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等一個客戶的電話,我以為是他的電話,所以看都沒看號碼……你在那面好嗎?」望著床邊的燈,徐 韻的解釋像是在欲蓋彌彰。
江凱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很好,你呢?」話語中的客套誰都明白,但江凱捷就是不明白他怎麼能跨過這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讓他們親近一點,但經過這麼多的努力好像都沒有意義。
「我也很好,最近我接了一個大的案子,所以比較忙,你那面現在是早上吧,你去吃早餐吧,不然等一下開會沒有了力氣。」徐 韻是話中有話,但她也不知道在去說什麼,是去說芳琴,還是去說他媽媽在醫院叫他們分開的事情?
江凱捷在電話那頭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那你休息吧。」電話掛斷,徐 韻握著電話,在意料當中的听見了盲音。
徐 韻笑了笑,手捏成了拳頭,他們像夫妻嗎?不像,本來他們就不是夫妻。
早上,徐 韻在去上班的時候看見江凱捷的媽媽在客廳等她,徐 韻蹙了一下眉頭走都江凱捷媽媽的面前,有些勉強的叫了一聲媽媽。
意料當中的,還是听見江凱捷的媽媽叫徐 韻為芳琴想想,畢竟是一家人。
徐 韻抬頭望著江凱捷的媽媽,然後說讓我想想,便出門了。
她沒有給江凱捷媽媽面子,只是徐 韻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給江凱捷媽媽面子。
律師事務所的事開始忙碌了起來,徐 韻望著自己的電話發呆,剛才將要告芳琴誹謗的材料已經交上去了,徐 韻想芳琴那面估計也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材料是小柳送過去的,小柳對徐 韻的做法是很不理解,但還是做了。
時間就這樣的慢慢過去,徐 韻也沒有再接到江凱捷的電話,她覺得這樣也好,電話打過來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芳琴最後還是道歉了,只是是相當的不情願。
那天徐 韻剛起床,在打開門的時候,她看見芳琴被人攙扶著出現在她的面前,面色並不蒼白,還是泛著紅潤,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病態的人。
芳琴用一種很不情願的聲音說著道歉。
徐 韻站在原地,對扶著芳琴的肖博涵說「放開她,她媽媽沒有教過她,道歉要誠懇嗎?」
肖博涵愣住,站在芳琴身後的江凱捷媽媽也愣住,他們完全不理解,或許這一件事情從出現了開始,他們都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徐 韻。
肖博涵放開芳琴,佣人的手也放開了芳琴。
徐 韻還當真的以為芳琴被放開後,會虛弱的抖動幾下,但沒有想到芳琴站直身體,聲音洪亮的說了對不起。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希望你今天就去法院撤訴。」芳琴的媽媽上前扶住了芳琴,話語和臉色都不好看。
徐 韻站在原地,嘴角是嘲笑,她勝利了嗎?這件事情上面她勝利了嗎?……沒有。
走到事務所,徐 韻的雙手一直緊緊的握著,身體異常的寒冷,她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老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到了消息,神秘的對徐 韻說江凱捷的飛機今天晚上落地,還笑著說,你們小別勝新歡,晚上別玩出事來。
徐 韻笑了笑,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還當真的去了機場,其實她早到了,但她就是想在機場等著,一種寄托,一種想上前抱住江凱捷的沖動。
凌晨三點,因為沒有吃晚飯,徐 韻的胃疼了起來,其實她應該給江凱捷打個電話,但她覺得沒有必要,不管老王的消息是真是假,但至少徐 韻覺得還算是有一種寄托在,莫名其妙的寄托,她覺得今天的一種委屈,需要找一個人出來發泄,那一個人一定是江凱捷,就算隔著千山萬水,徐 韻很想有著依靠。
美國的班機到了,徐 韻這一次聰明的站在vip出口,人稀稀落落的走出來,徐 韻在最後看見了江凱捷。
江凱捷在對著旁邊的陳毅說著什麼。
徐 韻臉上帶著笑意,移動腳步的上前,先前的別扭她都不去想了。
但腳步卻最後停了下來,又如同壽司店門前一樣,徐 韻看見了在重慶一直在江凱捷身邊的那個女的,她動手拉動了一下江凱捷大衣里面的領帶。
雙手握緊,徐 韻還是上前,也許助理和秘書就該做這樣的事情,但……。
江凱捷看見了徐 韻,他愣了一下,但嘴角出現了笑意,上前,臉上確實有著驚喜,其實拋開很多東西,也許他們的感情還算是純粹的。
江凱捷走到徐 韻的面前,在還沒開始說話的時候,徐 韻突然說道「你也是坐的這一班飛機?」驚訝在徐 韻的臉上。
江凱捷身上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但臉上還是笑意。
「我在等一個客戶,想不到你也在,怎麼回來不給我打一個電話?」徐 韻繼續說著,她還是覺得自己在這里等江凱捷是錯了一點。