並不懂,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她與我只是朋友之誼,並非你想的那般。就算你是她親哥哥,也未必知曉她真正的心思。」
秦旻有些錯愕,以華韶彥的性子想要狡賴能找出百種理由,但一旦認真保證起來,卻絕對不會說謊,當年妹妹自請和親之事難道另有別情……
華韶彥搖頭繼續道︰「不論她出于什麼理由作出那樣的決定,總是她自己願意的。當年是我出手傷人在先,但大齊泱泱大國,還不至于畏懼北胡如畏虎狼,何況大齊後宮多的是想出人頭地的女子,難道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去替公主和親?」
秦旻沉默了良久,疑惑道︰「難不成她是為了寧王?」
「究竟為何我也不清楚。我曾去承平宮里找寧王,那日她也在……不過第二日她就出宮請旨替嫁了。」華韶彥想起往事,輕嘆道,「秦姝都已經走了這麼多年,如今她貴為北胡的皇貴妃。雖說這兩年與北胡戰事頻乃,但她的地位卻始終沒有動搖過。到如今,你還糾纏這些往事有何用?她是不會再回來的」
秦旻嘆氣,「也罷走吧,忠王和世子還在東閣等你。」
華韶彥見秦旻不再糾結兒時舊事,知道他暫時放下了,便點點頭,「嗯,多年未見了,借太夫人的光,待會兒你我可要好好痛飲幾杯」
「好」秦旻笑著點點頭,「待會兒尋了他們幾個,咱們到我院子去,今日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