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下起了大雨,這算是入夏以來最大的一場陣雨,徐 韻穿好衣服想著,如果昨天晚上是這樣的大雨,那麼她或許不會去見肖博涵,因為肖博涵不會在這樣的雨水里面等著她的出現。
江凱捷將文件整理好,然後撥了電話給陳毅,再然後示意徐 韻和他一起下樓。
走到飯廳,徐 韻覺得住在這里最好的好處就是能夠吃上熱的早餐,但這桌子上面放著再怎麼精致的早餐,對于徐 韻來說都是一個味道,因為不知道怎麼相處,所以就只能當沉默的過客。
上車,江凱捷還在打著電話,徐 韻覺得也許今天的江凱捷很忙,還沒出門就開始說著今天的行程。
徐 韻轉頭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在江凱捷掛檔的時候,她將手放到了江凱捷的手上,臉有些微微的紅潤,她就是那種,愛了便用力的愛。
江凱捷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出現了笑意。
車子在律師事務所的樓下停了下來。
「晚上如果你忙,你就不用來接我了。」徐 韻拿著公文包,很認真的說著。
江凱捷點了點頭,然後望著徐 韻朝律師事務所走去,但在徐 韻還未走進去的時候,江凱捷抓住了徐 韻。
「昨天你買的藥,你放到身上,你的胃病說犯就會犯。」江凱捷細心的將藥放到徐 韻的公文包里面,但這樣的動作讓徐 韻臉上的血色消失。
她抿了一下嘴唇,蹙著眉頭說道「我有事情想對你說,有關這個藥的。」
江凱捷抬起頭,然後認真的望著徐 韻,但最後徐 韻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此時在說這些話,就顯得有些晚了。
江凱捷站在原地,嘴角的笑意明顯,其實這件事情徐 韻說不說都無所謂,因為他相信他們沒有什麼,但他卻不明白徐 韻這樣糾結的原因,難道還真的以為他會誤會嗎?
中午徐 韻忙到忘記了吃飯,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放在辦公室里面的手機已經有了五個未接,有兩個是江凱捷打的,有一個是顧客,其余兩個是肖博涵。
徐 韻蹙了一下眉頭,在她準備將電話打回給江凱捷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肖博涵的號碼,但徐 韻還是接了,她覺得沒必要讓兩人變得很尷尬,畢竟以後要見面的機會有很多,再說了現在說起來,他們兩個還算是親戚關系。
「有事嗎?」徐 韻的聲音顯得客套,但在電話那頭的肖博涵听起來,有一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好像有些事情真的失去了。
「晚上有時間嗎?我有一個病人需要你幫忙,晚上在我們常喝咖啡的地方見面,我病人的案子你肯定很感興趣的。」肖博涵也顯得公式,但帶了一點朋友的味道。
徐 韻愣了一下,然後叫肖博涵將事情說一次,這一說真的讓徐 韻有了興趣,也答應了晚上赴約,她想著江凱捷今天晚上也會很晚回家,不如就在外面工作,不用回家讓自己變得沉默。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簡單的吃飯,會變得風起雲涌。
在到達咖啡廳以前,徐 韻接到了江凱捷的電話,說晚上要晚點回家,徐 韻笑了笑,看來她還算是了解江凱捷。
走進咖啡館,但徐 韻詫異的看見只有肖博涵,沒有其他的人。
徐 韻愣了一下,但隨即想,既然肖博涵都已經甩了她了,難道還會吃回頭草,還是他不要的。
肖博涵將資料和傷情報告給徐 韻,然後著急的說「能讓那男孩賠錢嗎?」
「不能。」徐 韻直接的回答,因為這件案子看來很蹊蹺,女孩墮胎選了一家私人診所,麻藥過多引起腦細胞死亡,現在私人診所那面要求上了法院判決了才賠錢,而女孩的男朋友一家已經無影無蹤。
「為什麼?」肖博涵顯得奇怪。
「男孩沒有錯,他們兩人是男女關系,就算當時他在私人診所里面,也只能用道德來指責他,而沒有刑事責任。」徐 韻認真的看著,這個案子有興趣,畢竟在國內很少遇見。
但在徐 韻將這些話說完後,一股熱流從頭頂落下,她看見了芳琴怒氣沖沖的臉,還有就是自己身上那濃濃的咖啡味,徐 韻一時間覺得,怎麼又招惹上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