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提醒你們嗎,我姓韓。」
低沉邪氣的聲音讓韓若曦微微一愣,想說的話都哽在了喉嚨里,她只是定定地望著那張邪魅而又疏離的臉,怔怔地落淚。
受不了飄蕩在空氣里的低氣壓,可歆聰明地閃進臥房,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雖然躲是躲開了,心里卻還是忍不住感嘆,果然還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只是,她前腳才一邁進房間,馬上,韓兢思就追了進來,一把拽住她的手,眼里閃爍的光芒像是在說,「你逃不掉的……」
一句話頓時讓可歆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她張開嘴,還沒等說什麼,人已經被拽出房間。
韓兢思拉著她的手,旁若無人般地從伊渃身旁經過,而就在這時,可歆另一只手也被人抓住。
「放開她!」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表面听來和平常無異,但那繃緊的五官、眉目間的褶皺以及眼神里迸射出的冷光都充分說明他心頭的不快。
韓兢思一臉的不以為然,轉過頭來,對上伊渃清冷帶怒的目光,淡淡一笑,「我不若不放呢?」
「別逼我動手。」清冷寒咧的語調明顯不像在開玩笑。
一直站在旁邊默默垂淚的韓若曦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的一顫。這是在做什麼?她的兩個兒子竟然在搶同一個女人?甚至不惜為此動手?
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絕對不能……
「你們……」正想制止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吧!」一句不耐的輕嗤,可歆同時抽回被兩個男人握住的手,表情不善地退至一邊,不悅的眼光來來回回在兩個男人身上逡巡,冷冷地說,「我不管你們之間存在著什麼恩怨,但請別把我牽扯進去。」老是拿她來說事,煩不煩呢?
說完,她就大咧咧地邁步往外走,卻在經過韓若曦和居伊&8226;勒布雷身邊時,對他們輕輕一頷首,怎麼說也是長輩,該有的禮儀不能費。
望著那道頎長的身姿漸漸消失在門口,韓若曦蒼白的臉上驀地浮現出一抹淺笑,淡淡的,卻瞬間驅走了臉上的陰霾,
「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兒!」她感嘆道,打心里由衷地喜歡她的率直。難怪會讓她兩個兒子都對她傾心不已。
「是不錯!」居伊低聲應和,隨即又沉肅地附上一句,「但希望不要是‘紅顏禍水’才好啊!」能讓他兩個兒子同時看上,就足以說明她的優秀。但他並不想看到兒子們因為一個女人而爭來斗去。必要時,他會出面解決這個‘麻煩’。當然,這種話是不能對老婆說的。不然以她那善良的性子一定會阻止他。
「阿嚏、阿嚏!」正在等電梯的可歆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不會是要感冒吧?
得了感冒的想法剛從腦子里‘小荷才露尖尖角’,她立即嗤笑著搖了搖頭,感冒?得了吧,怕是被人‘詛咒’還差不多。
而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家里那個總是愛‘惹是生非’的怪老頭……
……
柳毓坐在電話旁,正想打電話向徐啟龍報備剛剛所發生的事,突然一陣詭異的風吹來,她眸色一凜,身形快如閃電地來到窗邊,巧妙地隱于窗簾後面。
窗台上一陣細微的簌簌聲,不出片刻,一個人影躍身而下,輕巧地落在地板上。
這里是十二樓,而這個人卻能爬窗而入,意味著他一定不是個普通的角色。
思及此,柳毓面色一凝,知道以對方的身手一定也會很快就發現她,所以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突然一陣凌厲的掌風襲來,那個人影本能地向左一躲,迅速轉過身,與柳毓四目相對的瞬間,肩下一個穴位被她縴指輕輕一點,他頓時被定在原地,動不能動。
好一個聲東擊西!
他露出玩味的一笑,果然,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簡單!
「是你!」
看見來人正是和她交過手的墨穹,柳毓微微錯愕的挑了挑眉。
「沒錯,就是我!」墨穹臉上勾起一抹極其妖嬈的笑容,身體不能動,但那眼神卻色色地描摹著柳毓的曼妙身材,完全的肆無忌憚。
偏巧柳毓這時候剛洗完澡,身上僅有一件寬大的浴袍,剛剛的一番交手過後,浴袍的領口微微扯開,隱約露出那迷人的胸線,看得他心直癢癢。
「你在看什麼?」順著他的目光,柳毓低頭正好覷見自己半露的春光,一時羞憤,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流氓!」
被打了,墨穹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歡了。
「美人兒,你越是這樣,就越令我著迷,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炙熱得帶有一絲‘勢在必得’的眼神莫名讓她覺得心亂,撇過頭不去看他,卻反而因為臉上不經意浮出的淡淡紅暈越發助長了男人膨脹的自信心。
「你也對我有感覺!」他得意地笑著,像在陳述某種事實一樣,說得異常堅決。
而如此自信的代價就是一根尖細得幾乎肉眼無法辨別的銀針沒入了他身體的某個部位。
一陣微微的刺痛讓他立即警覺到了什麼……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問,表情微微地緊張了起來。
她笑得像只狐狸,得意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臉,「也沒什麼,只是讓你短時間內不能踫女人而已。」
不能踫女人…而已?
他露出苦笑,似乎已經預見到自己將來的生活必然不會太‘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